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衍生】因缘
第五十四场
看监控视频是最无聊最繁琐的一件事情，为了找一辆车，不能把倍速调太高以免错失，可是看完所有的监控视频特别费时间。对于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人海战术往往是最有效的。同时还得感谢最近市里的交通大整治，把监控摄像头都换成高清的，连坐在车里的人都能拍得一清二楚，找肇事者又容易了不少。
秦明揉了揉鼻梁，拿起桌上的杯子，本应该凉掉的咖啡，却是温热的红茶。他摁下了暂停键，手中的黑色马克杯的确是他的。环顾一周，李大宝正趴在桌上小睡，林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方木了。
方木转过头，对上了秦明的视线，发现他正拿着杯子，“好喝吗？”
“还可以。”
方木也不指望能从秦明嘴里获得更多的答案，又看向了电脑。
秦明撑着下巴，没放多少心思在眼前放的监控，时不时眼神就晃到了电脑前的红茶，害得他不得不再倒回重新看一遍。
“找到了。”林涛猛地推开了门，把熟睡的李大宝给震醒了，“肇事者司机叫关勇，职业是货车司机，现在在和朗物流公司上班，已经下达全市通缉令。可能离市的地方，例如火车站、巴士站和飞机场都有警察在排查。大家快去休息，明日一早就去堵他。”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秦明问道。
“啊？”林涛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上班时间八点，我们还能睡两个小时。”
“我回去一趟。”秦明拿起西装外套，突然顿住了脚步，“你走吗？”
“嗯？”方木忽然反应过来秦明喊得是他，本想拒绝，就看到林涛霸占了整个沙发，均匀的呼吸说明已经陷入了沉睡，“好。”
“饿了吗？”秦明问道。
“晚上吃东西这不是不符合人体健康？”方木笑道。
“刚刚熬夜的人没资格问这个问题。”秦明换了一个方式又重新问了一遍，“吃面吗？”
“吃。”
“那你先去洗澡。”
“好。”
等方木到达客厅的时候，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一碗面，摆着几颗西兰花、一片火腿和一切二的白煮蛋，基本的酱油汤，滴了几滴麻油，闻上去就很香。原本不饿的胃一下子被唤醒，吃到一半才发现秦明不像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对面。
“你找什么？”秦明一看就是刚洗完，发梢上还滴着水，平常梳起来的刘海现在都软趴趴地粘在额头上，少了几分锐利。
“没什么。”方木三下五除二把碗里的最后一口吃掉，准备开始洗碗。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走了，你确定你不休息？”秦明问道。
“既然都只有一个小时，还是不睡了。”方木摇摇头，“你是不是要休息？我不会打扰你的。”
“谈谈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如果你是关勇，你会选择怎么逃？”
“如果是无意的话，他可能不会逃，而是躲在一个地方，避避风头。如果是有意的话，有人应该已经准备好逃跑路线，或者他就是用来顶罪的，对于罪行供认不讳。”
“所以等关勇看到通缉令，就老老实实来自首。”
“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我们还省力了。”方木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实你也怀疑孙莉蓓。”
“快点洗碗，该走了。”秦明转身离开。
方木抬头看窗外，天已经破晓，黑暗的夜幕逐渐被光明所吞噬。他甩了甩手，又拿一旁的毛巾擦干了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刚才秦明是在关心自己吗？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遗留了前一天晚上的狼藉，随处可见的外卖盒和搭在桌子上的毛毯，秦明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林涛呢？”
“林队审犯人去了。”小黑说道，“你说这案子奇不奇怪，怎么大家都来自首了！要是其他案子也这样就好了。”
“等等，谁自首了？”
“就关勇啊。六点多的时候，关勇就坐在警察局门口，不停地敲门，把还在值夜班的同事给吵醒了。一看是关勇，就赶紧让人进来。”
秦明还没听完就走，倒是方木认真地听完，还说了一声谢谢。
“警察同志。”关勇看到林涛进来，连忙打招呼。
林涛把文件轻轻一放，放出“啪”的声响，似笑非笑，“都主动来警察局了，那就自觉点，把犯罪经过都说一遍。”
“我这种主动坦白的，能减刑吗？”关勇问道。
林涛发出意义不明的一声“嗯？”
关勇收起脸上的笑，“我就是看到通缉令过来的。你说我没犯什么事，至于发通缉令吗？”
“至于。”
关勇腆着笑，搓了搓手，“我呢，就是就是，唉。我其实就是那天一不小心撞了人，我也没想到那人就死了，这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跑什么呀？”
“这不是害怕，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就跑了。”
“监控录像显示的可是在红灯的情况下，你撞了人，车都没下，车速也没降，直接往前开。不解释一下？”林涛指着电视屏幕说道。
“这是黄灯转的红灯，我急啊，想着能赶上。”关勇挠了挠头发，“结果结果就撞了人。”
“出事前一天晚上你就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一开车就碰上了正要过马路的王逸夫。这么巧啊？”林涛把监控录像截图给关勇看。
“这真的就是个巧合。”关勇指了指自己，“警察同志，你可得相信我。”
“最近的巧合还真多。”林涛笑道，“昨天就有一个自首的，今天又来一个，你们俩要不要争一下？”
“怎么可能？”关勇嘟囔道。
“说什么呢！”林涛拍着桌子。
“我这这不是想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关勇又说道，“我这种自首行为是不是能适量减刑。”
“要真的如你所说，那自然是可以的。”林涛正色道，“如果是包庇罪犯，可不一定了。”
“怎么可能包庇。我就是一不小心撞了人。”
“不是包庇啊。”林涛站起来，走到关勇身边，“你看这是我碰到的又一个巧合。刚好在你撞人后，就有人给你汇钱。看看，一千万，不少钱。觉得被关个三五年还能出去花这笔钱是不是？老实交代！”
关勇哭丧着脸，拉着林涛的衣角，“警察同志，我就是一鬼迷心窍。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我的，不做不行啊。我坦白，能不能减刑啊？”
“看你交代的东西有没有价值了？”
“我说我说。”关勇把手举过头顶，“不过这人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和我打电话的是个女的，后来又是个男的，我怀疑是那什么变声器。我本来只当好玩，觉得怎么可能会给我一千万，我就答应了。结果当天晚上我房间里就出现一个箱子，里面全都是钱，整整五百万。我给吓傻了。然后就有人威胁我，说我拿了钱，就得办事。我我我……”
“别我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林涛凶狠道。
“没了。真的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也是替人办事的。”关勇垂头丧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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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更新揭露凶手！第二个案件也要结束了！
明明昨天就要发出来的，结果LO突然崩溃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