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
※多CP 东春/郭蒲/九明/纬钧 【按首字母排序】
※前世今生 名学2庆佘年剧本杀背景
※OOC慎
※上帝视角
※HE！HE！HE！
※还有两章完结
※周更
※以上可接受者，希望你喜欢(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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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区分古代和现代看人名：剧本杀的角色名为古代，RPS为现代
剧本杀角色≠RPS 不完全是同一个人 性格不同是正常的
剧本杀背景：没有人权！没有平等！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第十二章
“叮咚。”
“叮咚！叮咚！”
“叮叮叮叮咚。”
门铃响起的第一声，齐思钧还当自己是幻听了。
他的休假，并不等于与世隔绝，是阶段性的，目前正处在一个哪儿都不想去宅家的阶段。考虑到职业的特殊性，齐思钧买房子看重的是物业管理。好的物业管理，私密性、安全性都会大大提高。外卖快递都是由小区保安送的，不可能给狗仔任何混进其中的渠道。
齐思钧的助理经纪人什么的，都有小区统一发的门禁卡。进小区要刷两次卡：从大门进就要刷大门，从车库进，就刷车库；第二次刷卡，是刷电梯，自动跳转到要去的楼层，这样就无法知道楼上楼下住的是谁。如果是访客，给业主打过电话确认后，会办一张一次性的卡，也是一样，刷两次卡。离开的时候，在出口或是车库，都有一个回收箱，专门回收门禁卡。如果忘记归还，也不要紧，会自动失效。
齐思钧买了新房后，本想接父母来住，他们不肯，嫌麻烦。齐父虽是导演，到底不像明星，时时刻刻被媒体关注。齐母不是圈内人，前两年退休了，齐父也算是半隐退，日子过得不要太潇洒，二老身体康健，隔三岔五和老同学老同事吃吃饭，出国游玩十几天。
齐思钧忙起来，根本不沾家，一拍戏，最起码三个月不在家。父母等着他上门亲自拜访，几乎不来他家。以前发生过齐母知道齐思钧要回家，前一天晚上往冰箱里放了煮好的鸡汤，结果拍摄地突发暴雨，连下三天，飞机停飞、火车停运、高速关闭，齐思钧回到家的时候，这锅鸡汤没法喝了。从那以后，齐思钧想吃，就去父母家吃现成的。
所以说，这个门铃就是个摆设。今天没有访客，没有外卖，没有快递，会有谁上门？
疑惑归疑惑，这个人摁了那么久的门铃，齐思钧总要开门看一眼，“王设计师。”
难怪没人通知，整个小区就是王家造的。
王春彧这回不别扭了，“齐相。”
齐思钧一听这称呼，多少有些无奈，也不好在王春彧面前叹气。能让一个倔强的孩子低头，肯定是大事。“进来吧。”
齐相和好父亲这个词完全不搭边，无论是一对双生子，还是对王门客。有比较才有伤害，相对来说，齐相待王门客好太多。真正得到齐相悉心照料的是周帝。
他本来不打算结婚生子，像炅帝那样，将生命奉献给木兰国。奈何炅帝让他成婚，便只好成婚，以平衡朝中势力为由。炅帝要么不娶，要么一娶一大堆，谁是皇后，谁是贵妃？尽管炅帝的身子骨不是太好，不然当年他为何早早立下储君，就是怕他一不小心死了，皇权交替，再生纷争。万一有人怀孕诞下龙子，那周太子怎么办？
身为炅帝义子更胜亲子的齐理应为炅帝分忧，他娶。
夫人娶多了，后院不争风吃醋，和和睦睦，竟也传成佳话，可笑至极。
只看表象，不看里象。
莫要小瞧这群女人，她们互相提防又互相扶持，因为她们清楚地知道，要争的从来不是虚头巴脑的宠爱。当年有炅帝镇着，再多的算计也只不过是一碗碗加料的夜宵和床上一个个不同的侍女。谁都想做齐第一个孩子的娘，无论男女，无论是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炅帝过世，周帝登基，谋的不再是一府之主，而是皇位。别看这群老臣对生前的炅帝言听计从，死后的话就不一定了。齐是最鲜明的保皇党，做过太子老师，连丞相之位也是由周帝来封，时间早晚的问题。仍然逃不过有人来撺掇齐争皇位。
这种想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没可能。周帝唯一胜过齐的地方，是他与炅帝同宗，可自三国统一后，血脉论就做不得数。有的人是真心认为齐相能称帝，有的人是巴不得木兰国乱起来，有的人则是浑水摸鱼，将南国或湖国血脉混入其中。
齐相的后院可不简单，炅帝的“精心挑选”——有出身世家，有商贾之女，有将门之后，也有南国湖国的远方宗亲。这个炅帝为齐相编织出的人脉关系网，可以视作是一张保命符，新上位的皇帝若要拿齐相开刀，也要看看这些夫人的娘家同不同意；也可以看作是一块试刀石，想要江山稳固，斗倒齐相，一锅端。
又或许，炅帝预料到会有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继承者，所以给他上的一道缰绳。齐大婚那晚，没和夫人度过美妙的洞房花烛夜，被夜闯齐府的周太子绊住了脚。花前月下，面对周太子单方面的示爱，齐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们亦师亦父以兄，未来更会是君臣，无论哪种关系掺杂私人感情，两人都不会有善终，尤其炅帝在世时。
君心难测。
即便是被炅帝一手带大的齐，也摸不透他的想法。
明明心中藏着一个人，但这不妨碍他挥刀相向，可能炅帝自始至终都只爱自己。
所以炅帝是个合格帝的王，周帝不是。
周帝刚登基，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新帝，他却按兵不动，一切按炅帝旧制。他不出招，其他人无法接，但这并不是说大臣没有招。是玩忽职守，还是鞠躬尽瘁，这其中的分别不难区分，他们当周帝是一个好糊弄的小孩儿。
周帝能静下来，齐可不行，白天和大臣争，晚上和夫人们斗。那一对双生子的出生，是一个有计划的意外。周帝死活不肯有子嗣，除非齐相生，这不是天方夜谭，最后折中的方案是齐相的孩子送给周帝养，再从外面抱一个孩子回来，充当齐相的孩子。
万万没想到，是一对双生子，可是孩子只准备了一个。大的那个给周帝，小的那个齐相还不至于心狠到弄死，但也不能当少爷养。相府不可以有儿子，尤其当亲生母亲难产而亡，一众夫人们都会争着抢着养，她们不主动抢，齐相也得让人养着。等养熟之后，是父子离心，还是去父留子，齐相最终的下场都不会好到那里去。
所以齐相命人准备的孩子是个女儿，养在大夫人名下，但随生母姓甄，名淑女。真正的儿子被齐相作为情报人员培养。这是青梅给的灵感，她建议设一个独立的部门——监察院，监督木兰国人，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凡有作奸犯科者，依法处置。
青梅虽然有心为江山社稷做些什么，但她不喜庙堂，所以这个想法是当时还是齐替她向炅帝提议的。监察院也是刚发展起来，齐从青梅的提案中获取灵感，组建一队人马，成立自己的信息渠道。
于是，齐给次子安排的身份就是沁瑶阁头牌之子。坦白来说，这两个孩子虽然没感受到齐相一丝一毫的父爱，但都有替代品。明红把明珠当亲生儿子，周帝更是爱屋及乌，唐太子要什么有什么。只可惜，能瞒一辈子的事情就不叫瞒，原本想要带进棺材的秘密，还是捅破了。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
“谢谢。”
王春彧还当齐思钧会是拿个杯子，放把茶叶或者是放个茶包，倒点热水，没想到，他兴师动众地拿出茶具。“好久没泡了，手艺生疏，不要嫌弃。”
“不会不会。”王门客是没少喝齐相泡的茶，但王春彧后来迷恋上奶茶，对茶的品鉴程度也不如从前，基本上喝不出差别。
“我是因为演齐相这个角色，他喜欢泡茶，所以请了个老师临时抱佛脚。”齐思钧平常喝咖啡多一点，倒不是有多喜欢喝，而是每天一杯冰美式，去水肿，“主打一个形似。”
王春彧笑了下，在片场看齐思钧泡茶，着实赏心悦目。
“好了。”齐思钧递一杯给王春彧，“我就记着步骤，出品质量不保证。”
王春彧闻到一股茶香，茶叶本身品质好，技术再差也不至于毁了这杯茶。
“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吗？”
喝茶有益平复心情，王春彧没来时那般失魂落魄，有些话讲出来也没那么难开口，“郎东哲来找我了。”
“哦，然后呢？”
“他说，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不要躲着他，过去的事情，”王春彧试图勾起嘴角却失败了，“都过去了。”
“他说得没错。”末了，齐思钧还点点头。
王春彧涌上心头的复杂情绪，被齐思钧的动作冲淡不少。是啊，上辈子就是这样，倘若王春彧是棵树，齐思钧是园丁，只管这棵树长得直不直，修剪那些有可能会影响生长的小树杈，其余的什么都不管。
可能因为他们并非亲生父子，齐相和王门客的关系不亲密不生疏，他们的关系很难用一个词概括。待王门客长大，子承父业，做了齐相的门客，大多数时候变成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可能正是这样，每当王门客有疑惑，寻求齐相帮助时，他的态度不偏不倚，最难能可贵的是保持一颗平常心，三言两语轻巧地揭穿王门客不愿直面的真相。
人，天然具有保护机制，痛觉、失忆、戒心，种种手段都是为了免遭伤害。逃避一时，有用；逃避一世，则节节败退。
“人都死过一次了，为何还要牢牢抓着上辈子的事不放手？”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做不到。王春彧和齐思钧他们的情况不一样，介于施咒者和被施咒者的中间，记忆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增加，但始终隔着一层膜，看不真切，却也真实相伴。生死没能真正地划清一道分界线，谁是王门客，谁又是王春彧。
齐思钧哑然一笑，“到底是年轻啊。”
“我们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上辈子我活得也比你长。”王春彧不甘心地小声嘀咕。
齐思钧听得见，放声大笑，确实，现在的面孔端着长辈的架子，怎么看怎么奇怪。“齐相经历得比你们多，为了保住周帝的皇位，他付出太多。你们只不过是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经历一道坎，就将其看作是生命的终点。不好好过自己这辈子，把歪脑筋动到下辈子了。”
王春彧想反驳，却无从反驳，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是谁做的？”
“很难猜吗？”齐思钧摇摇头，“除了韬，还能有谁？和他爹一个性子，也多亏是成了，不然真的是浪费时间。算了，木已成舟，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
王春彧陷入沉思，最开始是想复活齐相。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作为齐相周帝不正当关系的知情者，别别扭扭地美其名曰拿周帝做实验，实际上是希望他们能在下辈子相遇。
至于郎东哲，王门客到死都不去想，也不敢想。当年齐相怀疑蒲太医的来历，因事关郝妃，不得不防，便派人去无忧谷探消息。原以为这会是件简单的事，以生病为借口进无忧谷，待个十天半个月，总能探到消息，直到病好，别说蒲太医，谷主的面都没见到。
无忧谷分两层，外围招到症状不严重的病人。有的病不重，但住在附近的村落里，去镇上看趟病又贵又远，还不如去无忧谷。有的是慕名而来，有钱，就是相信郎神医的医术，非要来这里看病。里圈则是一些病情紧急、疑难杂症的病人。所有的病人都要经由郎神医的徒弟们问诊，确定是在外围还是去里圈。
王门客是腿折了，他还不至于为了个任务，硬生生敲断自己的腿，齐相也百分百不让。是他刚好在骑马回齐府的时候，下雨路滑，下马时没站稳，扭了脚腕。本来小毛小病，正好适合这次任务，在去无忧谷的时候，没注意照料，从扭脚变成骨裂。
王门客伪造身份，千里迢迢而来，就是想趁机留下来，好待在里圈。这回弄成骨裂，他不想留大夫也得他留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王门客一边养病，一边心系任务，旁敲侧击半天，都是他已知的线索。
比如蒲太医曾是郎神医的师弟，比如蒲太医是郝妃姐姐的孩子，再细节点，何时来的无忧谷，何时学的医术，一概不知。王门客不好追问，他是打着好奇兼八卦的心态问的。尽管是太医，但无忧谷不大肆宣扬，知道的人是少数，王门客问得仔细容易穿帮。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假如一个自小在无忧谷学习医术的人，知道的人寥寥，相关的消息也寥寥。要么就是他压根没来，要么就是有人勒令不准说。
一百天问不出东西，王门客病好给无忧谷打白工，不完全是免费，包食宿。王门客将第一次失败的理由归于自己的腿没好，但凡他离开房间，就有人扶他回去躺着，能接触的人太少。现在，王门客的腿不算好利索，长时间不走路，腿都细了一圈，重新开始学走路。可能是看他走得慢，也不让他去外围待着，就在里圈，安全些。
一次又一次的有意识迷路，终于让王门客见到郎神医。无忧谷是真的太大了，为了安全，很多地方被种上有毒的植物和预先准备好的陷阱。尽管有标识，总有心怀不轨或粗心大意的人中招。
他们的相见勉强能称得上英雄救美。郎神医摘完药材，在下山的路上，碰上个走不利索，一只手撑在毒树上的人。通过身上的衣服，认出是无忧谷的，郎神医出手相救，王门客幸免遇难。郎神医为人冷淡，却医者父母心，语气平平，足足念了小半个时辰。王门客临走时，耳朵嗡嗡的。
抛开谎言的部分，是个不错的开头。只可惜，没有谎言，连开头都不会拥有。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希望他能过得好。”
齐思钧很有耐心，他不疾不徐道：“他现在过得是不错，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齐相，您不会后悔吗？”王春彧话锋一转，“唐太子、明珠、韬提司、蒲太医……周帝，等等等，都不会吗？”
齐思钧不想回答太快给王春彧留下说假话的印象，但事实如此，“不会。”不给王春彧发问的机会，紧接着解释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无论重来多少遍，我都会选择这么做。”
“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有，当时我就会用更好的办法。”
“你怎么……”
齐思钧制止王春彧钻牛角尖式的问题，“都过去了，多想无益。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想过，郎东哲说的‘无需躲着他’，是你们重新开始的意思呢？”
王春彧无意识地“啊？”
齐思钧想笑却忍住了，“不相信我的话，就当面去问吧。”他见王春彧还在愣神，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不然我帮你问？”
“不用了。”王春彧主要是被吓的，“我自己来。”
齐思钧放下手机，正色道：“你要想和人路归路桥归桥也好，还是想再续前缘也好，都不丢人。重要的是你想清楚了没有，刚恢复的记忆，是会影响大脑做出不正确的判断。但是，时间久了，你就清楚地意识到，那是你无论如何都回不去的过去，也无需回去。你是王春彧，独一无二的王春彧。”
虽然不想承认，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齐思钧的话点醒了王春彧，令他豁然开朗。他没必要为上辈子的事情负责任，因为上辈子以死亡为终点，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王春彧忽然想起和郭文韬的对话，他是不是早就这么打算，所以对除了蒲熠星外其他人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做什么。那句话更像是一种警告，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只有韬提司和蒲太医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只能寄希望于飘渺的未来。
而他，赌赢了。
王春彧看到齐思钧单手拿手机，像是在打字的样子，出于素养，他没偷看齐思钧的屏幕，直接问道：“你该不会在和他聊天吧？”
“没有，你的事你自己去说，我才不出面。”
“你上辈子又不是没做过。”
“是啊，所以我学到教训，再也不干了。”齐思钧把手机屏幕亮给王春彧，“这下放心了吧。”
王春彧当然是相信齐思钧的，既然给看，就看一眼，只这一眼，“等一下，这是周峻纬！”
齐思钧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王春彧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只看了电视剧第一集搞清楚都有谁，然后跳过中间，直接看大结局。“哪里都很奇怪啊！”
“是有点，我们现在还是网友。”
“……问题是在这儿吗？”
“难道不是吗？依照他从前的性子，肯定不管不顾冲到我家，结果现在还停留在聊天阶段。”
无端地，王春彧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又有些感叹，这才是拥有上辈子记忆的正确打开方式——不再重蹈覆辙，享受幸福人生。
“打扰你这么久，我也该回家了。”
“这怎么会是打扰？虽说死过一回，不必和我如此生分。”齐思钧起身，“我送你下楼。”
“谢谢。”王春彧受宠若惊，“不用这么麻烦。”
“没事，顺便接个人。”
王春彧如川剧变脸大师，一张冷漠的poker face。
齐思钧被逗乐，拍了拍王春彧的肩，“走吧。”
王春彧是打车来的，回家也得打车。齐思钧说是送他，也只能送到门口。虽说小区里大多住的是明星，但他们为了躲门口的狗仔，大多从停车库走，坐在保姆车，玻璃上都贴着单向透视膜，根本不知道里面坐的是明星本人，还是其他工作人员。
渐渐的，没什么狗仔蹲了，但也有来这里碰碰运气。齐思钧不想冒风险，还是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三件套。
“你就送到这儿吧。”
王春彧抬了下下巴，周峻纬在保安室，填访客资料。
本想揶揄齐思钧，可惜遮掩得太好，王春彧看不到齐思钧的表情，他那句话失去观众反应，瞬间索然无味。
周峻纬填完，仍然站着，估计保安要打电话给齐思钧。王春彧按了开门键，铁栅栏向内打开，周峻纬下意识抬头，见到门里的齐思钧，对着保安一通比划。
他本来挺矜持，还不忘和王春彧，点头，算打招呼。然后不由加快脚步，再后来，三步并作两步。
齐思钧站在原地，张开双手，周峻纬按捺不住，一路小跑，冲进齐思钧的怀里。
千言万语，一个拥抱足矣。
前生今世，还是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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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没打算写番外，如果有人想看，可以评论，大概率会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