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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系列文看合集

※方士谦x王杰希

※OOC有

※非典型破镜重圆

※周更

※披着感情的美食文

※HE！HE！HE！

※以上都能接受者，希望阅读愉快(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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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道菜

 

十一国庆，一年中回家旅游高峰时期之一。

去往火车站的路上，地铁堵得水泄不通。专门有工作人员站在月台，站在电梯和楼梯下行的地方，拿着喇叭播报录音疏导人流：“往前走。”“不要站在原地。”“请排队等待。”“先下后上。”和“不要拥挤。”方士谦王杰希足足等了两班地铁才挤上一趟。

尽管不是10月1日当天，方父买的是10月3日的车票，晚了两天，人仍然不少。来X市游玩的游客是越来越多，这条线路连接X市一南一北火车站，中间每个站点都通往热门旅游景点。上车下车的大多都是拖家带口。有的人打着错峰的算盘，要么早来早走，要么晚来晚走，寄希望于人能少一点。

这么想的人，全国都是。本来方士谦王杰希再挤个五站，就能到终点站，火车站。理应人会越来越少，可这一路上上上下下，总数几乎不变。火车站站名一报，人如洪水般涌向电梯，争着抢着到检票口。

 

 

从平常周末算上车程，提早40分钟出发，今天方士谦王杰希足足提早一个半小时，刚刚到候车大厅。位置找不到一个，好在车次还有两三分钟便要开始检票。他们干脆站在老长的一条队伍后面，没一会儿，队伍缓慢前行。

因为X市是始发站，火车早早停在轨道上，方士谦王杰希找到自己的车厢，坐在椅子上，同时长舒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本想在地铁上吃的早餐。

 

白煮蛋都不用敲桌子后再剥皮，壳已经裂成漂亮的大理石纹路。两个包子没凉，一个豆沙包没露馅，一个肉包没漏油，就是变形变得不像个包子。为了清冰箱库存，煮好的玉米，完美无缺，堪称奇迹。

 

方士谦先拿出放在双肩包侧的保温杯，喝了口水，“累死我了。”

“嗯。”王杰希吃着早饭，点点头，“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他之前闭关写论文，除了写不出来感到烦心跑到学校图书馆待一下午，别的地方都不去。

方士谦在荣耀酒吧后厨干活，见到的人不比王杰希多，“节假日，正常。”

“太久没出门了。”王杰希嘴里吃着早饭，心里已经在惦记午饭，“不知道妈在家里做什么好吃的。”

“我做的就不好吃了？”

方士谦问完，自己都有些心虚，王杰希自然也听出来了，憋笑道：“嗯，妈做得好吃。”

“肯定满满一桌子，吃不完不能下桌，不然晚饭就是中午的剩饭。”方士谦幸福中带着痛苦。

 

 

和方士谦想得大差不差。

虽然方母不是一见到孩子就说读书辛苦瘦了瘦了的母亲，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但是无论胖瘦，都不影响方母做菜，把人喂得饱饱的。这次也不例外，六菜一汤，一贯的量。

正值秋季，该吃鸭，降燥滋阴，该吃芋艿，脂肪含量少降低胆固醇，两个组合在一起，芋艿鸭汤。乳白色的汤，没那么清澈，因为芋艿，煮的时间久了，略显浓稠。

六个菜，四荤两素，颜色十分丰富。避风塘炒蟹，金灿灿，浓重的蒜香中透着一点辣，干脆的蒜蓉搭上湿润的蟹肉，达到一种绝妙的平衡。

油爆虾，红油油。对当年F大食堂的油爆虾念念不忘的方母，回家自己研究很久，虽达不到大厨的水平，但有七八分相似。B市很难买到这么小的虾，大多是基围虾，食材无法还原，只得靠手法料理。家里没有那么大的油锅，与其说是炸，更多的是炒，将酱汁裹在虾壳上。壳是没办法一起吞咽下肚，剥壳后，外缘的虾肉是失去水分的干，放进嘴里仍是Q弹有嚼劲。

咖喱牛肉土豆胡萝卜，黄灿灿。前两天王杰希提了一嘴，想吃咖喱了，这不方母就做上了。咖喱菜没什么难度，放在一起煮，方母的独门秘籍是往里加番茄提味。王杰希没多喜欢吃咖喱，但是时间一长，就会想。

红烧肉，褐中带亮。这道菜哪儿都有，南方的偏甜，北方的偏咸。自从吃过红烧肉里放百叶结的，方母就喜欢上了，在家里也放。往往百叶结是最早被吃完的，吸足了肉汁，怎会不香。

两道素菜就简单得多，一个是水煮毛豆，当季菜；另一个是秋葵炒蛋。秋葵是前几年流行起来的，纯凉拌，味道算不上太好。秉着万物都能炒蛋的道理，方母大胆一试，吃过的人都说好，这个菜就这么保留下来。

 

方士谦王杰希吃饱了就想睡，屁股还没沾到沙发上，就被方母赶去花园做工。许久不干的活再捡起来，确实有些费劲。打理花园是件辛苦的事，一年四季，没有一天得闲。

从前，方母喜欢，方父帮着干。后来，方爷爷方奶奶退休，没什么事干，也来学着养护的法子。现在，有方士谦王杰希两个劳力，如虎添翼。

 

虽说科技发展，坐火车不过四个小时就能往返于一千多公里的两个城市，总归是累的。方母再怎么喜爱花园，断然做不出让两个孩子去干活。

架不住四个字：孩子在忙和大过节的，方母可不想大半年没见两个儿子，一回来方父就和方士谦两个人吵架。

道理都懂，一家人和和气气先过上几天，再加上方士谦在回家这个问题上没拖延，方父没那么生气。白天有时候要上班，医院放假，急诊不放，方父有几天要值班，没见面，就不容易发生矛盾。

 

 

和平只是短暂的，方母想得是尽量拉长、延缓，能交流沟通就不要扯着嗓子喊来喊去。孩子大了，管是管不住的，一味地压迫得来的只会是反抗。的确，方父是这么做的，整个国庆假期，方父没问一句和职业有关的话题，就聊聊吃喝玩乐。

王杰希知道方士谦是想趁此机会，和家里坦白，所以他不敢乱说话，怕破坏了方士谦的机会。但是王杰希迟迟看不出方士谦想要做些什么的举措，每日起床吃早饭，做运动，泡花园里，吃午饭，和以前的初中同学、高中同学聚会，甚至翻看营业学的专业书。

方母和方士谦心存侥幸地认为这场拉锯战或许会延到月底，然而方士谦让王杰希订车票的举动打破了王杰希的幻想。

 

 

10月20日。

王杰希永远记得这个夜晚，他刚洗完澡，浴巾搭在肩上，刚洗过的头发还淌着水。他伸手，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的消息。

方士谦进门，王杰希回头，他的颧骨处有块淤青，“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撞门框。”方士谦说得轻描淡写，“你澡洗好了？”

“嗯。”王杰希点头，私底下方士谦是个挺冒失的人，膝盖常年淤青，因为总是撞床角。即便用防撞条包裹好，淤青没了，撞是免不了的。脸这个部位，撞门，合理又不合理。“你撞哪里的门？”

“上楼的时候，没细看，撞上书房的门。”方士谦习惯磕磕绊绊，不再多谈，“你买回X市的火车票了吗？”

“没啊。”王杰希惊讶道，“爸说过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他是没说，但我看你学校里有事，酒吧也有事。”方士谦故作自然，“你可以不用管爸说什么，回X市忙自己的，没必要留在这儿。”

“那你呢？”王杰希觉得奇怪，又反应过来，“你休想把我赶回去，自己解决。你这伤是不是，爸打你了？”说着，气不打一处来，往门外走，“我去和妈说，一言不合，怎么能打人呢！”

方士谦拦住王杰希，“我帮你买了票，明早八点四十，我送你去火车站。”他叹口气，“不是赶你，是你在这儿，我没法和爸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王杰希不解，“总不至于我和你一伙，他连我也要打吧？”

“没有，爸从不打人。”方士谦被逗乐，“荣耀酒吧最近接了一个大单，他们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我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这不是还有你嘛，我想着，你先帮我顶几天班。”

“几天？”王杰希不信，“说实话。”

一阵眼神对峙后，方士谦败下阵来，“好吧，是一年。”

“一年？这件事需要一年吗？”王杰希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是不是还瞒了我别的事？”

“没有。”方士谦下意识回答，又无奈地笑了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明天得回X市。”

 

方士谦一旦决定的，王杰希是无从插手，却不死心地问：“为什么？”

“这就像新手做蛋糕，你不把蛋糕从烤箱拿出来，是不知道自己成功还是失败。”方士谦举例道，“你现在就是在等。”

王杰希试图要挟道：“你这不是让我睡不好觉？”

“那就上火车睡。”方士谦油盐不进，把买好的火车票截图发给王杰希，“我去洗澡了。”

 

 

王杰希想下楼找方父或方母，又不想方士谦不想学医这件事是从他口中透露出去。指不定方士谦说了别的会让方父生气的事，尽管王杰希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让方父生气。

带着这样的疑问，王杰希意外的好眠，可能是脑袋中的杂念太多，把自己催眠了。没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方士谦醒得更早，看得出来，他昨晚失眠了。

 

“早。”方士谦给王杰希准备好早餐，“我们走吧。”

“不和爸妈打声招呼吗？”王杰希不光是体感上的古怪，方士谦整个人就是古怪的代名词。

“不用。”方士谦预订的出租车，停在方家门口，来时没有行李，走时亦然，活似是他们一起回X市，“我们走吧。”

“我不想走。”王杰希站在车前，情绪在这一刻爆发，“这太荒谬了，昨晚莫名其妙说要走，买了火车票，你根本不管我的意愿。方士谦，你到底想做什么？”

 

十几年的相处，不用方士谦说，王杰希就能猜到他即将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他甚至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所以方士谦才要送王杰希走。

方士谦打开车门，硬生生地把王杰希推进去。王杰希的身形好歹和方士谦差不多，手劲却没有方士谦大，他急道：“方士谦！”

方士谦停下，“你坐进去，我和你说。”

王杰希狐疑，却无可奈何，“好吧。”

 

“我想赌一个未来。”

“什么未来？”

 

王杰希警惕地看着方士谦撑着车门的手，时刻寻找机会逃出车，“你不是说送我去火车站。”

“我理想中的未来，应该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方士谦笑了下，“还有你。”

王杰希纳闷，“我？我一直都在。”

“不一样，因为我爱你。”

 

趁着王杰希愣神，方士谦关上车门，“可能没办法送你去火车站，等我，我一定会回来，一年的时间。”对司机道：“去火车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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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分开了QAQ

接下来的更新会比较长，分别以方王两人单独的时间，讲一下这一年多的分别。

然后就能回归开头的时间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