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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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陈若轩很久没这么心若旁骛地排一支舞蹈。
尽管每年有怀旧演唱会，除去一两首个人新歌，大部分都是NZND的老歌。MG娱乐狗归狗，有一点，死要赚钱，解散后从未因版权而产生纠纷，每次都是大方地把版权给他们。白给是不可能白给的，演唱会收益七三分成，NZND五个人再分剩下的七成。
这些歌年年跳，年年唱，最早期的时候，做梦都在唱跳，舞蹈动作和歌词都刻在肌肉里，想忘也忘不掉，稍稍练一练，动作全都捡起来了。
NZND回馈粉丝，每年会出歌，秉着不让粉丝白花钱，老听那些旧歌。这一首新歌不一定有舞蹈动作，就算有，也简单，几天速成。大家都忙，在演出前能抽出三天时间彩排了不起了。而这三天，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从彩排地离开去工作，再回来接着练。
如今，再简单不过的排练室，陈若轩对着镜子扣舞蹈动作。他不喜欢拖人后腿，也不喜欢做绿叶，在舞台上的高光靠的不是分到的亮眼part，而是自己挣来的。整首歌但凡有人关注到你一秒，视线就很有可能在你身上继续为你停留，当然也可能会被人抢走注意力。
只有一个办法，不断变强，让观众舍不得移开。
NZND能火，无怪乎四个人看谁都不顺眼，永远都在争抢，什么都要比。大张伟最是无辜，反卷第一人，奈何人微言轻，甘愿做最后一名。
粉丝都没正主爱比，最基础的——比歌比舞蹈比rap比形象管理；到后来拼业务——比热搜、比粉丝数、比工作；最后的疯魔——比谁衣服多、比谁穿得贵、比谁起得早等。
粉丝刚开始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助力，各大后援会联合出清单，记录NZND的比，到后来，事情太过鸡毛蒜皮，频率越来越高，记都记不过来，遂放弃。可以说，MDZZ的画风走偏，和NZND脱不了干系。
陈若轩不关心镜头多或者少，也不关心节目效果。别说在这个节目的咖位，放眼整个娱乐圈，节目组也不敢瞎剪。至于剪辑的时候觉得镜头无聊，删就删呗，他和白敬亭的同框镜头怕是一个都不会删，还要各种花字，不在B站、抖音、小红书各大社交媒体平台留下八千剪辑视频，枉费节目组花的钱。
说他不合群也好，嘲他作秀也罢，和同组的练习生们必须得跟他一起练。陈若轩和节目组的舞蹈老师学完动作，再和练习生排走位、扣细节。三月七号公演，周日下午两点，掐头去尾，去掉综艺需要的生活片段、采访、广告，满打满算两天不到。为了最终的效果，陈若轩对练习生的要求十分苛刻。
有好的舞台，练习生能留下来吗？
不一定，留或不留，在粉丝手里，在公司手里。
陈若轩的做法似乎只给他一个人增光。
可是，人的一生是很长的。
一个选秀比赛代表不了任何东西，而学到的东西才会受益终生。只要在陈若轩手下熬过去的，得到历练，不说能在娱乐圈走多远，起码自己是不吃亏的。
陈若轩教的不单单是动作，更是舞台经验。是他过去摸爬滚打，血与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好看。
永远是第一准则。
做金丝雀，要美。
姿态要优雅、歌声要动听、舞蹈要轻盈。
无论何时何地。
每场公演的观众是对外招募的，通过调查问卷，进行人为地操控，最后选取三百人。
助演嘉宾个个都登过大舞台，面对这样的人数，完全不怵。对于练习生来说，经过前面两场的历练，还是以激动和紧张为主。
太久没见过人了，除去一同录制的亦敌亦友们、工作人员们、一道铁门外的站姐们，基本没见过陌生人。尽管他们的手机节目组都没收了，谁还没偷偷藏过手机？对于外界的言论不算一无所知，可网络和线下是两个概念。
愿意跑线下的，少有极端粉丝，虽然有one pick，但面子上过得去，该鼓掌鼓掌，该欢呼欢呼，但是她们手里的相机、手幅、应援物，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她们真正热爱的是谁。但，无所谓，虚假的欢呼好过无端的谩骂与诋毁，还能让人再撑一撑，假装是被爱着的。
陈若轩的舞台在最后一个，是出事的嘉宾抽到的顺序，只能说是个压力位。早表演完人早轻松，而且下面的观众已经累了，再加上前一首也是快歌，轮到他们上台时，可能审美疲劳。若是演得好，一个漂亮的收尾，叫人忘记之前所有看过的舞台。
不是一败涂地，就是大获全胜。
在后台准备的陈若轩对着组员道：“加油，尽情享受舞台，享受掌声。今天的你们是最闪亮的。”
总是批评多过赞美的陈若轩说出这样一番话，组员或多或少展露出受宠若惊。
待主持人们报到他们的组名时，却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道谢，诚惶诚恐地登上舞台，用一种不安压倒另一种不安。熟悉的音乐声响起，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杂七杂八的念头消失无踪。
陈若轩的目光扫过观众群，发现了两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动作却没有出错。他简短地说了两句，把剩余时间都给了组员，这是他不擅长的部分。以前在NZND发言担当向来是撒贝宁何炅和大张伟，他和白敬亭两个人负责点头附和。
从舞台下去后，陈若轩夸了组员两句，自己接受采访去了。备采很短，十分钟，陈若轩迫不及待地去找人，白敬亭先一步来找他，神色古怪。
“人，我带去你休息室了。”白敬亭的组是第一个表演完的，但他作为rap导师，不能无故缺席，还得负责reaction。好事是白敬亭的助理能找到白敬亭，解决一些突发事件。
“谢啦。”
陈若轩拍拍白敬亭的肩，表感谢，刚要走，被白敬亭拦住，压低嗓音道，“你弟是什么情况？他知道吗？还有你怎么现在连个助理都没有，如果不是我助理，被人拍到，可怎么办啊！”
白敬亭是真心实意地为陈若轩感到担心，好不容易跳出一个火坑，怎么前仆后继地往里跳。陈若轩之前为了保护弟弟，几乎不让他露脸，连聚餐都来得少。学业为主，刻在每个国人的心里，什么事都得为学习让道。
次数少之又少，比那位心血来潮来接人的张若昀还要少。张若昀从不遮遮掩掩，所以NZND基本上都认识这位张先生，却从不主动攀谈，点头之交。
字面意义，互相点个头，打过招呼，说过再见的这种点头。
现如今，看到个迷你版，白敬亭经由助理带路时，有片刻的恍惚。不过，张先生的脸上从来都只有一个表情，眼神亦是波澜不惊。
“我助理有事，明天才能来，今天多谢你。”陈若轩解释，“那是我弟和我弟的男朋友，他们想给我个惊喜吧，没和我提前说，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麻烦。”白敬亭摆摆手，“你们一家的眼光真是……”
“人家是正儿八经谈恋爱，高中就在一起，我也刚知道。”陈若轩无奈耸肩，“弟大不由哥。”
白敬亭不是当事人，都替陈若轩捏把汗，只道：“你不容易。”
陈若轩笑了笑，“你忙去吧，对了，拉上我们那组的，我先去找我弟。”
白敬亭一口应了下来，“行。”
“Surprise!”
陈若轩一进休息室，双重奏上演，只不过童小春坐在裴尚轩的腿上，他不由地叹了口气。
童小春没意识到自己的坐姿有什么不妥，站起来，冲到陈若轩面前，“哥哥你也太帅了！哇，我好久没见你跳舞了。你在舞台上真的太有魅力了。”
“谢谢。”陈若轩拉着童小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裴尚轩，“你们俩怎么来了？”
“明天小春放一天假，我正好也有空，听说今天是三公舞台，我们就来为哥哥加油。”裴尚轩有些拘谨，总感觉陈若轩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他也不太懂娱乐圈的事，深怕给陈若轩添麻烦。
“你们能来我很高兴，下次和我说一声。”陈若轩哪会因为童小春探班而生气，高兴还来不及。以前是怕童小春撞上张若昀，他不好解释，另一方面是担心影响童小春学业，所以录制节目基本上是不带童小春。今天的问题是出在裴尚轩身上，可裴尚轩何其无辜，还不是摊上个倒霉哥哥。一码归一码，陈若轩不会迁怒，只不过，“你们怎么搞到的票，不会是黄牛吧？”
“没有，小裴的哥哥弄来的票，不花钱。”童小春是坚决不会买黄牛票的，他有家属vip免费票，为什么要花自己的钱。倘若今天裴尚轩花钱买的三公票，童小春是不可能来的。
“嗯，我就和我哥提了一嘴，然后他说能搞定，就来了。”在裴尚轩心里，张若昀和哆啦A梦是划上等号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他哥办不到的事。“哦对了，这是我们买的鲜花。”
一大束红玫瑰，包装纸是纯黑的。
陈若轩的应援色是红色，白敬亭是金色，大张伟是黑色，撒贝宁是蓝色，何炅是粉色，每次活动粉丝送的花自然是应援色，同时要避开其他成员的应援色，红色玫瑰是最常见的，海棠、向日葵、风信子等等其他花卉也有。
所以，这束花怎么看怎么像是先生的手笔。陈若轩笑自己多疑，以前的花不可能是张若昀挑的，肯定是助理买的，那么这束也一样。
能搞票、能送花，人情世故不劳弟弟费心，才是好哥哥。
“谢谢。”陈若轩把手机递给童小春，“帮我拍张照吧。”
“好啊好啊。”童小春打开相机，竖的、横的各来一张，“搞定。”
“你过来和我一起拍张合照。”陈若轩说完，又道，“小裴也一起过来，我们拍张自拍吧。”
“我？”裴尚轩吃惊，同手同脚走到陈若轩身边，“那我来拿手机。”
“好啊。”陈若轩抱着花，站在最后面，裴尚轩举着手机站在最前面，童小春站在他们俩中间。
裴尚轩僵硬地数着一二三，摁下了拍照键，“好了。”
“让我看看。”陈若轩点开相册，“可以，没什么问题。等一下。”陈若轩把手机放在化妆镜前，立好，“我们坐到后面的沙发上。”
童小春裴尚轩听话地坐好，陈若轩选择倒计时十秒，“好，看好镜头，我摁了。”他抱着花，坐在一旁。
屏幕显示的倒计时结束，陈若轩挺满意的，“行，等节目播出，我再发，不然涉嫌剧透。”
“好。”童小春不是很在乎，陈若轩高兴就行，“你什么时候收工啊？”
“应该快了，过会儿我再问下节目组。”理论上今天的录制是到此结束，最后的安可环节只有练习生，没有导师，所以陈若轩备采结束后直接来找童小春。但他也说不准，“你们订酒店了吗？早点回去休息吧。对了，什么时候回去，我后天的航班。”
童小春看裴尚轩，他道：“订了，我们明天下午的航班，还能一起吃个饭。”
“行。”陈若轩先应着，他应该是没事，问童小春，“你周一为什么不上班啊？”
“老师去参加一个比赛，带上师兄师姐，我资历不到，不能去。本来老师让我去见见世面，明天不比赛，开个什么赛前培训，我又不比赛，没必要，所以我就推了一天。”童小春解释道，“我没耽误工作，明天下午的航班，小裴回M市，我直接飞S市。”
“你到了，报个平安。”童小春长大了，陈若轩不好再用老一套管着孩子，让他闯荡。他那个行业，陈若轩也不懂，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关心完弟弟，还得关心关心弟弟的男朋友，“今天替我谢谢你哥，添了这么大麻烦。”
“不麻烦。”裴尚轩摇头，“他一大老板，哪会事事操心，都是他助理弄的。小事一桩，陈哥别担心。”裴尚轩拿出手机，找出他和张若昀的聊天记录，“你看，我发了这么多，他没一句回我的。”
陈若轩看到头像却是一愣，居然用的是私人号。
“哥，你跳得多好。”裴尚轩不乏有拍马屁的成分，大致都是真心话，“我哥这人老古板，不懂得欣赏。”
呵呵，陈若轩腹诽，正色道：“和你哥发不要紧，不能传到网上，涉及剧透。”
这话事先应该和裴尚轩说过，他坦然道：“嗯嗯，就发给我哥了。”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吐露出一句大实话，“场馆里信号太差，休息室里有网才发出去的。”
陈若轩笑出声，“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找人带你们离开。”
“好。”陈若轩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居然是张若昀的助理，他们平时也没少打交道。一时半会儿，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先生晚上好，今天的表演很不错，您的舞蹈水平又进步了，希望今天的花您能喜欢。”宋助跟着张先生多年，各方面都无限像张先生靠近，说着夸赞的话，却没什么起伏，“我是来接裴小少爷和童小少爷的。”
人来人往的后台，每个人肩负多担，神色匆匆来回跑，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陈若轩莫名紧张，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难怪不要票，有宋助这张脸，刷脸就成了。陈若轩一手撑住门，向后退了半步，让出过道，“麻烦你照顾我弟弟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陈若轩冲童小春挥了挥手，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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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处不在·先·不务正业·生
和朋友谈到最近的流感，然后我好像……不幸地中招了……
目前是喉咙痛+一点点咳嗽，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下周如果没有更新，大概就是我病入膏肓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