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衍生】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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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场
“风天逸的情况如何？”白庭君问道。
羽还真有些意外地看了白庭君一眼，“他刚凝翼，耗费了大量精力，正在休息。”
“那这样我帮他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一件。”白庭君并不觉得意外。
“你们还做了什么交易？”
白庭君抬眼看了羽还真，“还以为你会气得跳脚。”
羽还真笑道，“他贵为羽皇，所做之事必有他的道理。”
“你变了。”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救世主不愧是救世主，说出来的话都自带禅意。”
羽还真苦笑，“果然瞒不住……”
“这事是宜修告诉我的。”
“那便不足以奇怪了。”羽还真话锋一转，“天逸是不是也知道了？”
“是。”白庭君毫不避讳，“否则他怎么愿意和我合作。”
羽还真忍不住回头，透过紧闭着的门，躺在里面的风天逸，也不知道他刚刚是因为什么而不愿意问出口。果然，皇位更重要吗？
“你不必杞人忧天。我只是在信中提了几句，其中缘由想必是飞霜公主主动告知的吧。”白庭君看着羽还真的面容，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我想岔了。”羽还真的嘴角微微翘起，却不达眼底。
白庭君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风天逸和羽还真的事情，他还是少插手为妙。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又被风天逸讹上。
“所以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易？”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羽还真摇摇头，“我只不过想知道他答应你的事情是否让他为难。若是，我便让苓姐姐替我做主。”
“果然和风天逸呆久了，不肯吃半点亏。”
羽还真依旧笑脸盈盈，让白庭君挑不出任何的差错。
“既然如此便是更加不能告诉你了。”白庭君又道，“我们俩的交易代表了两个国家，一切的要求并不只是我和风天逸两个人就能定下的，还有双方的朝臣一同商讨，最后得出一个有利于人羽两族的条件。”
“和我没有关系？”
白庭君笑而不语。
“我不问便是了。”
“如有损坏任何东西，我会按照折旧价格让你们赔偿的。”
“……并没有损坏东西。”羽还真道。
“这样啊。”白庭君的语气中透露出了一种可惜。
“言归正传，我听姐姐说苓姐姐被韶舞附身了？”
白庭君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是亲眼去看看吧。”
“好。”
无人久住的宫殿，灰蒙蒙的，里面甚至还有蜘蛛网。白庭君熟悉地按住一个花瓶，顺时针转两下，逆时针转一下，北边的墙壁突然左移，露出了深不可测的台阶。每走三个台阶，墙上的火把就亮了起来，兜兜转转，白庭君终于停下了。
“这个监狱是我在得知苓儿可能会被韶舞附身时特意打造的。别看这个是透明的，却用的是铁和铜混合比例打造，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割开的。而墙壁都做成了吸收太阳光，据说只要没有月光，韶舞和普通女子没什么区别。”
“传说，星流花神现世，片羽自动觉醒，找到韶舞，便一同消失。古往今来，没有人真的见到过韶舞，甚至说是囚禁她。”羽还真环顾一周，“这其中的设计当真巧妙。”
“这是机枢前辈所造。”白庭君用手一指，“看到了吗？那便是人族的秘密武器，天空城。”
“师父说过，只要有足够的星流花粉，天空城就可以升天，装下几百个侍卫不在话下，到时候羽族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羽还真快步走到天空城旁，仔细观摩，是机枢的手笔。
“你倒不怕我因为苓儿之事迁怒于你，用天空城攻打你们羽族。”
羽还真展露出一个闪耀的笑容，“机枢师父早就把天空城的弱点告诉了我。即便有了星流花粉，天空城也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灭亡。况且羽族尤善弓箭，不是有了天空城便可以击败的。”
“真是自信。”白庭君无奈地摇摇头。
“庭……君哥哥……”
“苓儿！”白庭君隔着门，他不敢冒险打开，深怕又是韶舞的骗局。
“苓姐姐！”羽还真马上跟了过去。
“我没……事……我这是……怎么了？”易茯苓抬着头，不明白自己怎么不在雨凌宫里。
“苓姐姐因韶舞，最近一直陷入沉睡。今日总算是醒过来了，不过是韶舞。白庭君担心你会消失，只能把你关在这里。”羽还真解释道。
“韶舞？”易茯苓嘟囔道。
“是你！放我出去！”
“快离开我的身体。”
“我要见片羽！让我见完片羽，就把……”
“不！我……”
“你怎么敢？啊！”
“羽还真，现在怎么办？”白庭君看易茯苓神情难受，深知是韶舞的存在，只恨不得一刀捅死韶舞，但是却会伤害到易茯苓。
“我也不知道。”羽还真沮丧道，“让我想想。”
“白庭君你先离开这里。”羽还真突然说道，“请宜修过来。”
“我……”白庭君握成拳，重重地敲在墙上，“你等着。”
约莫一刻钟，宜修终于出现了，用手指点了点左上角，“这里画错了。”
羽还真皱眉，他的确不擅长符咒，只知死记硬背。但是靠脑子背的东西，羽还真肯定不输给其他人。
宜修说着，自己就动手给改了，顿时整个阵法有着杀戮之气。“别看韶舞是星流花神，听上去在武力没有建树。毕竟是上神之一，受天道所制，杀人是一种平衡的手段。死在她手上的人不知千千万万，而救活的人也千千万万。”
“那苓姐姐怎么办？”
“你只知这个阵法是针对有神格之人，被困在这里的韶舞，和平凡人没什么区别。不过也是你功力不够，所以不能一击必杀。而星流花的叶子是为了巩固韶舞的神性，改过之后的阵法保证韶舞逃脱不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叛变天机门？”羽还真不禁疑惑。
“若还有机会，我便告诉你。”宜修板着的一张脸，难得有一丝笑容，“你开始念咒吧。”
羽还真闭上眼睛，默默背诵，分出一丝余力，唯恐宜修会对自己下手。
“专心。”
羽还真下意识地挺背，被人发现自己在提防，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专心念咒。结果耳边有些奇怪的声音，安静了片刻，宜修也在念咒，奇迹般地两人同时停止。
羽还真发现易茯苓不再狂躁，本来泛着银光的颜料变黑了，知道成了，韶舞竟然就这么被除掉。
“他怎么会在里面！”
“一命换一命。”
“那可是白庭君！人族的皇！你在做什么？”羽还真凭着记忆解开了锁，打开门，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十分微弱。
“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是也同意了。”
羽还真没空和宜修多说，只想赶紧带着白庭君去见御医，人命关天。若是易茯苓知道自己的命是由白庭君换来的，只怕这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这个消息还得瞒下来，否则人族必定大乱。
“让属下来吧。”夜深突然出现在羽还真的身后，“这封信务必交给羽皇陛下。”
羽还真连忙应下，突然反应过来宜修说的话，星流花神，千千万万的死亡会导致是千千万万的生命。
天机门的人都是疯子。
“还真，现在怎么样？”风天逸步履蹒跚，身后跟着雨瞳木，时时刻刻准备扶着风天逸。
“白庭君用他自己的命换了易茯苓的命。”羽还真的手中还有白庭君身上的血，双手不断地颤抖。
风天逸握住羽还真的手，“御医还在想办法救活白庭君，所以他不一定会死。”
“我也不知道宜修改了阵法什么，很可能耗干白庭君所有的血液。而且这一定是白庭君自愿的，否则这个阵法是会反噬施法人。”羽还真越说越激动，抱住自己的头，懊恼不已。
风天逸一把抱住羽还真，抵着他的头，“既然是白庭君自愿的，更加不必放在心上，能够救活易茯苓，想必也是白庭君最大的心愿。把一切都交给我，你好好休息。”
羽还真的手慢慢放松，抓紧风天逸的衣服，“我真的在拯救苍生吗？就没有所有人都好的情况，一定要牺牲一部分人才可以获得太平盛世吗？”
“你没错。”风天逸不断地抚摸着羽还真的背，让他冷静下来，“这只是个小差错。你肯定有办法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所以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会儿。”
羽还真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就这样躺在风天逸的怀里。
“雨瞳木，盯着这里。”风天逸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在凝翼上，久蹲让他的腿都麻了，抱着羽还真都有点力不从心，“刚才还真去了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了什么，都给我调查清楚。”
“是。”
“还真……”雪飞霜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风天逸比了个手势，让她安静。
风天逸把羽还真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刚刚不得已，给羽还真按了几个穴道，让他陷入沉睡。这才发现羽还真的手上拿着一封信，写着“风天逸亲启。”
“飞霜，你照看一下还真。白庭君那边出事了。”
“发生什么了？”
“还不太清楚。还真情绪不稳定，等他醒来，立马告诉我。”
“好。”雪飞霜停了一下，“你别逞强，刚刚耗费了太多精力，有事就让雨瞳木去做。”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