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夜店系列之四方食事
※同系列文看合集
※方士谦x王杰希
※OOC有
※非典型破镜重圆
※周更
※披着感情的美食文
※HE！HE！HE！
※以上都能接受者，希望阅读愉快(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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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菜
有时候，沉默比声音更有力量。
一个想走，一个想留，这场角力僵持不下，又像是存在两人关系中的瓶颈。
截止到今日，一共是一年三个月零九天，比约定的时间足足多了一百天。差一小时，差一天和差一百天，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迟到，都是另一个人无望的等待。
“诶哟，我没在做梦，真的是你啊。”
叶秋身穿制服，穿得和别人不一样，第二粒纽扣永远不扣，大大咧咧敞着领口，裸露平直的锁骨和比大部分人更白的肤色，搭上他那张因熬夜而水肿的脸，总觉得货不对板。全酒吧里唯一一个陈果使唤不动的人，不注重自己的外表。最重要的是那张嘴，原本还能算得上中上程度的帅哥，一开口，正经不超过三秒。
“好久不见，叶秋前辈。”方士谦把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您还是老样子。”
“谁能和杰希似的，临危受命。”叶秋的烟被陈果抽走，她指了指酒吧禁言标志，再递上一杯柠檬水，“你说是吧。”
说到底，方士谦理亏，叶秋夹枪带棒的话也得听，“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这话更像是说给王杰希听，叶秋却看向陈果，“老板娘，最近厨房招人吗？”
“啊？”陈果就是一观众心态，连忙把难题往外推，“这得看杰希，他是厨师长。”
如果要画一张公司组织架构图，在老板陈果之下，王杰希统领整个后厨。照理来说，有关人员调动，自然是要听取王杰希建议后，陈果再做决定。
不过身为老板的陈果很信赖她的员工们，从不指手画脚，她更像一个拉业务和管钱的。按照她的话来说，专业领域的东西她不懂，服务大家和控制成本，两件事够她忙的。
王杰希这时候很难感谢陈果的贴心，他正在气头上，只想把人赶得越远越好，“满员了，塞不进人。”
“没办法了。”叶秋双手一摊，还想说些什么，被陈果拦下，“杰希啊，今天你辛苦了，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回家休息吧。”
陈果从父亲那里接手荣耀酒吧时，方士谦王杰希都已经工作有五年了。听店里其他人说，方士谦先来，王杰希是来投奔方士谦，从打下手开始锻炼。王杰希的基本功扎实，在甜品上创新能力极高，好多款爆红社交网络媒体的甜品都出自他手，招牌。
厨师长的职位是一年多前方士谦的离开而降落到王杰希头上的，当时没看两人闹不愉快。陈果不了解内情，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一年之约。但现在大家都带着情绪肯定不能把话好好说开，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苦衷，都得先张嘴说，才能有下一步。
叶秋看角度的方向和陈果不一样，因为他是实打实地看着两个人相处。他是荣耀酒吧的元老之一，陈果的父亲相当于投资人，若不是一场意外病故，陈果也不会踏入这个行业。当年方士谦告别的理由多少有些生硬，可能是叶秋过于敏感，没当回事。直到王杰希做了一款名为当归的蛋糕。
蛋糕底是类似布朗尼口感，夹杂核桃碎，质地更偏饼干，却没有传统布朗尼那么甜。蛋糕中间是巧克力慕斯，运用的是95%黑巧克力，夹了一层被朗姆酒泡过的巧克力海绵蛋糕，增添酒的风味。蛋糕最外层是白巧克力，非常薄，所以在品尝时轻而易举能把坚硬的外壳敲碎，也是整款蛋糕最甜的部分。
将白巧克力和内馅搅拌在一起，送入嘴巴，达到一种平衡。甜中带苦，苦中带酸，很有层次，是如今店里招牌之一。同为创作者，他调酒，王杰希做蛋糕，殊途同归，他能揣摩到王杰希的心情。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白巧克力不是巧克力，所以整块巧克力蛋糕都是苦的，连这点甜都是假的。裹藏在虚假下的真实，那个理应归的人，迟迟未归。
方士谦的位置在角落，他们两个人毫不体面的拉扯才没有被人看到。再继续对峙，除了浪费时间，没有意义。不过都被叶秋看见，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下午谣言就会满天飞。王杰希松了力，方士谦顺势放了手，“谢谢老板娘，今天算我请半天事假。”
“嗯嗯，你快回家歇着吧。”陈果明示，“眼看就要明年了，你今年的年假还没休完呢。”
王杰希过年也不回家，极少请假，以前还会和方士谦出去旅游，现在屯着假，一个月不上班都没问题。“知道了。”
被无视的方士谦终于开口，“走之前，先把菜吃了。”
王杰希绝不会浪费粮食，尤其是自己亲手做的，凭什么糟蹋垃圾桶，于是又坐到方士谦对面，“吃完就走。”
“嗯。”方士谦把白果芋泥推到王杰希面前，“吃完再说。”
王杰希肯定方士谦扭曲自己的意思，等吃了小半碗白果芋泥，气消了大半，总归得说个明白。
方士谦跟在王杰希身后，发现这条路陌生中带着熟悉，问道：“你没搬家？”
“我为什么要搬？”王杰希反问，“看来你很想把分手关系坐实。”
“没没没有。”方士谦吓得说话不利索，“我瞎猜的。”
“你一声招呼不打，我们和分手没什么区别。” 王杰希解释道，“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住。”
“对，”方士谦小声道，“你说得对。”
“反正这房还有一半是你的，你想住就住。”王杰希是不会和方士谦住同一屋檐下，“没关系的，我可以申请员工宿舍。”
“不用！”方士谦急了，“你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可以像以前那样，你住主卧，我住次卧。”
“可我不想。”王杰希拒绝，“我们不是从前分开住的兄弟了。”
方士谦接不上话，纠结再三，还是没说。王杰希乐得安静，一路沉默到家。
“到了。”
王杰希把手搭在门把手，门开了，方士谦问：“你换锁了？”
“以前的坏了，图方便就换指纹锁。”王杰希找出一幅没拆过的拖鞋，“穿这个，你的那双开胶了，没法穿。”
“哦。”
东西坏了，人散了，一年多的光景，物非人也非，方士谦苦笑，自作孽不可活。
“菊花枸杞。”王杰希点了个蜡烛，放在茶壶下方，原本早上忘倒的茶，隔的时间不长，现在还能继续喝，“你的杯子……”
“也没了。”方士谦抢答，神色无奈，“是吧？”
“在，我没洗而已。”王杰希奇怪地看着方士谦，“上百元的马克杯，质量不错。”
“我去洗。”方士谦站起，“老地方？”
“嗯，放杯子的橱柜。”王杰希跟上，“还是我来吧。”
“找到了。”方士谦晃着手里藏青色，印有一个白色字母Q的马克杯，由衷地笑，“找到了。”
王杰希无法理解方士谦的快乐，转身回到沙发上，喝了口茶，深呼吸，清火，冷静。
方士谦习惯性倒了大半杯热水，再加上一点茶，果不其然被王杰希诟病，“你到底是喝茶还是喝茶味的水？”
“差不多。”全天下只有方士谦被骂会觉得开心，“很不错啊。”
王杰希不说话，喝了口茶，看了眼方士谦，又喝了口茶，没忍住开口，“你不打算做一下自我辩解吗？”
方士谦手一顿，轻轻地放下茶杯，“家里的事比我想象的复杂，比我预估的时间久，我的确应该向你道歉……”
“道歉的话留着以后说。”王杰希难得急躁地打断，“我知道，家里一直不同意你干这一行，你回去不管用什么方法，是去获得理解，去通报，还是去交换，哪怕你告诉我，你向他们低头，我不会看不起你。也许做不到支持你每一个决定，但我绝不干涉你。结果你玩人间蒸发，是瞧不起谁？”
“我不是有意。”方士谦凑前，“这件事我们能之后再谈吗？”
“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王杰希垂下眼帘，低头看着茶杯里飘着菊花瓣的茶水，再抬头，“你来一趟X市不容易，是有什么业务需要发展吗？我们没必要彼此浪费时间，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我很想你。”来见王杰希之前，方士谦有很多话想说，腹稿打了有成千上万遍，在过去无法相见的时光里，方士谦没有一天不在思考。而现实是人在见到喜欢的人时候，会语无伦次，忘记他本想说的话，挑着他的最重要的真心话。“我回X市，是因为你在这里。”
“我们认识能有二十几年了。”王杰希叹气，“无论是恋人、朋友、家人的身份，我一样很想念你。可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每次都是被抛下的那个。你离家出走，我追着你到X市。你学厨艺，我跟着你一起学。你回家解决问题，我说过我陪你，然后我就联系不到你了。”
“这次，我不想再追着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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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复诊，更新有点晚。
当归，改编自柴田的 女神 【本质上还是我想象出来的巧克力蛋糕】
下章走回忆，时间线从方王相遇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