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睿】玫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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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刘明睿婉拒了许皓的邀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有几个瞬间，许皓对他的态度有别于他人。可能是自己想岔了，刘明睿没有放在心上，还是得赶紧回去哄哄楼上那个醋坛子。
这三个月，不光是这三个月，现在想来住进玫瑰酒店的第一天起，杰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日久见人心，此话不假。哪怕杰再神秘，刘明睿都愿意等他主动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只不过在这之前，两人默契地把他们的关系止步于此——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杰站在阳台上，果不其然，和楼下的许皓四目相对。刘明睿不懂这样的距离都能看到什么，联想起打架的经历，把人隔开才是重点。
刚靠近，杰一把抓住刘明睿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拉，刘明睿整个人被圈在怀里。从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刘明睿挣扎不得，好在痛苦持续不久，杰很快松开了他。
刘明睿摸了下后颈，凹凸不平，还有口水，有些后悔。“你疯了？”
“宣誓主权。”杰向前探了探脖子，“让你咬回来。”
“滚。”
不痛不痒，杰笑得更欢了，也更好看了。刘明睿不好意思又顾忌到自己在生气，扭过头不去看他，这人又犯病。
“他要是以后再找你，先告诉我。”
“知道了。”
玫瑰酒店歇业，刘明睿每天要处理的文件一点儿没少。累了，就从窗户向外看。有人抗摄像机，有人抗反光牌，有人打灯，还有许许多多工作人员，许皓坐在监视器后面，时不时喊卡。男女主角被一圈人围着，两两相拥说台词，可真不容易。
看着热闹，刘明睿只见其人不闻其声，跟哑剧似的。许皓挥了挥手，刘明睿没搭理，这是单面玻璃，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即便他现在站在窗边。许皓又挥了挥手，做了个下来的动作。刘明睿才意识到许皓似乎真的能看得见他。
明明说好不影响剧组拍摄，他一没拿手机录像，二没拍下来上传社交网站，连看都不能看吗？刘明睿还是底气不足，佯装没看到，手机倒是响了。
“喂？”
“是我，许皓，下来。”
“啊？喂？喂！”
刘明睿无语地看着暗掉的屏幕，两个字两个字说话，又是命令的口吻。难怪这两人是朋友，本性一致。
这下是逃不掉了。刘明睿想了半天，还是没打算告诉杰。上次只是礼貌性会面，后颈就被咬了一口，要不是刘明睿和杰生命共享，伤口好得快，指不定现在就有一个疤。讲两三句话就走，还有这么多人在，应该不会被杰发现。
刘明睿边想边揉搓脖子，一个没留神，在还有三阶楼梯的地方滑了下去。脚腕似乎扭到，不是很疼，刘明睿没放心上，也没注意到自己现在一瘸一拐的姿势。
几分钟的功夫，花园里一张桌两把椅子，许皓悠闲地吃着小点心喝着茶。这个场景似乎不太妙，被杰看到，完了，后果不堪设想。刘明睿下意识找手机发消息给杰，亡羊补牢。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怕他。”许皓并没有想给刘明睿解惑的打算，自顾自道，“放心，我和杰说过了。”
刘明睿半信半疑地坐在许皓对面。许皓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他们只有上次谈合同的一次交谈，一点都不熟。刘明睿时不时喝口茶，吃块蛋糕，当下午茶的休闲时光。
吃了个半饱，许皓恰好开口道：“你看过《寻》这个剧本吗？”
刘明睿拿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我不是工作人员，并没有看过剧本。”
“顾名思义，寻找，是男主寻找女主的爱情故事，一找找了六百年。故事的开头从男主终于找到女主开始，只可惜女主对过去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男主并不介意，用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去接近女主。他们理所应当地相爱了，女主想起了过去的记忆。”
“他们的过去惨烈痛苦，相爱得艰难，到死都不肯放手，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可他们的至亲至爱因这样的爱情被连累，伤的伤，死的死。女主不堪其扰，与男主约下此生不复相见。可男主不肯放弃，执着地找到女主。”
“你认为，想起一切的女主会和男主在一起吗？”
刘明睿看似专注，实则走神，冷不丁地被点名，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不是女主，没办法回答。”
许皓追问道：“如果你是她，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这是被拉来做阅读理解了吗？刘明睿暗暗吐槽，“应该会和在一起吧。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一个人没放弃，就还会有挽留的余地。”
“过去种种就没有关系了，家人、朋友，因为这段爱情而死，都没有关系了吗？”
“不是因为不爱而分开，而是因为痛苦才分开。”刘明睿说完，自己忍不住抖了一下，什么酸词，“现在这初中生都懂的道理。”
“不是因为不爱，而是痛苦。”许皓默念了几遍，这就是当时促使你下定决心的原因吗？接二连三的打击使你无法再继续下去，才选择让我带你离开。从始至终你的眼睛里只看得见风天逸，没有我。
刘明睿放下喝了一半的茶，突然想道：“你这样算不算剧透？”
“噗嗤。”许皓没忍住笑出了声，“不算，这只是大概，细节还没扣，随时随地会改剧本。”
刘明睿点点头。他不知道改剧本会给演员造成多大的困难，而眼前这个是出了名地喜欢边拍边改，偏偏每部都拿奖，人人是又爱又恨。
“你现在喜欢他？”
刘明睿愣了几秒，反应过来许皓口中的他是杰，脸上闪过一丝赧然，“是。”
“我祝福你。”
“我们都还没在一起，有什么好祝福的。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许皓有些吃惊，“你们还没在一起？”
“这很奇怪吗？”刘明睿指了指自己，“我才十八，又不是一定要吊死在这颗六……咳，大树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许皓心生好奇，杰到底知不知道刘明睿是这么想的，“你这个想法很好，如果到时候腻了，可以考虑下我。”
“啊？”
“我的手机号码你已经有了，可以打给我，我随时待命。”
许皓潇洒离开，刘明睿仍处在迷茫状态，隐含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明、睿。”
刘明睿条件反射道：“到！”
“你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杰点了点刘明睿的额头，“这么大了，也不长点脑子。”
刘明睿捂住额头，小声嘟囔，“我这不是长的。”
“被人拐走都不知道。”
刘明睿好笑道：“哪里会有人拐我。”
“你人见人爱，谁都想把你拐跑了。”杰的语气活像一个玩具被偷走的小孩。
“就当你说好听的哄我了。”
杰哼哼两声，眼神乱飘，“刚才许皓都和你说什么了？”
“聊了下电影方面的事。”
“你和他聊电影？你都不怎么看电影。”
“他问什么，我答什么，随便聊聊而已。”刘明睿又道，“讲他这部电影是个什么故事，问我觉不觉得女主会和男主在一起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回答了什么？”
“瞧你紧张的。”刘明睿折好餐巾纸包在三明治外，“我就说我不知道，也许会在一起，因为他们相爱。”
杰沉默半晌，“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刘明睿没发现杰心里的弯弯绕绕，“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他讲得笼统。再说了，我又不是她，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叮，风温柔地拂过草丛，卷起唰唰声，如音波引起脑内共鸣。刘明睿的手一抖，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你怎么了？”
“我没事。”刘明睿缓了过来，“在想刚才的财务报表。”
“在我面前还逞强。”杰一眼识破刘明睿的伪装，一把拉起刘明睿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叮，又是一下，脑袋发胀，刘明睿捂住头，摁压太阳穴，不起任何效果。他的头疼很久没犯，这次是为什么？四肢无力，靠在杰身上，今天不是草木香，有安宁镇定的效果，让人想睡觉。
杰一慌，“你到底怎么了？”半天不见反应，立即打给云子辰，“来我房间一趟，刘明睿的状况不太对劲。”
“老毛病，应该只是头疼犯了。”刘明睿大部分的重量倚靠在杰身上，转头拿杯水，和药一同服下。
杰拿捏不准情况，还是让刘明睿服药，看上去是好上那么一点。
叮，第三下，刘明睿彻底无力反抗，晕倒在杰的怀里。
“刘明睿！”
刘明睿仍保留一丝清醒，想安慰杰，告诉他自己没事，数度张口，发不出声音。眼皮发沉，来不及看清杰的面容，便堕入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眼前忽然出现一丝光亮，他无意识地跟上，走啊走，走啊走，不知疲惫，不知时间，豁然开朗。
这里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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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开始我就放假了，所以几乎每天更新，但还是周更，所以明天不更新。只是我月末是真的惨，一个月来了两次大姨妈，还把我的牙肉不小心咬了，不能吃东西，喝水都疼，只能塞棉花。考虑到放完假后要开始，所以下周开始，一三五更新√如果有事，会提前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