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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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陈若轩还是没能去超市买年货，无论他是全副武装，还是朴素打扮，都有被人认出来的机率。作为曾经宇宙第一天团的舞担，虽然当年论人气陈若轩不是五人中的TOP，近几年大家又各有各的糊，但放眼整个娱乐圈，陈若轩，仍然是被大多数人记住的名字。
万一被认出来，被拍到发布在网上，都会是件麻烦事。更何况，陈若轩前脚刚骗童小春有公事要办，后脚就被发现在S市超市买年货，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Carl打开手机里下载的各大超市app，递给陈若轩，让他网购，想买啥买啥。逛超市的精髓在于逛，而非直冲目的。在看清单上需要购买的商品同时，看到打折或者新品，想要尝试，了解现在大家都买些什么，这才是逛超市的乐趣。
陈若轩顿时索然无味，家里八成什么都不缺，他还是挑了一大堆他不能吃的高热量食品。现在大多数大型超市会提供自家出品的半成品或者热食，陈若轩但凡看到就下单，也不管吃不吃得完。
Carl收了一个又一个塑料袋，任劳任怨地、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怎么还有冰淇淋？”
“冬天开着暖气吃冰淇淋可爽了。”陈若轩闻讯而来，拿走Carl手里的冰淇淋，“你要尝尝吗？听说这个牌子的冰淇淋可好吃了。”
“好啊。”Carl扒拉着塑料袋，“薯片？果冻？甜甜圈？你……？”
“我弟说我瘦了，要好好增肥，否则过年回去，没脸见弟弟。”陈若轩站直，看着Carl，“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像哥哥？”
“像不像，这和长相又没有关系。”Carl笑道，“你有上镜需求，镜头荧幕都会让你失真，这么多年你的身材和脸一直保持得很好。”
陈若轩赚来的钱一半花在保养皮肤——护肤品、皮肤管理、精油按摩，才换来现在细腻透亮的肌肤，精致到脚趾。毕竟身体是他的本钱，从前年轻，怎么造作都可以，现在二十七岁，二十五岁是个分水岭，一过二十五，每分每秒在折旧，不花大价钱养护，怎么对得起金主的钱。这导致他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些，演个18岁高中生都很有说服力。
优势如今变成劣势，陈若轩担心自己的脸太嫩，压不住场，“过年后要去见未来弟夫，发愁。”
Carl不太懂这两者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挺好的？你弟弟都23了，谈个恋爱多正常。”
“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陈若轩叹口气，“阵仗搞得还挺大，据说婚都求了。”
“啊？”Carl震惊，“同性婚姻不是不能领证？”
“结婚证只能保护财产，不能保护爱情[1]，有没有这张证都无所谓。”也就像张若昀这般有钱的才需要考虑婚姻会对他的财产有多大的影响，陈若轩抿了抿唇，将笑意憋了回去，“我拉扯我弟长大，外人觉得可怜，我们不觉得，不想被人看轻。”
“你可是明星，super star，怎么有人会看轻你。”Carl极度夸张的面部表情，逗得陈若轩直笑，他道，“你这样很美国人。”
“Oh gosh.这是对我的侮辱。”Carl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可以放轻松，你未来弟夫会想着怎么讨好你。”Carl边说边把东西收拾好，“要不和我一起做个蛋糕？”
“好啊。”
陈若轩在家的生活挺无聊的，每天雷打不动的运动和护肤，剩下的时间看看电影看看书，做演员这行，就是要多看多揣摩多积累。从爱豆到演员，陈若轩可以随便演演，有无数个理由可以让他选择一种舒服的生活，但他一直努力，报表演班，向剧组里的前辈学习，这么多年也就是刚到及格线的水平，天赋所限。
要想成功，99%的努力和1%的天赋，两个缺一不可。陈若轩还在努力试探他能力的上限，只有拿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身处在一个满是诱惑的圈子，很多看似触手可得的东西，实则遥不可及。
陈若轩的不幸在于他没能成功拒绝，没坚守底线，把自己卖了。幸运的是，他碰上的是个还不错的金主，换来陈若轩需要的机会，让他一炮而红，哪怕两人分开，往后数年，他都不至于落魄到回去过从前的生活。
谁不会犯错，只不过陈若轩在年轻时犯下的小错，不会在未来犯同样的错，也不至于在将来酿成大祸。他及时止损，自成功在NZND出道后，陈若轩从不主动开口讨要任何资源，也从不在外被欺负时告状。尽管在这份合同里，这些都是陈若轩的合法权益，但他没有。娱乐圈惯会踩低捧高，有张若昀作为他的靠山，已经为他免去大半麻烦。张若昀给了他太多太多，已经远超出陈若轩本人的价值。
情人守则第一条：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一个获取资源和金钱，一个享受年轻的肉体和天真，银货两讫。陈若轩是跟着张若昀最久的那个，九年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额外的福利只当是老板给下属的奖金。
除夕那晚，张若昀打来电话，十一点四十，陈若轩在看并不好看的春晚，哈欠连天。见到来电显示是先生，立马擦掉眼角的泪水，跑进主卧接电话。
“喂。”
“在做什么？”
“看春晚，不太好看。你呢？年夜饭吃了吗？”
“算吃了吧。”张若昀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有家不想回，实在是倒胃口，“你，没回家和弟弟过年吗？”
陈若轩不意外张若昀会这么问，这么多年，他们也就一起过个两次年。一次在冰岛，合同签的第二年，陈若轩作为陪玩；一次在美国，合同签的第五年，张若昀处理公事，顺便带上他。陈若轩常常以陪弟弟为由回家，“嗯，弟大不中留，陪男朋友去了。”
张若昀轻笑，“不错。”
“我觉得不太好，舍不得我弟。”陈若轩揉了揉耳朵，也许手机在漏电，麻得耳廓发痒，“年初五，你年初五回来吗？”
“什么日子？我看下日历。”张若昀刚想看手机上的日历，只听到听筒另一端道，“2月16号。”
2月16号，张若昀在心里默念一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年初五，迎财神，想沾沾先生的财气，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张若昀失笑，“行，我争取。”
陈若轩抓紧领口，“你忙你工作，不必勉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当然很重要。”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同为男人，陈若轩绝不上当。
但那一瞬间，心难免跳一下。
张若昀抬起手，看着表盘上的秒针，“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陈若轩慢了半拍才道：“新年快乐。”
“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
等张若昀挂了电话，陈若轩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索然无味。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
不算意外的意外，张若昀在年初五早晨打了一通电话。陈若轩正在吃早饭，没避讳坐在对面的Carl，“喂。”
“抱歉。”张若昀满是歉疚，“家里出了点事，今天应该赶不过来了。你要不要……”
陈若轩破天荒打断，“不要。”他意识到语气过于僵硬，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在家等你。”
“……好。”张若昀虽然觉得古怪，但家里许久没有闹得如此天翻地覆，他分身乏术。
“拜拜，早点忙完早点回来。”陈若轩感觉自己在哄小孩儿。
陈若轩挂了电话，对上Carl戏谑的双眼，“吃你的早饭。”
“好~”
这尾音能拖得绕地球三圈，陈若轩翻了个白眼，“我吃好了。明天我上午的火车回M市。”
刚才电话里不是这么说的，“你不等先生吗？”
“我弟弟给我下最后通牒，明天必须回家。”陈若轩把自己和童小春的聊天记录给Carl看，“如果先生回来了，我马上回来。”
Carl半信半疑，“哦。”
“嗯，我有东西要给先生，麻烦你替我转交。”陈若轩回房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有一个牛皮纸袋，“Carl，这个非常非常重要，你一定要亲自交给他，看着他收下，看着他拆开。拜托你了。”
“好的，我一定会的。”
次日。早上九点。
陈若轩拎着来时的行李箱，穿着来时的衣服，坐上Carl开的车，前往火车站。年初六，还在过年，马路上空荡荡，没几辆车，一路畅通无阻，提早到了。
陈若轩只戴墨镜和帽子，走商务座VIP通道，应该不会引人注意。车不能停太久，只是给临时上下客。Carl下车，替陈若轩拿出行李箱，“一路顺风。”
“嗯。”陈若轩上前，抱了下Carl，“谢谢，回去注意安全。”
Carl受宠若惊，“陈，你怎么了？”
“想到要回家有点紧张。”陈若轩拍了拍Carl的肩，“快上车吧。”
“拜，我们年后见。”
陈若轩看着车远去，再转身进火车站。
再见了，先生。
再见了，张若昀。
注：
[1]：非原创，上网冲浪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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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OOC版】
张若昀半夜醒过来：不是，裴尚轩有病吧
昨天hk台风天，在家码字，好快乐。【但是在公司摸鱼的效率比较高bushi】
终于分手了，快乐，不过很快又要见面了hh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