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睿】玫瑰酒店
※原剧背景 私设多
※剧情线有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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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师父！”
多日没见的笑容终于再次展露，羽还真情难自已抱住了机枢。
“好了好了，我这不好好的。”机枢颇为嫌弃，但没把羽还真推开。
羽还真的撒娇本领仿佛与生俱来，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大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脸皮够厚，“爆炸后您跑去哪儿了，我和苓姐姐可担心了。”
提及易茯苓，机枢心中涌上愧疚，沉默无言。
羽还真察觉失言，咬着下唇不说话。
“见过伯父。”
白庭君突然的出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机枢冷哼一声，算是回应。当年种下蚀骨钉这个决策他从不会后悔，只不过千防万防，架不住女儿一心向着白庭君。家里好好养的白菜被猪拱了，机枢给白庭君可没有好脸色看。
白庭君不意外，不光这段日子，从前也是这般。“苓儿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想来想去，住宫殿怕是你还不喜欢，便让你们住一屋，还满意吗？要我命人再换一个大屋子吗？”
“不用麻烦，这里就挺好。”羽还真又道，“想来我在这里也住不长。”
白庭君消息灵通，对南羽都现状了如指掌。不论是雪飞霜，还是风天逸，都足以在羽还真的心上留下重创。更何况，世间之事很难分清，往往一加一大于二。风天逸的个性，白庭君与他敌对十多年，恐怕比他自己还了解他。飞扬跋扈惯了，低不下头道歉，羽还真看着脾气软，脾气比谁都固执，风天逸怕是会碰一鼻子的灰。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机枢又道，“走，跟我去看样东西。”
羽还真一脸茫然，转头望着白庭君。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白庭君是明白人，附耳低言，“关于我和风天逸的交易，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羽还真尚未弄清白庭君和他说这话的含义，就被机枢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天空城。”机枢略带怀念地看向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羽族能翱翔天空，为什么人族不可以？我怀着这样的想法，造出了天空城。那时的我太年轻，太骄傲，造出来的是个失败品。”
说着，笑出了声，有些悲凉，“就是这么个东西，白雪当个宝贝不肯放手，做着能称霸澜州的美梦。人心不足蛇吞象，死在了自己的欲望手里。”
拍了拍羽还真的肩膀，“要不要上去看看？”
“要！”羽还真眼里充满了渴望，“这真的能驱动吗？”
“当然可以。”机枢十分骄傲，“只不过得用星流花粉。”
不等羽还真感伤，机枢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相信你可以找出替代品，不用星流花粉也能驾驶天空城。”
“好。”
名为天空城，虽有些夸大，但比羽族的飞车大上数十倍。这之中承载数百名人族将士不成问题。不了解使用星流花粉后的实际运作，羽还真勉为其难用自己的知识算出个大概，算下来的数字足以惊人。这样一来，羽族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我现在把这个交给你。”
羽还真没接，机枢硬是放在他手里，“收好，师父命你一定要收好。”
两人推来推去，机枢长叹，“风天逸那小子我自始至终不放心，苓儿和庭君不可能护你一辈子。天空城和逍遥岛都是你坚实的后盾。自由比什么都重要，我希望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受天地的限制。”
羽还真眼圈泛红。原以为是个独属于他的秘密，被旁人一一点出来，不好意思之余还有些愧疚。因为他的任性，因为他的无知，所犯下的错被外人承担，而他不被责怪，依旧被保护得好好的。
“师父，我……”
机枢摸了摸羽还真的头，“是我总把你们当小孩，什么都不说。其实你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长大，成长到现在的模样，做师父的我很高兴，也有点抱歉。光教会了你怎么使用机关，怎么区分材料和材料之间的差别，怎么在一次次失败中吸取教训，却忘了告诉你人之常情，害你吃了不少苦。”
羽还真已泣不成声，低着头，一个劲地摇头。
“刚夸你长大，怎么还哭得像小时候一样。”机枢从身上摸出一颗糖，“小时候吃颗糖就能哄好，我身上备了不少糖，现在还喜欢吃吗？”
“喜欢。”羽还真剥去糖纸，放入嘴里，是逍遥岛的味道。一年四季的应季花，在风中散不去的花香，他想家了。
“不哭了是吧，我教你怎么用。”
切换成教课模式的机枢极为严苛，羽还真不得不打起十成十的精神才能跟上。这么一折腾，三四个时辰过去了，离开天空城时，天都黑了。
羽还真心急火燎地赶回家，果然白庭君已在屋内品茗，不知道等了多久。
白庭君贴心地倒了杯茶递给羽还真，“喝口水润润嗓。”
“谢谢。”
“伯父在教你使用天空城？”
羽还真警惕道：“是。”
“不用紧张，这件事情是我拜托伯父。苓儿恐怕没和你说，不足十五天，韶舞便会降临在她身上。”
羽还真失手，茶杯滑落在地，“什么？”
“那天是苓儿十八岁生辰，我想这也是伯父为什么在我身上种蚀骨钉的缘故。原以为是动情之时，没想到是年龄。苓儿不在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应该是随她一起。”白庭君说得稀松平常，羽还真听得胆战心惊，想说什么，只听他又道，“风天逸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有天空城他一定会忌惮，逍遥岛他找不到，就算他真的找到了，宁州、中州、宛州，世界之大，不只有澜州。”
“……师父把天空城作为礼物送给我，怎么用它是我的事。”羽还真强硬道，“庭君哥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你说得对。”白庭君笑道，“和风天逸交易，诚意最重要。为了寻求帮助，我便将整个霜城送给了风天逸。”
“什么？！”
“不必惊讶。人羽两族的矛盾已久，一旦战争打响，澜州大陆必定生灵涂炭。风天逸刚坐上皇位不久，他坐不稳，战争爆发，内忧外患，他根本扛不住。说是送给他，只是给了一个承诺，百年内绝不发兵。”
“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已经定好下一任人皇人选，他会替我继续履行与风天逸的交易，而你要答应我辅佐他，让他不做一个傀儡。”
“你高看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
“你有。风天逸不会不给你这个面子。”
羽还真莫名想笑，前十六年，当他易碎娃娃，一朝变天，竟委以重任，真是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个个都知道风天逸是什么样的人，却认为风天逸会因为他而改变，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仅仅是如果，羽还真能影响风天逸，但涉及江山社稷，风天逸绝不动摇。
“我会尽我全力，最后结局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是命，我不会强求。不过是死之后见到老祖宗们，还能有所交代。”
羽还真望着白庭君的背影，到底是变了，不论是他还是自己。逍遥岛的时光回不去了，长大是一瞬间的事，那些重担，那些烦恼，这世间无两全之法。人都是偏心的，偏个人喜好，偏所爱之人，偏利己之事。没有对或错，我们只是做了对我们而言是对的决策，却没从考虑过他人的感受。
走到如今这一步，不能全怪命，是我们自己。
38.
被白庭君“临终托孤”，羽还真说是尽全力，但肯定是想办法护周全。这一趟散心不成，反倒给自己添堵。又念着易茯苓的生辰，羽还真大把的时间泡在天空城，研究、琢磨、改良，仅花了五日。次日返回南羽都，同行之人多了机枢和白庭君。这大概是唯一令人安慰的地方。
忙也有忙的好处，羽还真不大想起雪飞霜了。这不代表他接受雪飞霜死亡的事实，相反，他选择强制性遗忘。假装还在过去，一年里见雪飞霜的次数还不到十次的过去，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想明白了，他才会去皇陵看一眼牌位，上一炷香道一声对不起。
机枢和白庭君被易茯苓派来的白月军团接走了，羽还真自知不能浑水摸鱼，在飞车上假寐，和羽卫干耗。一直从得知雪飞霜还有三日之限到今日，整整半月有余，羽还真没睡过一个好觉。突然什么都不做，干躺着，羽还真倒真的睡着了。
无梦。
浑身酸软，羽还真伸了个懒腰，半梦半醒之际被熟悉的环境吓清醒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听到“你醒了？”
羽还真僵在原地，双手扶着床沿，抬头对上风天逸的视线，下意识想往后躲，“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你睡得熟，把你从飞车上抱下来的。”羽卫不敢确认真假，只得在外候着，催人将情况禀报给风天逸。他批复完最后一本折子，扔在左边那堆，撩开帘子，拿起桌上的盘子，“先垫垫肚子，看看合不合口味？”
羽还真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必，我该回家了。”
“易茯苓今日父女团聚，情人相见，不便打扰，你今天不如住在这儿。”
“羽皇陛下可能忘了，我在南羽都有自己的家。您可能不知道，身为雪家庶子是没有资格住在雪宅，姐姐替我买下在郊外的房子，我自小都是住在那里。”
“羽还真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飞霜……”
“你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羽还真双眼通红，仿佛能滴下血泪，“秘术反噬。是因为谁下的秘术？又是因为谁而反噬？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作数了。”
我明白你贵为羽皇，很多事不得已而为之，我可以装不知道，你不用顾虑我。我唯一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作数的。”风天逸一把抱住羽还真，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不断重复二字“作数”。
虽然风天逸现在知道风刃的良苦用心，但自先皇死后，风天逸整日都在惴惴不安当中，深怕下一刻不明不白死去。没有人告诉风天逸什么正确，什么不正确，为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择手段都要得到。为此多少卑鄙手段，多少条人命，风天逸记不清了。羽还真是第一个关心他的人，甘愿被他的黑所污染，是风天逸唯一的救赎。
羽还真心如止水。这个拥抱来得太晚，来得不合时宜。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待在南羽都，哪里都不会去。”
禁锢在双臂上的力气一重，耳边是努力放下强硬而不自然的温柔，“羽还真我相信你。”但羽还真还是听出了没说出口的威胁，如果他离开，就会被囚禁在深宫中一辈子。
易茯苓的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星流花神在尝试融合现在的肉身。没有人知道易茯苓这次沉睡，醒来的是她本人还是韶舞，羽还真不得已搬去了雨霖轩。
提心吊胆过日子中，终于到了易茯苓十七岁的最后一天。
过生日总是令人高兴，连白庭君迟到，易茯苓脸上的笑也没下去过。
机枢的双手只在做机关时灵活，被厨房嫌弃，勒令离开，不满道：“白庭君他还来不来？别等他了，我们直接吃吧。”
“许是和风天逸聊事耽搁了，再等一炷香，他不来，我们就先吃了。”易茯苓安抚道，“真真，你饿了吗？”
羽还真摇摇头，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枚发簪，“簪子式样是姐姐亲自画好，命人打造。我在上面添了几个小机关，五枚花瓣都可点开，里面能藏毒药。摁下花蕊，簪子会变长，末端足够尖利，捅死一个人不成问题。”
“哇，我好喜欢。”易茯苓连忙戴在头上，“好看吗？”
“好看好看！”
凶成这样的小姑娘还怎么嫁得出去，机枢想想都有白庭君，话咽进肚子了，“还行。”
易茯苓装作没听到，反正她喜欢得紧，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越看越喜欢。
雨瞳木慌慌张张闯入雨霖轩，拉着羽还真的手往外走，“还真少爷，请您立即前往祁阳宫。”
羽还真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不去。”
“陛下和人皇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本在推搡的手停了下来，羽还真诧异道，“他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属下不知，现在只有您出面让他们停下。”
“我和你一起去。”
“苓姐姐？”羽还真本想劝，念及和白庭君打架的风天逸，转头看向雨瞳木，“我们现在出发。”
“是。”
祁阳宫前狼藉一片。
白庭君用剑，风天逸用鞭，还记得不在殿内打。庭前碗口那么粗的树干东倒西歪把铺在地上黑白相间的汉白玉石板砸出一个个坑。守在门口的护卫都不知道去哪里，能看见零星几个躲在树林里。
羽还真喊道：“别打了！”
两个杀红了眼的人根本听不见羽还真的话，你来我往，站在圈外的易茯苓险些被波及。还好雨瞳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易茯苓，替她挡住飞来的石子。
“我送你的流光飞环带着吗？”
“带着。”易茯苓露出手腕，作势摘下，“你现在需要？”
“不必，我还有一个。”羽还真摁住易茯苓的手，“我瞄准风天逸，你瞄准白庭君，现在他们什么都听不进去。飞环我调至最低一档，不会伤人，顶多昏迷。”
“可……”易茯苓指着来去无影的两人，“你身为羽族，视力比我好上千倍，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就算我看的见，又怎么能真的射中？”
“你可以试着调动体内一部分星流花神的能力。”相反羽还真是不大相信自己，他有着先天优势是没错，但他从来没射过活人。
“我试试。”
易茯苓摘去了项链，身体猛地一抖，力量再次回到体内，不由自主想要恢复到巅峰。刻意控制在自己可掌控的的范围内，羽还真在一旁念动秘术咒语，辅助易茯苓保持神志清醒。雨瞳木警惕地看着周围，以免飞来横祸。
所以，没有人发现，变天了。
如墨泼洒在天幕，一片漆黑，不见一丝光亮。
轰隆一声，划过几道光线，照在脸上晦明不清。
“啊——”
易茯苓发出惨叫，双手狠狠地划在手臂上。修剪平整的指甲划破衣服，留下浅浅的粉色印记。力气之大，羽还真根本控制不住，在呼口气都会成白雾的季节，额上满是冷汗。
“主上！”
羽还真正心烦意乱，风天逸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可他放心不下易茯苓，眉间蹙起，白庭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你去看看风天逸吧，这里有我。”
羽还真不能说话，以免打断秘术，摇摇头作为回答。
“不必。”白庭君使了个眼色，雨瞳木强行带着羽还真离开。
羽还真拗不过雨瞳木，终于睁开眼，易茯苓躺在白庭君怀里。他徒劳地伸着手，什么都抓不住。可能就像小时候雪凛说得那样，是个不祥之人，谁沾上他，谁就会变得不幸。雪飞霜，易茯苓，机枢，他的家人被一个接着一个夺走，而他无能为力。
风天逸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嘴里念叨着羽还真的名字。羽还真冷漠地坐在床沿，看了一眼，“他在凝翼。”
“怎么可能？”匆匆来迟的风刃听到羽还真的话，满脸的不可置信。
以儒雅闻名的摄政王，羽还真还能看到这样失态的表情，实属难得。他勾起嘴角，一闪而过，什么时候起他也能苦中作乐了。
“月亮出来了，又逢星流花神现世，怎么可能不凝翼。”羽还真看了眼窗外，“以羽皇的体质，再熬半个时辰即可。”
羽还真要走，被风天逸抓住手腕，顾及到长辈风刃在此，羽还真不敢动弹，一个劲地藏在身后。风刃对羽还真早有耳闻，这点小动作看在眼里没点明，装作不知，现在还不是时候。
约莫半时辰过去了，风天逸情况不见好转，易茯苓没有半点消息，羽还真坐立难安。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羽还真一怔，左手轻而易举地抽了出来，小声地对雨瞳木道：“他睡着了，让太医来问诊。”
雨瞳木点头，遣了一个宫女，又问道：“您要去哪儿？”
羽还真心中着急，耐着性子道：“我得去看看苓姐姐，明日我会再来。”
“这……”雨瞳木面露犹豫，“方才没敢打扰您，其实人皇和易茯苓……殁了。”
羽还真推开挡在前面的雨瞳木，一路小跑，直至庭院。除了身中一刀的白庭君，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星流花神现世，化作星流花粉，遍洒人间。
尸骸无存。
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亲眼见到这一幕，羽还真仍然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倚着门缓缓下滑。想哭，却哭不出来，身后传来“羽皇凝翼了”的好消息，连笑都变得勉强。
羽还真觉得很累。
从骨子里涌出来的累。
身心俱疲的累。
忽然，他好像看到雪飞霜了。仍是一身粉衣，脸上带着一贯的浅笑，唤他的名字。羽还真抬起手，试图握住雪飞霜递来的右手。只是他再努力，再费劲，都差一点点。
“羽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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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GMAT结课了，最近在复习，准备月底的考试。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喜欢两更放在一起更orz
再次感叹我写的是什么垃圾玩意儿以及我为什么老是喜欢为难自己。
立个FLAG，前生我最多再花5章，就回到现世，一定在十章内完结！
果然夏天到了，我越发地懒了QAQ再次抱歉迟更！是我高估了我自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