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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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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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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陈若轩醒来,卧室一片凉爽,他条件反射地去拿空调遥控器,后来想起来童小春今天去找裴尚轩了。他都27岁了,还要被弟弟管着开空调的温度,都怪昨天收到的体检报告。


昨天,陈若轩在吃早饭,他习惯性地打开微信和邮箱,检查有没有新信息。刚巧,G市人民第一医院用邮件的行驶发来体检报告。童小春正好也在,便让陈若轩转发给他,他也要看。陈若轩发给童小春后,他再打开,草草看了眼,没有大毛病,典型都市人的亚健康。过去几年有Carl的精心照顾,他的指标都还不错,该高的高,该低的低。

张若昀每年都有体检的习惯,那陈若轩也逃不掉。只要张若昀确认好日期,不管陈若轩有什么行程都得推掉,没办法,张若昀的时间可比陈若轩的宝贵。因为做过一次体检,陈若轩心里有底,童小春想看就看呗,结果他低估了童小春对健康的标准。

童小春是个十成十的乖孩子,这辈子唯一的“不乖”,就是早恋。他的作息规律,饮食清淡,少油少甜少盐,一周三次运动,没事陪裴尚轩踢足球,身体强健,很少生病。童小春年纪尚轻,陈若轩没让他体检,但高考和进大学时,都会体检,他看过自己的报告。

一看陈若轩的报告,很多指标都在不及格的徘徊线,童小春紧皱眉头。又有神秘心上人,“新仇旧恨”,童小春狠狠数落了陈若轩一顿,主打一个报复,小时候你是怎么说我的,我现在怎么说回来。


陈若轩听着只觉好笑,不知不觉童小春都长这么大了。

明明小豆丁的样子还停留在昨天,转眼,大学毕业,开始工作,挣钱养家,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

陈若轩不认为自己是个称职的哥哥,因职业原因,他陪童小春的时间并不算多。童小春没长歪,是父母的功劳,以及他秉性使然。


童小春说得正上头,裴尚轩的电话来了,也搞不懂为什么谈恋爱都七八年的情侣还能这么黏糊。不过,此时此刻,陈若轩很感谢裴尚轩,将他解救出来,端起碗,放进厨房,对童小春比了个口型,我回房间补眠。

陈若轩在卧室里转着圈踱步,刚躺下,童小春就进来了,他要去裴尚轩家,一整天。陈若轩不意外,答应得爽快。他虽然从前不认识裴尚轩这个人,但黏人程度早有耳闻。那时候难得和童小春呆在一块儿,童小春的手机就没停过——不回消息,就要打电话。这两天,倒是消停不少。

童小春问之前,有点忐忑,结果陈若轩这么爽快,心情又不好,拉着陈若轩又搂又抱。陈若轩嫌热,调低空调温度,又被童小春说,啧,裴尚轩,快把他弟带走!




童小春大包小包到了一个高级住宅区,他满腹狐疑,因为没有门禁卡,等裴尚轩下楼接他。

裴尚轩来得很快,一路小跑,接过童小春身上的包,“重不重?累不累?热不热?”

“还行。”童小春悄声对裴尚轩道,“你怎么搬到这儿来了?你中彩票了?”他在等裴尚轩的时候,搜过房价和租房的价格,那个数字高得咋舌。


楼上浴室漏水把裴尚轩的浴室淹了,不过因为楼上的房子租出去了,房客在外出差,房东只承担装修的损失,具体什么时候能装好还不确定。裴尚轩不想花钱住酒店,去找张若昀。


“我哪里有钱。”裴尚轩有,也舍不得,“我哥的房子,他怕吵,楼上楼下的房子全买了。一层楼有两套,他就把对面那套让我先住着。”

童小春目瞪口呆,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你哥真有钱。”

“M市的房产又不止这一处,不光M市,全世界都有。”裴尚轩撇嘴,“他这个人走到哪儿,就在哪儿买房。”

“啊?”童小春已经算不过来这要多少钱。 

“他就是嫌弃我会糟蹋他的房子,不然我就直接住他家,哪里还需要你帮我带这么多东西。”裴尚轩看着凡事好将就,实则不然,比张若昀还讲究。一声裴小少爷,既是外人的尊称,也是家里人的玩笑话。“他就回来睡个觉,周末回老宅。”

童小春纳闷,“老宅?”

“嗯,明年和我回家过年吗?我带你去老宅看看。”

裴尚轩笑得狡黠,换得童小春一个白眼,“我要陪我哥。”

“没事。”裴尚轩大方,“带上你哥,我家里人不会介意的。”

“我哥会介意的。”童小春还没做好见裴尚轩家人的准备,拿陈若轩做挡箭牌,“走,去看看你的新房子。”

“好。”裴尚轩不着急,多提提,指不定有一天童小春就答应了,“请进。”



童小春自认陈若轩买的房已经很大了,三房两厅两卫,一百七十平,他一个人住,根本用不上这么大的面积。现在到裴尚轩新家,光是这个厅,再加上这落地窗和阳台,他再次震惊,“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房子?”

“嗯。”别看裴尚轩狐朋狗友一堆,平日咋咋呼呼,事实上大部分时间宁可自己待着,他只黏童小春一个。若是陈若轩在,定会推翻裴尚轩和张若昀不像的观点,这对表兄弟的边界感一样的重。“我今早买了菜,有厨具,我过会儿给你煮午饭,蚝油牛肉、花椰菜荠菜蘑菇羹和麻辣豆腐。”

“好啊。”


裴尚轩会做饭,而且做得不错,就是要求高。煮什么菜要用什么锅盛在什么盘子里,自有一套裴尚轩的逻辑。好在收拾厨房的事不用童小春全盘操心,锅碗瓢盆有洗碗机洗,他只需要洗几个锅。


“你帮我把东西放卧室,直走就是,最里面那间。”裴尚轩挑出自己需要的东西,“我去处理菜。”

童小春接过,“好。”


裴尚轩原本想着住个两三天差不多,后来房东找师傅上门来看过,怎么着也得一个礼拜。按照裴尚轩的性子,楼上房间修好,他的浴室肯定不能要,重新装修,从几天到几个月,裴尚轩忍不了。

童小春今天背的全是裴尚轩的东西,小到香薰蜡烛,大到厨具。裴尚轩清楚自己的毛病,准备自己开车回家去拿一趟,不巧,碰上周五晚上加班。童小春顺路,就帮他去拿了。

他们目前还没有同居, 裴尚轩有这个计划,但怕被陈若轩打断腿,只能想想。童小春同意带裴尚轩去见陈若轩,两人都想再进一步。裴尚轩房子的智能锁都录入了童小春的指纹,冒出陈若轩半退休一事,同居计划再度搁置。

童小春要陪花时间陪陈若轩,裴尚轩能说什么呢,他过去霸占了童小春学生时代70%的时间,现在找不到借口不让兄弟俩多多团聚。


童小春把袋子往卧室的地板上一放就走了,裴尚轩的东西他从不乱碰,裴小少爷的哲学他才懒得懂。

他走进厨房,裴尚轩两只手两个锅,忙里偷闲道:“蓝色杯子是你的,里面是白开水。你有啥想喝的吗?点外卖?”

童小春先喝了口白开水,润润嗓,“手打柠檬茶?”

他们对奶茶不是很感兴趣,觉得腻,“行。”

童小春准备买单时,突然想起来,“要给你哥点吗?”

“不用。”裴尚轩想也不想,“他才不喝这种东西。”

“ok我下单了。”童小春把手机往屁兜一塞,“需要帮忙吗?”

“你站着陪我聊聊天就行。”裴尚轩边炒菜边收拾,“你哥怎么样?为什么要退圈?”

“他呀,你不要说出去,”童小春一脸认真,“我怀疑,他要谈恋爱了。”

“真的啊?”裴尚轩欣喜占上风,是不是……“谁啊?”

“不知道。”童小春摇头,“其实,我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这个感觉。但我哥不可能瞒我,所以我以为是我的错觉。”

裴尚轩猜道:“说不定是他谈了,又分了,才不告诉你。”

“他不会。”童小春摇头,“工作上的事情他不大和我说,我也听不懂。谈恋爱,这么大的事,又不是我早恋,而且高中一毕业,我就和我哥说了。”

“你这么早就说了!”裴尚轩不知道这事,“完了完了,我是不是给你哥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我哥才不在意。”童小春摆手,“你唯一的缺点是你太有钱了。”

“哈?”裴尚轩感觉从天而降一口大锅,“我哪里有钱。”

童小春嗤之以鼻,“你有个到哪儿都有房的哥哥,还不有钱。” 

“这,额,嗯——”裴尚轩无言以对,“我,也劝不动他。”



“裴尚轩,我说了多少次,少点外卖,少点外卖,想喝让Carl给你弄。”

张若昀一身棉麻睡衣,光看材质,没个几万拿不下来,拎着一个不足两位数的外卖袋,怎么看怎么怪。


裴尚轩来不及笑,满脸讶异,“你怎么进来的?”

“你好。”张若昀放下外卖袋,才注意到童小春,“你进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这两套房我打通了。外卖送错地方,我给你拿来,不会多打扰你们,这就走。”

童小春听到张若昀的声音,人立刻站直,“你好。”

“谢谢哥,我下次一定会备注好。”裴尚轩和张若昀从不客套,“你今天怎么在家?”

“外卖是送到保安处,他们负责送,户主写的是我的名,你再备注也没用。”张若昀没回答裴尚轩第二个问题,说完便走了。


童小春小声道:“你哥,送外卖?”

裴尚轩朝童小春招了招手,同样压低了声音,“不要去揣度一个快要四十岁老男人的心。”

浪费他感情,童小春敲了下裴尚轩的额头,“做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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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代表【酸溜溜】: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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