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巨恋HOTEL/小时代2.0
※多CP 东春/郭蒲/九明/纬钧 【按首字母排序】
[关系错综复杂,只打本文最终he的cp]
※各大恋爱综艺的集合体
※OOC慎 [mix了很多人设]
※上帝视角
※HE!HE!HE!
※完结
※以上可接受者,希望你喜欢(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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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虽然郎东哲不会使用喇叭,但能确定他刚说的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应有放大音量的效果。他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喇叭,松开大拇指的同时,
“下楼!吃烧烤!”
声音之洪亮,足以证明是郎东哲不会用。突如其来的音量炸弹爆炸在耳边,郎东哲震得大脑空白一片,顷刻,将喇叭放在一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应该摁到录音的按钮,短短五个字在楼梯上无限循环。
巨恋HOTEL的隔音不错,也有漏洞。楼梯中庭空荡,自带回音效果。喇叭放在这儿,层层叠叠,不怕吵不醒躺在套房的人。退一万步,喇叭是巨恋HOTEL提供的,是物理意义上的听见,还是科技意义上的听见,郎东哲不讲究,达成目的为先。
厨房里有几个泡沫箱子,包得严严实实,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郎东哲正准备搬下最顶上的泡沫箱,就感觉到低温。不是开18度空调的冷,而是放了冰袋的冷,得亏有层泡沫保温,这里面的食材经得住放,但还是得快点打开。
或轻或重,或快或慢,拖鞋敲在台阶的声音——帮手来了。
看到厨房的现状,大家自发地,三三两两地,动手开箱。
唐九洲边拆边发牢骚,“怎么吃顿烧烤都不安生。”
“不是吧,你都呆到最后一天了,还没明白吗?”蒲熠星毫不留情道,“万事靠自己。”
“和谈恋爱有个毛线关系。”唐九洲说着话,眼神数次飘向埋头干活的邵明明,“烧烤不是欢送我们的吗?”
“想吃就快点动手,不然八点都不一定能吃上。”牛头不搭马嘴,连蒲熠星都懒得理,齐思钧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外面烤还是屋里烤?”
“外面吧,今天也不热。”周峻纬道,“烧烤架都摆好了,不用浪费了。”
齐思钧没等到其他回答,“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同意。”
“是是是。”蒲熠星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些食材全烤了?还是做些别的菜,以免翻车?”
“你问我?”齐思钧指着自己道,“我来安排?”
郎东哲抱起装蔬菜的筐,点唐九洲的名,“你跟我到花园,用水龙头洗蔬菜。”
“啊?”唐九洲一头雾水,“哦。”
“明明,我们去串肉串吧。”王春彧拉着邵明明到餐厅另一侧的圆台面,“这边地方大。”
“行,就剩我们四个了。”齐思钧一拍手,指着周峻纬和蒲熠星,“你俩拿着海鲜先出去烤,这些牛排也行,剩下这些我和文韬去腌。”冲着圆台面的王春彧喊道,“你哪儿有肉需要腌吗?”
“暂时不用。”王春彧喊道,“需要的时候,我自己来就成。”
“好。”齐思钧看向周峻纬和蒲熠星,“你俩站在这儿干嘛?对了,阿蒲我要吃鸡蛋羹,你过会儿蒸。”
“行。”蒲熠星看了眼杂乱无章的厨房,“等你厨房收拾好,你叫我一声,我再给你蒸鸡蛋羹。韬韬,你要吗?”
郭文韬受宠若惊,“哦,吃。”
“嗯。”蒲熠星推着周峻纬,“出去吧,别看了。”
周峻纬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郭文韬一手撑在泡沫箱上,“你这不是安排得挺好。”
“承蒙夸奖。”齐思钧假笑,“先腌肉,还是先打扫厨房?”
“腌肉的时候打扫厨房,节约时间。”
“行。”
风卷动着云,云跟随着风,太阳仍恋恋不舍,天还未彻底变暗。
瑰丽的粉紫色,寥寥金色勾勒,是六月末的傍晚。
不热,倒像和煦的春天。
户外烧烤例外,站在烧烤炉前,体感温度直接向上飙起码五度。
一共两个烧烤架,蒲熠星周峻纬一人一个,中间隔了快两米远的距离。蒲熠星抱的一箱装的是海鲜,周峻纬抱的一箱是肉类,都是在高温下放置太久容易变异的食物。两人热得话也不想说,埋头干活。
周峻纬的东西少,像牛排和羊排,大半都被齐思钧拿去调味了。看这品质,吃原汁原味,最后撒一把黑胡椒和盐,就足够了。剩余的鸡翅鸡胗鸡心等内脏,现烤现吃才不会浪费。
饶是如此,站在烧烤台前,每分每秒接受热气的洗礼,周峻纬热得能一口气喝完大半瓶矿泉水,脚边的矿泉水瓶已堆了两个。
“别走。”蒲熠星喊住周峻纬,“麻烦帮个忙。”
“这是求人帮忙的口气?”周峻纬还是走到蒲熠星的烧烤架旁,“你现在全烤了,等人齐了,这还能吃吗?”
“能不能吃,我不知道。”蒲熠星抱臂站到烧烤架一侧,把主舞台让给周峻纬发挥,“但你不是想知道7计划吗?”
周峻纬没当真,“最好你说得是真话。”
“小齐把空间和时间都留给我,我哪敢不从。”蒲熠星喝了口水,看向花园另一端洗菜的郎东哲唐九洲,“你不想听,我也可以不说。”
周峻纬抬头,“我想听。”
“说来话长……”
周峻纬就知道蒲熠星会来这一出,“长话短说。”
“针对蒲家的一场阴谋……连累小齐了。”蒲熠星的喉结上下滑动数次,勉强勾起笑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好久不提,不知从哪里开始说了。小时候,我的身体不好,看了很多名医,查不出原因,只当小孩子免疫力不好。人解决不了的东西,难免会求助神灵。”
“那是甄家第一次试探,就是往M市较为灵验的寺里安插一二僧人。”蒲熠星眼里满是嘲讽,“人蠢,想出来的办法拙劣到让人一眼识破。不出三个月,在蒲家的带领,众世家联名,有关如何管理僧侣道士等的倡导书呈了上去。”
“咔咔一顿整改,甄家吃一次亏,没罢休,又琢磨出新的办法。三教九流那一套不管用,科学技术显得靠谱。”蒲熠星看了眼周峻纬,“那就是7计划的前身,只不过那个实验体不是小齐,而是我。”
周峻纬是越来越听不懂。
以蒲家的能力去找一个人代替蒲熠星根本不是难题。
可偏偏为什么会是齐思钧?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我不同意,还有我母亲在。”蒲熠星冷笑道,“他们私底下,瞒着我,达成共识,我拦也拦不住。当然,我也有错。”
蒲熠星曾经认为家是温馨的,尽管这栋房子的别名是城堡,但他一个人穿过走廊里并不会害怕。尤其是从他的房间到会客室的这段路,对于孩子而言,路程不短,他总是带着喜悦来迎接和不舍去送别他的小伙伴。
“那天,我是知道我会被送进医院,美曰其名是针对我的VIP治疗,说白了跟古代送出去当质子没什么区别。享用家族的特权,就该为家族做事,我没有怨言。”蒲熠星话锋一转,“我没想到,真没想到,狸猫换太子,不对,小齐不能说是顶替我,是甄家选了小齐。”
在蒲熠星噩梦里频频出现的就是他牵着齐思钧走去会客室的那段路。墙上的灯被擦得一尘不染,吸音的波斯地毯,和往日一样,又不一样。
这是个长且复杂的故事被蒲熠星简要概括,周峻纬又心存怀疑。
可能是人的劣根性,也可能是周峻纬不愿意相信蒲熠星能让齐思钧沦落到如此境地。
周峻纬五味杂陈,无法判断对错的事注定让情绪不能单一地宣泄到某个点、某个人,堵在心口,说不出道不明。刚巧事件的主人公蒲熠星齐思钧,周峻纬都了解。
尤其是蒲熠星,他这十多年不光是懊恼他的无能为力,还因为他是推波助澜的那个人。齐思钧必然是心甘情愿,也正是这份心甘情愿,让蒲熠星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健康安稳的一生。
在这一刻,周峻纬终于意识到他当时的嫉妒有多么可笑,也明白蒲熠星齐思钧奇怪的相处方式。但分析得再透彻又有什么用,的确应该埋葬在过去,而他探索以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然后呢?”
情理如此,但问到这个程度,不如刨个干净。
被人戳伤疤是件不道德的事情,独独这件事上,蒲熠星痛到麻木,也不认为周峻纬有那么高的道德底线,“之后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了,”他难得促狭地笑了下,“你的盟友郭文韬没告诉你吗?”
周峻纬毫无保留地表现了对盟友的不信任,“他说的我能信?”
“当然。”蒲熠星又道,“7计划持续没多久就被一锅端,之后小齐继续呆在原来的地方治病是因为他不方便移到其他医院。所以很多人误以为7计划长达十年之久。”
周峻纬刚松口气,蒲熠星却道:“话又说回来,有些势力是没铲除干净,我们才会相聚在这里。”
周峻纬的情绪跟不上蒲熠星的节奏,所幸一张扑克脸没暴露他内心,“你,还是你们?”
蒲熠星沉默,忽而露出一个堪比慈祥的微笑,“悟吧。”
在物质层面,巨恋HOTEL素来大方,深怕他们饿着渴着,有丁点住得不舒服。今天的烧烤亦是如此,送来的食材离吃进嘴里就差一步,随便洗洗,随便弄弄,随便烤烤,随便吃吃,图一个省事。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了。
牛肉粒是已经切好的,个个有骰子大小,红白相间,漂亮得犹如大理石纹,是上好的雪花牛肉。没有冻得梆梆硬,就是隔着一次性手套,还有些凉,用不锈钢签子一串一个准,不费力。一串八粒,讨个口彩。一共三盒,只做了八串。
大学校长兼现任医生男朋友的王春彧发话:光吃荤的怎么行,得荤素搭配,有营养。
邵明明全听王春彧的,没有半点意见,手在餐桌上翻找,没找到蔬菜,才想起来全被郎东哲唐九洲拿去洗了。手一顿,又接着扒拉塑料袋。
“呀,是不是被东哲都拿走了?”
王春彧致力于把每块肉安排在一条直线上,相比邵明明的七扭八歪,堪称强迫症福音,速度自然是落后邵明明许多。
邵明明的手停下,“嗯。”
“你去找他们要吧。彩椒,菇类也行。”王春彧从他手边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洋葱,“我去隔壁拿把刀,把它切成片。”
“这我来吧。”邵明明抢活,“我不知道和肉有什么蔬菜能配,我一般就吃纯肉。”
“还没有25岁,是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王春彧感叹道,“真好。”
“哈哈。你也没多老。”邵明明盯着王春彧手里的洋葱,“除了刀,是不是还要案板?”
“对,你提醒我了。”王春彧的手向后一缩,邵明明抓了个空,“我来就行。”
邵明明脸上的笑容一僵,又撑起,撒娇道:“天太热了,嫂子你帮个忙呗~”
“你难道不好奇东哲为什么在剩下的七个人当中选中九洲?”王春彧已经对这个称呼产生免疫,甚至能活学活用,“既然你喊我一声嫂子,我理应站你哥这边。”
邵明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嘴硬道:“我不好奇。”
像邵明明抗拒交流的学生,王春彧不是第一次碰到。他遇上的问题学生多了去了,毕竟小打小闹是闹不到校长出面解决矛盾。更何况邵明明是聪明的,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有与生俱来的一种敏锐。
是郎东哲同父异母的弟弟,却能得到郎东哲的关注,某些程度称得上弟控。
是蒲熠星的好友,却不被郭文韬讨厌,甚至有些怕。
是唐九洲念念不忘的人,是不是初恋尚且待定。
邵明明身上的谜团可不比在巨恋HOTEL里任何一个人来得少,还是王春彧将围观蒲熠星齐思钧闹剧的重心移开后才发现的。也是,巨恋HOTEL本身就是个谜团,他们作为暂时的租客是组成谜团的一部分。
王春彧和郎东哲没有事先商量过,他拉邵明明帮忙,是在看到郎东哲选择唐九洲后做出的举动,邵明明岂会不为所动。王春彧不认为邵明明能对自己倾吐心声,归根究底,还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情。
“我去隔壁……”
邵明明的话没说完,唐九洲和郎东哲一前一后进门,唐九洲手里拿着装洗好的蔬菜的筐,郎东哲手里是不用的泡沫塑料。
“九洲说肉串里得放洋葱和彩椒,味道更香。我把生菜叶放外面桌上了,过会儿烤肉包着吃,你看你们还需要什么,就自己拿。”屋里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郎东哲仿佛没觉得有何怪异,“春彧,你有垃圾要扔吗?我们一起。”
“好啊。”王春彧将洋葱放在桌上,对邵明明道,“麻烦你了。”
邵明明低头,刘海微微遮住眼睛。透过发丝间的空隙也能看得清楚,郎东哲王春彧是往户外垃圾桶的方向,好似逛街般怡然自得,提前过上婚后生活。
和跟电线杆似地矗在圆桌面另一边的唐九洲。
“我去隔壁拿案板和菜刀。”
几步路的距离,说隔壁不太恰当,一半打通,还留着半面墙。邵明明不怕郭文韬齐思钧听见,这两位在打扫厨房,让他进退两难。
邵明明扶墙,“请问我能进来拿案板和菜刀吗?”
“能。”离邵明明更近的齐思钧迅速改口,“你站在那里,我拿来给你。”
郭文韬站在洗碗槽,离菜刀和案板更近,“你等一下,我冲干净给你。”
“好的,慢慢来,我不着急。”邵明明问道,“你们都搞好了啊?”
“嗯,腌肉快得很,打扫完厨房就准备去花园。”齐思钧手搭在拖把上,“又累又饿,不知道他们烤好了没。你们呢?”
“差不多了,准备把杏鲍菇切成小块,和肉一起串。”
“那一定很好吃。”郭文韬拎着菜刀和案板,“你小心点,案板重。”
“谢谢。”
“不客气。”
郭文韬远远地看着,拖把碰到他的脚。
齐思钧无辜,“地上都是水。”
郭文韬现在没和齐思钧起冲突,这种程度找茬还是忍得住,“你要去花园?”
“难道你不饿吗?”齐思钧指着墙上的钟,“快七点了,该吃饭了。”
郭文韬不信齐思钧那么“好心”,“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齐思钧回以笑容,笑得郭文韬背后起鸡皮疙瘩。
巨恋HOTEL提供家政服务,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完成。导致一个月待下来,有些人可能都不知道洗衣房在哪里。把衣服放进脏衣篓,两三天后就有干净的衣服挂进衣橱。
郎东哲王春彧去的垃圾桶是巨恋HOTEL所有垃圾的归属地,再统一由垃圾车运出去。所以位置是最远的,在花园的最边上,和信箱反方向,途经烧烤架。
没等王春彧问,郎东哲主动交代,“我就是和九洲说几句话。明明的性格吃软不吃硬。你硬来,他的脾气比你还犟,让九洲顺着明明的意思来。”
“你还是偏明明。”王春彧不意外,“现在又看好九洲了?”
“没。”郎东哲摇头,扔掉垃圾,能牵王春彧的手,“是你。我周遭人的恋爱经历告诉我……额……”
“你继续说。”王春彧不在意道,“不和小齐分手,哪里轮得到你。”
“我之前不太相信爱情。”郎东哲小心翼翼地瞧着王春彧的脸色,“主要因为我父母是商业联姻,不存在爱情。我总认为很麻烦,现在觉得也不尽然,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快乐满足,想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家丑不可外扬,王春彧现在成内人,郎东哲接着说道,“我后妈对我父亲也没多少感情,待我不错,感谢她留给我一个弟弟。我幸福了,自然要助人为乐。”
“行,又一个秘密没坦白。”王春彧很少听郎东哲提起他的事,他倒着走,看着郎东哲,“被我逮着了吧。”
“你小心点。”郎东哲笑道,“向你的左边转,我们吃烤肉去。”
“回去洗手。”王春彧有心拉着郎东哲回去看热闹,“你还是医生呢,饭前洗手知不知道?”
“啊!”齐思钧手里端的肉,酱汁全溅他衣服上了,“你们谁帮我拿出去?我换个衣服。”
王春彧连声道歉,“就衣服脏了?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这就麻烦你了。”齐思钧把盆递给郭文韬,“啧,快三十岁的人,腻不腻歪。”
王春彧一听就知道问题不大,还有功夫调侃他和郎东哲,谁让他理亏在先,“换完衣服,出来吃烧烤。”
“好。”
邵明明深吸口气,坐在原先的位置。
唐九洲已经把洋葱的外皮扒干净,递给邵明明,“切一半。”
邵明明照做,把干枯的洋葱顶部和连接根的底部切掉后一切二,再还给唐九洲。
巨恋HOTEL给的东西品种多,量却不多,每样就三四个。邵明明手脚麻利,根据不同蔬菜的大小切成块或片,然后交给唐九洲让他去串。两人没说话,却默契地,或者说,目的是一致。
邵明明比唐九洲还快些,不用的案板和菜刀拿到隔壁洗碗槽洗,再搁进收纳架,慢慢递水。他甩了甩手,面前的窗户看不见烧烤架,转身去拿纸巾擦干手,撞上唐九洲。
邵明明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抱歉。”根本看不出唐九洲道歉的诚意,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你第二次给我留联系方式了。”
“所以呢?”邵明明皱眉,“如果你不想要,可以还给我。”
“我只想要你一句真话。”唐九洲伸手,困扰邵明明多日的镣铐被他轻而易举地取下,“邵明明,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呢?”
唐九洲以退为进,邵明明攥着纸和项链,满腹委屈。
我怎么知道呢?
你报复我,如同当年我不讲道理地闯进你的世界,你毫不留情地拆穿我虚假的六年。
我分不清真假,我连自己都不信,我的生活被打乱,你仍然步步紧逼。
你,灾难的始作俑者,混乱的源头,居然把问题抛给我?
“我想你离我远远的。我想我压根不该招惹你。我想我从来没见过你。难道我想的会实现吗?不会,你觉得全天下你最委屈。我玩弄你的感情,我装不认识你。一个我素未谋面,不,只睡了一觉的男人跟我说想和我交往,你知道这有多荒谬吗?”
“你说你要的不多,只是我。这还不多吗?到今天我们才认识一个月!是,我的记忆恢复,和你的想法有出入,就你难过吗?我像是被割裂成两个人,一个人发了疯地喜欢你啊,但另一个我只想逃。”
唐九洲没忍住,上前拥抱邵明明,轻声道:“对不起。”
本意安慰的举动,却令邵明明歇斯底里。
“过去了六年,不是六天,六小时,你当初喜欢我什么?你现在喜欢我什么?你撑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骗子,最怕的就是别人骗我。我不知你哪句真哪句假,你到底想要什么?”
唐九洲安抚地拍了拍邵明明的后脑勺,“你啊。”
每个人的感受不尽相同,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唐九洲不会明白邵明明的痛苦,邵明明也不会理解唐九洲的执念。
喜欢就是喜欢,道一千说一万,答案都不会变。
既然邵明明在恐惧,唐九洲可以换种方式。
像你给的那张电话号码,没有谎言,没有欺骗,重新开始。
深藏功与名的郎东哲见唐九洲和邵明明出来,开始摇晃酒瓶。今天巨恋HOTEL应景地准备一瓶香槟,等着人齐后,一同庆祝一月期满。
郎东哲数着人头,数量不对,“阿蒲呢?”
郭文韬:“在里面给小齐蒸鸡蛋羹。”
还差,郎东哲又问:“小齐呢?”
“换衣服。”郭文韬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换衣服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我去叫他下来。”
今夜凉风习习,是个适合吃烧烤的日子
M市六月的天,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昨天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的雨,前天艳阳高照,热得不行,大前天阴转晴,还是今天舒服。
齐思钧躲在阳台,右手夹着烟,左手拿着红酒杯,好不快活自在。
郭文韬找到人的时候,烟雾缭绕,齐思钧纤细的身姿下一秒会乘风而去的错觉。
“怎么一个人在这?”
“你进我房间都不敲一下门的吗?”
烟、酒,齐思钧绝不能碰的两样东西,郭文韬甚至怀疑齐思钧是故意撞上王春彧,好名正言顺躲到楼上,“怕被阿蒲发现?”
“他的脚步声,你的,他们的,我都听得出来。”齐思钧点了点他的耳朵,“我有plan b不会被发现的。”
“这么自信?”
“最后的放纵,总要搏一搏。”
“你完全可以等离开巨恋HOTEL,”郭文韬话一顿,“你……”
“嗯?”齐思钧笑弯了双眼,如天上的月牙,“不高兴吗?阿蒲,蒲熠星完完整整是你的了。”
“不是,不对。”郭文韬试图理出一条清晰的逻辑线,“你是不是又变着法玩我?”
“没有,这次没有。”齐思钧没有解释,却问道,“阿蒲因为我的提议选择接受你,你会高兴吗?”
“会。”郭文韬又道,“像我这种人是不会拒绝的。但这个不成立,他不会因为你而接受我。如果成立,也是因为阿蒲他有那么丁点喜欢我。”
“没错,不过顺序反了,阿蒲的丁点喜欢建立在你喜欢他。”齐思钧道,“愧疚会磨灭其余感情,我不想他永远活在我顶替他去7计划的阴影下。从头到尾,是我在考验你,我需要你用心,你现在刚到及格线。”
郭文韬正要追问,只见齐思钧将烟扔进还未喝完的红酒杯里,表情带着惋惜,却果决地扔进事先绑在阳台外的垃圾袋里。他人向后倒,郭文韬伸出的手只来得及抓住空气,因为周峻纬的速度比他快,双手接住齐思钧。
郭文韬的确没用心,一半的心在和周峻纬一同上楼的蒲熠星上。他看着蒲熠星习惯性地伸手,又收了回去,假装无事发生,刻意晚周峻纬一步。郭文韬莫名心疼,他应该喜闻乐见,真实上演时,又有些不忍。
被同情的当事人,蒲熠星,没有那么多内心戏码。
仅仅是不适应而已,不适应对方不再是自己的第一顺位。
他在习惯,齐思钧在习惯,只是齐思钧比他早些开始习惯。你看,他们打从心底就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对方。我们都向往有你的爱情,也曾喜欢过别人。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明白原来爱一个人会是件令人绝望的事。我们不约而同选了同种方式,找个更适合的人去呵护你,去爱你。
谈不上对错,感动自己而已。
蒲熠星疑惑,“你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郭文韬犹犹豫豫,“我,我爱你。”
“你怪怪的。”蒲熠星眨眨眼,“下楼吃鸡蛋羹,补补脑子。”
郭文韬噗嗤笑出声,“厨房还在吗?”
“我建议你撤回。”
“我等会儿要好好品尝蒲大厨的手艺。”
“这还差不多。”
齐思钧是装晕,为了躲避蒲熠星的盘查,却忘了抱他在怀的周峻纬清清楚楚地嗅到他身上的烟酒味。
一出房门,齐思钧睁眼,对上周峻纬看不出喜怒的双眼,心里一咯噔。
周峻纬好心带齐思钧脱困,典型秋后算账的行为。
“我饶你这一次。”周峻纬不敌齐思钧可怜兮兮的目光,“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抽烟?和你同意阿蒲告诉我7计划的事有关吗?”
前一个问题齐思钧还能好好唠唠,后一个问题齐思钧扭过头,不想回答。
“为什么?”周峻纬叹气,“我们不可能你猜我猜不猜,我猜你猜不猜的过一辈子。”
齐思钧轻轻碰了下周峻纬的唇,一触即离,“有何不可?”
周峻纬足足愣了十几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定要有理由吗?”齐思钧为难道,“我前二十几年为了别人过,现在我想为自己过。”
“为什么不呢?我是你新生的开始。”周峻纬笑出酒窝,“但不用为了我,可以一起去寻找答案,比如去西半球。”
“乐意之至。”
从餐前酒变成餐后酒,郎东哲终于用小刀沿着香槟瓶子的倾斜颈部滑下,软木塞脱离,大量泡沫涌溅,倒满八个酒杯。
蒲熠星难得网开一面,齐思钧抱着酒杯,双眼发光。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干杯!”
敬相遇。
敬时间。
敬爱情。
“在巨恋HOTEL的最后一夜,各位晚安。”
0.
次日一早,巨恋HOTEL没有句挽留,停留在昨夜的“再见”。
像来的那天,大家吃完早餐。
十点整。
轰鸣的马达声令站在门口的八人直头疼,一辆骚包的玫红色的兰博基尼停在门口。
车门升起,有位蒲熠星和齐思钧的老熟人下车,戴着黑色墨镜,酷酷地张开双臂,“Wow!小齐哥,蒲哥有没有想我?”
石凯宛如能看到蒲熠星齐思钧头顶上的怒气值累积的进度条,收起自己的嘚瑟,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是位优雅的女士。她身着白色碎花连衣裙,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害羞地挽住石凯的手臂。
“咳咳,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陈怡馨,大家叫她嘟嘟就好。”
嘟嘟挥挥手,大家纷纷点头示好。
石凯早有准备,看在未来弟媳妇的面子上,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
但石凯还是很怂地扔下一句话就上了车,“车在后面,大家上车,我在前面开路。”
蒲熠星齐思钧对视一眼,修整方案,私、下、解、决。
石凯,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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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拖到月末最后一天。因为我的体检查出我多项指标偏低,肺部感染,还有些遗传疾病,我已经连着两个礼拜都在跑医院。很多时候病症都是没有症状的,希望大家多多注意身体。因为医嘱,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码字的时间很短,拖到现在,非常抱歉。
这篇文的更新时间一直不太稳定,对追文的各位说声抱歉。
之后的计划会有4篇cp番外,1篇凯凯【含嘟石丽人】番外,1篇大家再重聚【就是5对cp】的番外。更新时间未定,得先更最好的番外,还有之前欠的。其余对正文的解释会放在后记,如一周的寄信,隐藏任务,7计划等等。
原本预计开的新坑暂时无限期延后,看身体状况吧。
最后,全文近17w字,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