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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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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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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ach coin has two sides.

凡事皆有两面性。

 

NZND为走上国际舞台，每个人都要苦学英语。MG娱乐找了个英语老师给他们补课，发了不少资料，其中一份是帮助背单词的例句。当时只顾着背，从没深究过各种含义，陈若轩站在电梯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这句。

当他享受明星这一身份带来的便利时，同时处处掣肘。陈若轩走得急，没和司机提前说，不能在马路上站着等，现在只好坐在大堂里的沙发，时时提心吊胆，望着显示板上的数字，深怕电梯停在一楼，有个人认出他，那该怎么办？

但陈若轩没料到还能有被人认出来更糟糕的情况。

张若昀下楼。

 

 

四目相对时，陈若轩感受到无边的绝望。

他想跑，可他能跑到哪里去？

随后是恐惧，张若昀想做什么？陈若轩的右手紧握成拳，低头看手机上有没有新的信息。司机到了的话，他立刻冲出去。

 

掩耳盗铃是不会改变结果的。

张若昀缓慢地走到陈若轩面前，蹲下身，握住他的手，陈若轩没躲，“怎么这么凉？”

陈若轩出门不做造型，有阵子没剪头发，刘海偏长，微微遮住眼睛。他偷瞄张若昀，迅速移开视线，保持沉默。

“回家吧，这边不方便聊。”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陈若轩侧过脸，“你打回来吧。”

“当明星的，你怎么能这样照顾你的脸。”张若昀语气温柔，“我们先回家。”

“我们？”陈若轩抽出自己的手，“我和你没什么想聊的，你和我，你不愿意和我聊。”

“我没有不愿意和你聊。”

陈若轩定睛看着张若昀，“就当还巴掌那下了。”

“听你的。”

张若昀牵起陈若轩的手，人站直，陈若轩再次将手抽出来，张若昀回头望，陈若轩给司机发消息，麻烦他稍等一会儿。“司机半小时后就到。”

“知道了。”

 

 

 

电梯停在五分钟前刚离开的楼层，张若昀长摁开门键，“你先。”

看似绅士的举动，无非怕陈若轩跑了，他兀自觉得好笑，他哪里有这个胆子，一天顶撞一次足矣。陈若轩走在前面，张若昀跟在后面，抬手，打开密码锁，“请进。裴尚轩的嘴很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陈若轩只不过在出电梯时，先看了眼裴尚轩正住着的房子，他装没听见，重新坐回了那把躺椅。

张若昀拿起陈若轩的杯子，“我给你倒杯热水。”

陈若轩目不斜视，“谢谢。”

 

张若昀端来的是杯热可可，“喝点甜的，用的是减糖可可粉。”

“谢谢。”陈若轩接过后，便放在茶几上，“节约时间，你有话就说。”

“房子的事我同意，合同签不签随你。百达翡丽你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

陈若轩冷笑一声，“原来我有选择权。行啊，合同我签。百达翡丽和我喜欢不喜欢没关系，是百达翡丽能不能看得上我。”

“你一直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拥有。”

 

荒谬。

百达翡丽、张若昀。

这两样在陈若轩的心里没有区别，都是昂贵的、放在精致橱窗里、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

或许，陈若轩再努力点挣钱，能买的起基础款百达翡丽，但张若昀呢？

 

“如果你还打算这么和我聊的话，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陈若轩抢在张若昀之前开口，“也可以，我先说。”

他拿起那杯热可可，抿了一口，居然不烫，又喝了一大口，确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是可以陪你一辈子，”陈若轩寻找合适的措辞，先笑出声，“玩金主情人的游戏，但我不愿意。”

“我没有你了解我那样了解你，也不是一无所知。无论是我喜欢你，还是你察觉到你喜欢我，你只会放在一边，装作无事发生。所以当我要求提前终止合同，你会选择尊重我的选择，因为我替你解决了难题。”

“倘若之后我们意外相遇，但之后的每一次相见，后台、吃饭、医院、包括今天，都是你精心安排好的。自我们解除合同后，你变了，尊重他人和信守承诺的优点荡然无存。”

“张若昀，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别让我失望。

别让我对你留下的好印象消失殆尽。

别让我……认为喜欢你这件事，是种错误。

 

 

“是，也不完全是。”

一反常态，张若昀回答得很快，“有的是巧合，不过的的确确因为你，我才决定去。裴尚轩高中毕业后，我基本上不怎么管他的事。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了解我，你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反而是我，没那么了解你。”

“陈若轩。”

 

听到自己的名字，陈若轩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张若昀无比认真道：“我喜欢你，你信吗？”

是比十二分钟前看到张若昀出现在大堂的那一刻更加匪夷所思的场景，陈若轩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你不信。”张若昀摊手，“我也不信，我十七岁的时候相信我会喜欢上一个人，但我马上三十六岁了。在我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做出了许多愚蠢的行为，我向你道歉。”

“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张若昀疯了吗？

陈若轩抬手，覆上张若昀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没烧，温度正常。

“你手凉，要不要我给你拿一个温度计？”

张若昀作势起身，陈若轩吓得缩回手，“司机到楼下了，我该走了。”

“好，让他开进车库，我送你下楼。”

陈若轩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准话？下次签合同？”

陈若轩晕乎乎地站起，脚步打飘，“什么？”

张若昀扶住陈若轩，“我承诺，所有你想要的，你都可以拥有。”

陈若轩推开张若昀的手，“我想要你像对待过往情人那样对待我，放我离开。”

“你是独一无二的。”张若昀的回答浪漫中透着拒绝。

“硬币。”陈若轩声音很轻，张若昀没听清，“什么？”

 

“追求我，当然可以，一件一件算清楚。”陈若轩惨然一笑，“我们按终止合同之后算，之前既往不咎，你能做到吗？”

“能。”

“既然你说我了解你，那你好好想。”陈若轩知道张若昀压根没懂，“在想清楚之前，不建议来找我，免得又是一巴掌。这回司机是真到了，我得下去了。”

“我……”

“不必送。”陈若轩庆幸他全副武装，不然这脸色得有多难看，“再见。”

 

 

 

司机奉陈若轩的话绕远路到的江锦花园地下车库，再听保安的话到指定电梯附近停车，没等多久，陈若轩的身影出现在自动玻璃门之后。

陈若轩坐在后排，系上安全带，“麻烦你M市绕一圈，我不想太早回家，今天额外工作时间我会多付一倍工资给你。”

“好。”

 

司机在不同艺人手底下干过，明星的毛病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怪，常年吃不饱饭加高压的环境，像陈若轩这种少。只是在M市绕圈，算不上特殊，拿钱办事。本就高的工资，有一半是封口费，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怎么在这一行继续混下去。

 

天已黑，路灯亮起，陈若轩闭上眼睛。

此生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裴尚轩嘴严不严，已经不重要了。全天下都知道，只剩童小春不知道，陈若轩连最后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也没了，他还能拖多久？

 

陈若轩心乱如麻，想不出一个好的说辞，也想不出童小春的反应。张若昀突发奇想的追求请求都没那么重要。他们一同经历漫长的时光，终于不再对着演戏，终于不再一同假装忽视，将问题摆在台面上，强迫彼此面对。

张若昀接受与否，结局是好是坏，陈若轩愈发看淡，有则幸之，无则安之。他们之间地位上和思想上的鸿沟，不能光靠虚无缥缈的爱去弥补，也无法弥补。张若昀既不信他喜欢自己，也不信自己喜欢他，陈若轩又何尝不是。

童小春不一样，是陈若轩珍视的宝贝弟弟。他可以不在乎全天下人的看法，哪怕有一天，他和张若昀闹翻，被包养的事公之于众，铺天盖地的谩骂，陈若轩都能一笑而过，可童小春的沉默，他承受不起。宁可童小春骂他，也不舍得童小春一个人生闷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若轩思来想去，也就和盘托出四个字，稍稍做些艺术加工。

比如他和张若昀谈过恋爱，比如他和张若昀刚分手，比如他拒绝张若昀的请求……

嗯，是稍稍。

 

 

“麻烦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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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进行到一半，可以讲下这个标题的含义。

有迹可循，指有线索可以发掘。

最初是针对 代舞想的题目，张代表喜欢陈舞蹈是线索，爱是藏在他的一言一行里。所以正文里采用的是陈舞蹈视角。张代表是神秘的，是飘忽的，如同藏在文里爱陈舞蹈的证据，似是而非。

针对裴童，则简单得多。两个恋爱脑，拿着喇叭大声说我爱你，处处是线索。也是和代舞的对比，爱，坦坦荡荡。

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