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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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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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陈若轩到家时，发现童小春在等他。
这下，心存侥幸的“拖”计划，彻底泡汤。
“你怎么还不睡？”陈若轩换上拖鞋，径直走向房间，“我先去洗澡。”
童小春困得快睁不开眼睛，听到陈若轩的声音，猛地清醒，“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快凌晨一点，我差点就要跑去小裴的哥哥家了。”
陈若轩拿起牙膏往电动牙刷上挤，“差点？”
“是啊，我之前和你说，小裴住他哥哥家，现在和他哥做邻居。我看你一直不回来，给你发消息没回，打电话没接。”说到这，童小春就来气，“我急死了，就拜托小裴打探下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陈若轩一愣，拿出手机，才发现他调成免打扰，向童小春抱歉一笑。也合理，以裴尚轩怕张若昀的程度，敢闯张若昀的房间，还得是爱的力量。“我能有什么事？不能是我和小裴的哥哥，一时兴起，聊得久点。”
“你一点也不喜欢小裴的哥哥，哪里愿意和他聊天。”童小春噘了下嘴，声音有些低，“我还当你不想让我和小裴继续交往。”
“哟，我说不同意，你还真打算和他分手啊。”陈若轩打趣道。
“毕竟你是我哥。”童小春定是舍不得裴尚轩，但他只有一个哥哥了。
“开玩笑的，我只希望你能开心。”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陈若轩来抗就好，“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我是你弟，你什么反应我还不知道吗。”童小春当时紧张得不行，“我想问来着，但想了想，你肯定有你的道理，而且你也没说，我就不问了。反正我和小裴在一起，又不是和他家人在一起。”
童小春的心态好，是陈若轩怎么也学不会的。他吐掉嘴里的泡沫，觉得此时算得上还可以的时间点，“你这么晚睡，明天上班怎么办？”
“请个半天假咯。”童小春刚跟着师父学的时候，兢兢业业，主动加班，现在也学会请假摸鱼了。
陈若轩漱了漱口，“好，等我洗个澡，我和你说个事。”
童小春直觉告诉他不能是什么好事，“嗯？你现在说。”
结果，啪，门关上了。
陈若轩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深呼吸，总得去面对。
他关上浴室灯。
兄弟俩时常躺在一起睡，童小春靠在枕头上玩手机，看到陈若轩来了，自然地让了半个床给他。“什么事？”
“这件事有些年头了。”虽然做好和盘托出的准备，陈若轩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但过滤了包养的话题，加了90%的滤镜——显得美好些，最后无中生有——他们曾分分合合的假话。“你能明白吗？”
童小春先是沉默。
第一句话：“我没猜错，你以前是谈恋爱了。”
第二句话：“哥，你是偶像剧男主角吧。”
第三句话：“那我和小裴……？”
“小裴小裴，你就知道小裴！”陈若轩轻拍了下童小春的头，“你不会怪我一直瞒你吧。”
“不会啊，我高中和小裴，”童小春捂住自己的嘴，“哥，你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晚了。”陈若轩瞪了下童小春，“都是裴尚轩的错。”
“是是是，都怪他！”童小春非常懂得此时该站谁的队，“都是他拐带我。”
“哼。”童小春要是不乐意，裴尚轩再怎么拐带也没用，陈若轩只当耳旁风，压根没往心里去，“我和他哥哥的事情不会影响你们，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童小春还从未和陈若轩讨论过感情问题，兴致勃勃问道，“你现在喜欢他吗？”
陈若轩一愣，以他和张若昀的关系，其实谈不得爱。这玩意儿容易破坏他们之间的雇佣关系，有了爱，他会奢求更多，然后迅速被厌弃。前辈们的下场历历在目，警醒后人，不要动妄念。
陈若轩是意识到他喜欢上张若昀的时候，立即给自己寻找后路，以免什么也捞不着。自分开后，张若昀的种种举动都在伤害陈若轩，还剩多少喜欢，他也不确定了。
童小春虽只交了裴尚轩一个男朋友，也只有这一段恋情，但他朋友多，见多识广，看陈若轩的表情就明白了。“你不打算在娱乐圈干，也是因为他吗？张家管那么多吗？不喜欢抛头露面？”
“你最近又看什么八卦了？”陈若轩哭笑不得。或许张家在乎，张若昀不在乎，他掌管张家，自然没人敢说不。按照张若昀的说法，他拼死拼活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不让人对他指手画脚。
“我打算退出娱乐圈，是觉得年纪大了，和他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句话是真，却有1%是因为张若昀，和爱与不爱无关。
陈若轩之前靠着张若昀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和他自身的实力没有直接关系。一旦靠山跑了，他的处境变得尴尬，高不成低不就。陈若轩在赚到足够的钱后，就得过且过，享受人生，所以他和这个不进则退的娱乐圈格格不入。
如果陈若轩和撒贝宁何炅似的，死命钻营，不断稳固自己的地位，张若昀会是他的一块跳板，越跳越高，但他不是。他过早地扛起挣钱的压力，目的达成后，陈若轩便失去动力。这些年的活跃也不过是种惯性，好似他除了干这行，什么都干不成。
“我想去找下自己真正想做的东西。”
有些矫情，陈若轩好不容易有闲有钱，合该追求精神层次的满足。
“好啊，我支持你。”童小春拍着胸脯道，“反正我也开始赚钱了，可以养你。”
“行，以前我养你，现在你养我。”有这句话，陈若轩就心满意足，他还不至于真让童小春养他。“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别啊。”童小春抓住陈若轩的胳膊，“一起睡。”
陈若轩似笑非笑，“你确定？”
“额……”童小春盘腿坐起，“我床小，两个人睡是有点挤，哥，你回去睡也成。”
陈若轩无奈摇头，“不早了，快睡吧。”
童小春躺下去，闭上眼睛道：“明白，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好。”
童小春紧闭的双眼，睁开一丝缝，摸出手机，给第一个置顶打电话，对方秒接，声音做贼心虚般轻。
“喂，听得见吗？”
“听得见。”
童小春被传染，小声说话，转念一想，陈若轩分明是知道他会忍不住给裴尚轩打电话，才告诫他早点睡。
“大晚上的，你又不怕吵到邻居，难道你哥在啊？”
“他不在。”裴尚轩依旧压低嗓音，“我现在属于连呼吸都是错。”
“啊？”
“不提了，你哥到家了？”
“嗯，到家挺久的。”童小春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哥和你哥的关系？”
“不知道啊！”提及这个，裴尚轩克制不住，“我发誓，我比你早知道，也就刚才，你哥不让我说。”想起那个巴掌，裴尚轩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何德何能，有生之年能看到张若昀被扇巴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哦。”童小春一听是陈若轩不让说，也不怪裴尚轩，他打了哈欠，“不行，我真得睡了。”
“你赶紧睡吧。”裴尚轩语气温柔，“我明天中午找你吃饭去。”
“好。”童小春放下心，再也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迷迷糊糊道，“我明天可能起得也晚。”
“知道了，等你起了，给我发消息。”
“嗯嗯，晚安。”
裴尚轩轻轻地亲了下手机，听着那边的呼吸声，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抬头，看到张若昀那张臭脸，裴尚轩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瞬间down下去，把电话往桌上一扔，学着张若昀的样子。
“大晚上不睡觉，你拉着我有什么用啊？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铁打的，不用睡觉啊。”
张若昀看了眼裴尚轩，风轻云淡道：“一千万。”
裴尚轩挺直腰板，“哥，您有话直说，有什么是小弟能帮您做的，下油锅上刀山，在所不辞。”
“明天开始和小春去找房子，没有预算，越贵越好。一周之内可以搞定吗？”虽是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这叫什么事。”左手是一千万投资，右手是不花钱的新房，天上掉馅饼不外乎如是，裴尚轩拍这大腿，“别说一周，这周末我就能搞定。”
“你说的。”张若昀放下转了许久的钢笔，“顺便打听一下小春哥哥的喜好。”
在这儿等着他，裴尚轩就知道以他们的塑料兄弟情，钱哪有那么好拿。他恨铁不成钢道：“哥，人不是这么追的。你顺便了多少事，人知道吗？送东西要投其所好，懂不懂？活该你单身。”
“一千万。”
“有钱的是祖宗，包在我身上。”裴尚轩管不住自己的嘴，哪怕如今在商场上，忍不住了，也是有话直说，“我还以为你将来会找个门当户对，商业联姻，然后培养一个和你差不多的接班人,将张家发扬光大。你现在找个喜欢的，我是真心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
“五百万。”
“我是关心你才这么说的，现在谁还吃霸道总裁，都流行温柔男二。”
“一百万。”
“喳，小的告退。我还是喜欢给一千万的霸道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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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尚轩【推不存在的眼镜】：请叫我敬业乙方，有钱什么事都能办
裴尚轩【凌晨四点醒来】：Jesus，我怎么这么棒
裴尚轩【盯着黑眼圈起床】：我哥真的被打了一巴掌哈哈哈哈哈哈哈
助理：裴总，你的黑眼圈有点重，昨晚没睡好吗？
裴尚轩：你怎么知道我哥昨天被人打了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