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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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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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三个菜都不是什么有难度的菜，裴尚轩也常做，熟能生巧，很快就端上了桌。童小春摆好碗筷，两人面对面坐着，旁边放了杯手打柠檬茶。
童小春用实际行动彰显对裴尚轩厨艺的肯定，一口气小半碗饭就下去了。裴尚轩本来不怎么饿，厨师似乎都有这个通病，闻着味闻饱了，不过童小春的吃相很能打动人，裴尚轩被带着吃了几口。
裴小少爷的厨艺是因为嘴刁练就出来的，宁饿死，也不吃一口“猪食”。两人上高中的时候，裴尚轩中午把食堂菜批得一无是处，每天不重样。裴尚轩最狠的一点就是，他宁可饿死，也不会吃一口，并且说到做到。
人总归会饿，早饭勉强还能入口，也撑不到中午，那怎么办？从家里带紫菜、拌饭拌面酱，市面上一切可以下饭的罐头，都搭配米饭尝了个遍。若不然，裴尚轩迟早饿死，他连这米饭都不愿吃一口。晚饭，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溜出校外吃点，算是活过来了。
裴尚轩叫苦，张若昀不惯着，他能劝得家里人不送裴尚轩去当兵已是仁至义尽，而且他有心磨一磨裴尚轩的脾气。不吃就不吃，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这点，怎么花是自己的事，花没了，不会有人再打钱。
毕竟那时候是长身体的黄金时期，不好真叫裴尚轩天天这么饿着，周末回家里大吃大喝，好好补一补，再打包一点菜、零食去学校里吃。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但做长辈的退一步，裴尚轩肯定得寸进尺，局势僵持不下。
裴尚轩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表哥都不帮忙，可谓天都塌下来了，必须寻找自救的方法。他能言善道，又有一张好皮囊，和食堂师傅、阿姨打好交道，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炒菜，算作加餐。
磨了好几天，食堂师傅松口说要和学校沟通一下，过了个周末，这事就成了。裴尚轩只顾着开心，压根没想过为什么能那么爽快地同意，还不是张若昀出面搞定。大概是真的有点天赋，又或者是自己做的，裴尚轩咬着牙，含着泪都得吃完。
高中毕业，裴尚轩以一个还过得去的成绩，加上在校足球队的经历和奖项，考上一本大学的体育管理专业。裴小少爷又开始作了，不肯住大学宿舍，要在校外住。
本以为不学无术，岂料改邪归正，张若昀爽快地以裴尚轩的名义在裴尚轩学校附近买了套房让他住着。裴尚轩的校外住不完全是少爷病，打着邀童小春一同住的盘算。但童小春是乖宝宝，住学校宿舍，只剩下周末。课业繁重、社团活动、外出约会等等事情，一个月能住一次了不起了。
裴尚轩做饭的习惯倒是保留下来，一方面他仍然挑嘴，尽管大学食堂比高中食堂好吃一点；另一方面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口味，只不过他给自己做，随便点；童小春来，做大餐。
高中经历过“精打细算”的日子，裴尚轩对金钱有了重新的认知，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具体表现在生活费能不花就不花，有事没事找张若昀打秋风。殊不知，在裴尚轩眼里最疼他的张若昀，也是心最狠的。
张若昀担心裴尚轩故态复萌，不允许裴父裴母私下给钱，没办法，好好的孩子自己没教好，让张若昀管好了。做父母的，到底心疼孩子，裴母说是逛街，其实就是给裴尚轩买东西。毕竟裴小少爷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在吃上靠自己的能力补足，真正的大件——名车名表全都靠喊一声哥来解决。
那省下来的钱去哪里了呢？
给童小春花。
好比今天这一桌，蚝油牛肉用的是安格斯牛肉，花椰菜荠菜蘑菇羹用的是有机菜，麻辣豆腐的豆腐是自己磨的，米饭用的是五常大米，炒菜用的油是橄榄油。
童小春原本吃不出来，这些年在裴尚轩的熏陶下，勉强尝出细微差别。不过，一旦饿了，不管不顾，填饱肚子再说。
“叮咚”
裴尚轩自住进来以后就没听到过门铃声，他疑惑地去开门，是Carl。
“裴小少爷午安，先生让我备些甜品，这是Panna cotta，一种意式甜点，口感类似于奶冻。”Carl将捧着的碗递给裴尚轩，又举起一个红色的纸袋，“这一份是给童小少爷哥哥的，放在冰箱冷藏即可。另外，先生说他今晚要去公司加班，祝你玩得开心。”
裴尚轩看着手上的甜品，这哪是来送东西的，分明是警告。
童小春见裴尚轩面如菜色，“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是我哥的管家。”裴尚轩放下碗，“这是他送来的甜点，还有一份给你哥的，你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家。”
“管家？”童小春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个词吸引，“你有吗？”
“你管着我不够，哪里还需要其他人。”裴尚轩想到老宅的李管家就头疼，虽说他整天没个正行，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举手投足潇洒范儿，全是李管家跟在他身后数年“尊尊教诲”的成果。“吃吃看这甜品，Carl的手艺很好的，我去拿两个甜品勺。”
“好啊。”童小春纯是好奇，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他接过勺，挖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的同时，乳白色的固体迅速融化成轻盈的奶油，不甜不腻，“好吃诶，口感很特别。”
“嗯！好吃。”裴尚轩边吃边刷手机，“我来搜搜做法。用鲜奶油、牛奶、砂糖和吉利丁片煮开，均匀搅拌后倒入模具冷却凝固[1]。不是很难，过两天我试试看。”
童小春见怪不怪，旁人吃到好吃的反应是下次继续吃，而裴尚轩的反应是自己做。
童小春洗锅，裴尚轩回卧室理东西，下午舒舒服服地躺在双人沙发床上，用张若昀斥巨资购置堪比电影院的观影设备，看了部电影，是陈若轩前不久刚上映的电影，《数来宝》。
童小春毫不费吹灰之力拿到首映场的电影门票，因公开关系，连带着裴尚轩也获赠一张电影票。可惜裴尚轩因工作原因没去成，童小春十分乐意再看一遍，为陈若轩参演的电影贡献播放量。
今年算得上电影大年，上半年出彩的电影不少。他们接连看了两部电影，童小春还记着不能太晚回家，拿上Carl准备的甜点，拒绝了裴尚轩送他回家，送来送去，耽搁时间。
裴尚轩只得把人送到楼下，“记得到家发个消息。”
“好。”童小春隔着车窗，挥了挥手。
童小春到家的时候，陈若轩在客厅打游戏。他很少碰电子游戏，没什么太大兴趣，闲着也是闲着，心血来潮打了一把马里奥赛车。
听到门开的声音，陈若轩头也不抬，“回来了。这么早？”
“不早了，都十点了。你今天做什么？打游戏。”童小春把甜点放在茶几上，陈若轩费力地看着电视屏幕，输了。
“没，老三样，运动看书护肤。找东西的时候，发现PS5，就玩了玩。我还以为你不回家。”陈若轩没点重开一把，手柄放在沙发上，“这什么？”
“哦，Carl，小裴哥哥的管家。”童小春进厨房，倒了杯冰水，天太热，即使只是电梯间短短的五分钟也无法忍受，“他做的，给我打包了一份，让我带给你。”
Carl。红色的纸袋。
陈若轩挑了下眉，拆开包装，量不大，一个纸杯蛋糕的大小，“Panna cotta。”
“不是，这么大一袋子就放这么点？”童小春感叹大户人家的精致，“哥，你吃过？”
“去时装周的时候碰巧吃过。”当然不是，是陈若轩吃过Carl做的，再去意大利吃的。Carl一如既往地贴心，这个量正好，不用担心发胖，又能过过嘴瘾。
“哦。”童小春点点头，“我回房间洗澡了，一身的汗。”
陈若轩挥挥手，“去吧。”
待童小春进浴室，陈若轩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界面里上下划拉。Carl的微信号早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他就已经拖进黑名单。
很多时候，Carl就是张若昀的分身。打个通俗易懂的比喻，搁古代，张若昀是皇帝，那Carl就是贴身太监，传达圣上旨意，而负责揣摩圣旨的人是陈若轩。
但是——
陈若轩将吃完的塑料杯，连同纸袋一同扔进垃圾桶里。
He quits。
注：
[1]：菜谱来源google sea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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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走 代舞
最后的一句话还是选择用英文来表达了。
第一层含义，quit有辞职的意思，代表陈舞蹈辞职不干了。
第二层含义，quit有离开的意思，代表陈舞蹈更加坚定离开张代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