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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系列文看合集

※方士谦x王杰希

※OOC有

※非典型破镜重圆

※周更

※披着感情的美食文

※HE！HE！HE！

※以上都能接受者，希望阅读愉快(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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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道菜

糟糕的一天却是从上班开始的。

方士谦是喜欢下厨，喜欢研究不同的食物搭配，喜欢研究和创新。当爱好变成工作，兴趣是会衰减。每天炒差不多的菜，做差不多的事情，身体习惯后，连带大脑都会麻木。只想着休息，没有灵感，离目标背道而驰。

好在人本就是动态成长的，起起伏伏，再正常不过。短期看，好像在原地踏步，将时限放长，一年、五年、十年，已经离最初的原点很远很远了。

饶是如此，不喜欢的再过一百年也不喜欢。网上有句流传甚广的话，上班让人痛苦的不是工作内容，而是人情世故。这点在荣耀酒吧的后厨，勾心斗角的成分几乎不存在。一来是没那么多人，没得发挥；二来是上升空间不大，做到头就是主厨，所以大家其乐融融。无论是老板，还是陈果，都不是那种苛刻、钻到钱眼里的人。光给足工资、不拖欠工资这两点就让人愿意干下去，再加上人文情怀，比如请假容易、下午茶和夜宵福利，整体的工作氛围轻松愉快。在厨房待着，还不会像前面做服务生和调酒师容易碰上极品客人。

糟心事是只多不少，普通痛苦：清点库存、制作菜单、原材料进货。好在有王杰希陪他，毕竟方士谦刚来没几天，王杰希没法一次性把工作交接完毕。虽然方士谦离开了一年有余，但换了老板，做事风格换了一套，王杰希得改掉方士谦的“旧观念”。

然而，年关将至。

员工请假、调休、换班，搞得方士谦一个脑袋两个大。这还只是繁琐，有王杰希替他二次检查，所幸还未出纰漏。就可能是年纪上去了，方士谦记不住，有时会在厨房喊一个人的名字，发现是另一个人应声，才想来TA今天休息。

原来大家还有空笑两声嘲笑几句，现在都没空。这几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还是因为从前的老古董们退休，年轻人掌握话语权，聚会喜欢在酒吧里办。大多数公司年会都在元旦前后举办，方士谦属于是躲过一劫。也有的公司另辟蹊径，选择在过年前夕办个年会，或者是别个名义的派对。

有的公司是全权交给荣耀酒吧来办，和甲方直接对接：确定活动项目、酒水、食物等，然后报价。对接的活是陈果来干，具体内容，譬如餐食的形式是自助餐还是套餐，甜品是几种等等都得方士谦动脑。有的会直接地给预算，有的会让方士谦先给方案，再挑毛病，有的要面子不要里子，可是荣耀酒吧不可能自砸招牌。

包场活动以前不是没办过，但会有个中间人，做活动策划的第三方公司。他们确定好需求，进行筛选，然后找到荣耀酒吧，问能不能做。不能的话，一拍两散；能的话，签合同。这就非常简单，当然可能因为方士谦从前是听从指令然后实施的人，所以看不到中间繁琐流程。

毕竟是赚钱，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意味着本命年还未结束。王杰希是没给方士谦下马威，生活舍得也懂得如何痛下狠手，方士谦安慰自己，马上就过年了，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或许会，但方士谦熬不到看见的时候了。

这天连开三次会，王杰希饭都没吃，方士谦实在是不想听车轱辘话，寻了个理由暂时结束会议。他跑去厨房，最快的方式能吃到的非火锅莫属。厨房里剩下的食材全放一锅，白菜、白萝卜、金针菇、猪肉、牛肉和鸡肉。

再饿也不能糊弄，先把洋葱和大蒜煸香，倒入剩下的牛骨汤。先把蔬菜放下去，等水开了之后，再放肉。猪肉牛肉和鸡肉都切成薄片，熟起来的快。等把肉捞完，再放了块豆腐，盖上盖子闷着。

陈果闻到味道，顺了一碗，舀了点汤和蔬菜，跑到办公室去吃，把厨房让给王杰希方士谦。

王杰希哭笑不得，等陈果走了，他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本来不生气，听你这话我不生气好像说不过去。”方士谦瞟了王杰希一眼，“快吃，这都九点了。”

王杰希故意用矫揉造作的声线讲话，他自己都不适应，“看你耷拉一张脸，也不知道是谁欠了你几百万。”

“还不如欠我钱。”方士谦气道，“我记得酒吧之前也接过类似的活，都有备份资料，不能拿来用吗？”

“有是有，陈大老板觉得太老气了，要时尚的，而且如果能凸出一个定制服务，赚得更多。”

陈果有自己的考量，她没错，大部分上网的是年轻人，来酒吧消费的也是年轻人，要对症下药，来接触更多的潜在用户。尽管荣耀酒吧的名气在这条酒吧街，甚至在X市都是响当当的，但不能止步于此。万事开头难。

方士谦是理解的，可是一直这么无效沟通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被会议占了，让剩下的人顶个一两天不是问题，总不能一直顶下去。”他叹气，“我倒宁可黄一个是一个，否则过年前那一周就不能正常营业。中午和晚上全包出去了，人都不够用。”

“你这话可别让陈果听到。”王杰希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孩子气了。”

“动辄两三百人，吃的、喝的，想想就头大。”方士谦关了火，“豆腐好了，蔬菜都能吃。以后最起码得提早两个月，现在这准备时间太仓促。”

“你说得是。”王杰希赞同，“今年是陈果一个人搞，很多地方她自己摸着石头过河。本来是只接了老客的年会。”他也奇怪，“不知道今年是什么情况，突然多了很多客人，都是新客人，没有老客介绍，自己找上门的。”

“说不定是网络影响做得不错。”方士谦虽好奇，但现在不是好奇的时机，“最关键的还得把手头的活干得漂亮，反响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还是得和陈果商量，如果想走精品路线，有的必须得拒绝。预算十万块，就想让两百个人吃上定制菜，真是做梦。”

这定制菜指的是方士谦和王杰希根据食客的要求，出一张菜单。收费贵不是为名贵的食材买单，而是为大厨的心思和时间买单。技巧肯定包含在里面，拿一碗蛋炒饭打比方，每个人炒法不一样，口感就不一样。有的厨师喜欢大块的鸡蛋搭配上松散的米饭，有的喜欢每粒米裹上鸡蛋，有的甚至会蛋炒饭加入一点咸蛋黄，起到沙沙的口感。更不要提，往里加豌豆、玉米、胡萝卜丁、肉丝、扇贝丝等等的升级版蛋炒饭。

理论上每道菜都要方士谦和王杰希亲自炒，不过人数多，有的菜会是其他人炒，却有他们两个把关。每个人都得练，直到这道菜能有八九成像。这背后花的人力精力都值得一个高价。

“这肯定，超过20个人，都不接定制菜。”王杰希之前做过最大的一桌席面就是二十个人，那是家庭聚餐。倘若超出一两人，勉强可以，到25，王杰希就做不动了。

“嗯，而且我们最好自己备一些方案和价格。这次时间紧，过完年可以和陈果讨论下，以后听到报价也能知道是高了还是低了，也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方士谦想起离谱的价格就来气，“压价压得太狠了，目前酒吧的收入和知名度根本不需要我们赔本做生意，还好陈果拒绝了。”

王杰希点头，“这个主意不错，还得叫上叶秋，他得负责酒。”

“对，不能把他忘了。”方士谦舀了一勺汤，倒进王杰希的碗里，“多吃点，锅里还有。”

他们忽然陷入沉默，不知说些什么。

这些天的忙碌让王杰希放下防备，他们只聊工作，也无暇聊些旁的，王杰希便不会多想、乱想。但他们太过熟悉彼此，王杰希的身体比他的心更快地接受来自方士谦的好意。

其实，这一年之约，方士谦遵守那最好，若是失约，相比起道歉，王杰希更想要个原因。好叫他明白，自己的等待不是无用功。事实好像是更加的一团糟，家里的事大多是不好的，方士谦还不愿说，王杰希空着急，还是等他回家，亲眼看一看。

至于别的，王杰希曾经想过，现在不确定还想不想了。

王杰希今天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他放下碗，“我吃的差不多了。”

方士谦食不知味地扒拉碗里的菜叶子，“好，我也快吃完了。”

王杰希迅速给自己找事做，“那我洗锅。”

方士谦忙道：“碗我洗了。”

拢共就一个锅、两个碗和两双筷子，两个人还要抢活干。

不一会儿就收拾干净，方士谦道：“刚才的想法我都记下了，明天和陈果说。”

“没问题。”王杰希应得快，“走吧，时候不早了。”

方士谦不作声，两人一道往门外走，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件事——早点过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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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就要吃火锅！热热的，暖暖的！我也想过年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