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更多细节 请务必点击阅读须知 再考虑要不要阅读
※周更
※HE！HE！HE！
※以上都能接受者，希望喜欢(づ￣ 3￣)づ
欢迎点击❤️连凝书架使用指南❤️
20.
普天之下，只有张若昀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所以陈若轩从不思考这种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益处的事。简单思考是张若昀关心自己的事业，进一步思考是张若昀证明自己离了他什么都不是，还不如不思考，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
“对，我团队担心我身体不好，让我好好休息。有他们操心就够了，不然我花那么多钱做慈善吗？”
陈若轩对张若昀的态度愈发散漫，他不该这样，他反省，但他不改。
张若昀又怎会感觉不出来，表情变都没变一下，“一部电影男主角、一个代言和一张专辑，你怎么能保证你在NZND十周年前履约呢？”
陈若轩听到前半句，心都要吊起来，别是要收回去，还好还好，“这不看我，看张先生您。”
张若昀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我是不介意做赔本生意，也乐于做慈善，但我不喜欢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给陈若轩钱、房和车，是慈善。
给陈若轩资源，是生意。
张若昀之所以对过往的情人大方，是因为他总能赚回本。无论是单纯地享用美色、隐形的人脉、实打实的利润，张若昀从不吃亏。
按照张若昀刚才的理论，陈若轩能给张若昀带来的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我接下来的档期很空，三年内完成一部电影和专辑，不是问题。”
张若昀再度停下，看着陈若轩，“你既然想退圈，又何必要这些？”
是啊，钞票、房子、豪车不好吗？
明星的收入是透明的，陈若轩住豪宅开豪车，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顶对被骂一句还是当明星赚钱，不会有人怀疑钱的正当性。他大可毫无负担地拥有，用青春换的，用讨好换的，用肉体换的。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陈若轩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若当真如此便好了，陈若轩在划清与张若昀的界限后，钞票、房子和豪车就成了施舍。前半生他靠张若昀活下去，后半生他想捡回尊严，这样的话，被张若昀包养的时光不是污点，仅仅是一段经历，一段不足道也的过往。
陈若轩要的东西有他的考量。
一部电影的男主角，以张若昀的能力，找一个靠谱的班底，再加上他刚及格的演技，票房应该不会太差。碰上个好的导演，受益匪浅，陈若轩借机学习，也不算白演这部电影。
一个代言，陈若轩身上的合约差不多都要到期了。一直接不到，粉丝容易揣测，但依照他的身价，就怕高不成低不就，还得是张若昀出手。
一张专辑，是陈若轩想留给粉丝的礼物。哪怕给粉丝两三年的缓冲期，退圈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件残酷的事情，起码还有张专辑。
最重要也是最不重要的，他们分开后，张若昀还是会常常看到他。
电影不看，可以，社交APP会推送。
代言不买，可以，马路上有广告。
专辑不听，可以，电台里会推荐。
这只是陈若轩美好的幻想，张若昀不用社交APP，不会注意路边的广告，不开车载电台。他们分开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很自然地回到最初的状态。
“过最后一把明星瘾，捞最后一笔钱，”陈若轩从不掩饰自己对红、对金钱的渴望，“然后养老。”
张若昀不解，“三十岁？养老？”
他们本就身处两个世界，陈若轩懒得和他解释，解释了，张若昀也不会懂。“嗯。”
“你什么时候想退圈的？”
张若昀今夜的问题过于多，宛若十万个为什么，陈若轩耐着性子回答，“有段时间了。”
“有段时间是多久？”
莫名地，有种提辞呈时，老板试图挽留的错觉，陈若轩大脑突然开窍，张先生不会以为他之前在消极怠工吧。关系都断了，还有什么必要翻旧账。“如果您不想给我资源的话，我不会有一句怨言，您给我的太多太多，我一直都心怀感激。”
张若昀微乎其微地笑了下，“可你选择离开。”
陈若轩一懵，这话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想专心发展事业，毕竟我们的关系始终是悬在头顶的达尔摩斯之剑，然而你要退圈。”张若昀越说越慢，像是在斟酌，“为什么？”
为什么？
陈若轩听着想笑，笑自己为什么直到刚刚那一刻，他居然认为张若昀会明白；笑合同都签完了，小半年过去了，张若昀开始好奇了。
果然，东西没落到自己口袋里，风险始终存在。早知如此，还不如应下张若昀开出的条件，陈若轩怎会落到和他当面对质的下场。
“张先生，你明白什么叫退休吗？”
“嗯。”
“我实现财富自由，然后提前退休，就这么简单。”
陈若轩等了很久，可能也没有很久。张若昀不说话，又直勾勾地盯着他，时间变得漫长。他下意识抖了抖左脚，有点麻，谎话张口就来，“张先生，我有点头晕，想回去休息了。”
这回，张若昀倒是反应迅速，“好。”
陈若轩走在张若昀前面，步伐不能过快，配合张若昀的走路速度，总算是回到病房。以他的病情，输完葡萄糖就能出院，但邱天桦不放心。她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张若昀的能耐——既能把控网络舆情，又能保障线下安全，太太平平在医院里住一晚，再回M市。
陈若轩好不容易熬到退休，绝不能钱没花完人就没了，干脆预约第二天的全身体检，也不算浪费资源。
张若昀拿起装饭盒的布袋，陈若轩在背后看着，普通的布袋仿佛价值连城，“我不方便送您出门，慢走。”
“不用送，你好好休息。”张若昀回过头，“这几天，让邱天桦的手机别关机，保持通信畅通。”
陈若轩由衷地笑道：“谢谢张先生。”
张若昀往外走去，“你应得的。”
陈若轩送张若昀到门口，“是我遇上张先生，命好。”
张若昀驻足，“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陈若轩一愣，“是。”
“为什么要中断合同？”张若昀语速略快，“我要听实话。”
第二次问了，看来陈若轩提前终止合约给张若昀造成不小的打击。
真话亦或是假话都不会影响既定的事实，身体力行贯彻效率至上原则的张若昀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资源不给也罢、毁掉明星生涯也好，陈若轩这些都不在乎了，还有什么能威胁他的。他不想回答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您说过，您不喜欢勉强。”
张若昀碰了个软钉子，“陈若轩。”
“我在。”陈若轩无视张若昀的施压，“张先生，我就送到这儿了。”
张若昀一把拽住陈若轩的手腕，“为什么不肯说？”
陈若轩的火噌得冒上来，冷声道：“为什么非要这个答案不可？我们什么关系？过去，我们是上下级；现在，我们非亲非故、非友非敌。”
陈若轩趁张若昀怔神之际，抽出自己的手，他从没料想过会和张若昀闹得这般难堪。他们都吃软不吃硬，从前陈若轩愿意哄着张若昀。归根结底，金钱的作用大，合同结束，他以为自己能看在过往情分好言好语，几句话的功夫，便打回原形。
“离十年也没几个月，我养一条狗都养熟了，问你讨个答案很难吗？你不愿说，也不必编假话搪塞我。今天，就当我没问过。”
这才是张若昀。
霸道专制、心思深沉、阴晴不定。
他在乎的只有答案，不在乎陈若轩不说的理由。
张若昀可以装得他很深情，可惜陈若轩一时迷恋他的温柔，却不会永远沉迷。他们是不同频的，也无法同频。和角色转换无关，在张若昀心里，陈若轩和一条养不熟的狗是没区别的，闲来逗弄，忙时扔一边。
因此，陈若轩对张若昀的喜欢也只有那么一点，迟早会磨灭。他疼惜自己，早早退场，免得在糖衣炮弹下愈发迷失自我。主动离开好过被人辞退，福利不一样，心情不一样，难过程度不一样。
又或许，因为童小春和裴尚轩，张若昀才对陈若轩的反常行为有兴趣。他的心思、他的心意，不值一提。
“问都问了，不是我说忘就能忘的。我也有一点不好，记性不好，倒算得上是好事，希望张先生您不要时时刻刻跑到我跟前晃悠，来提醒我。”陈若轩难得出言讽刺，一时竟止不住嘴，“您也不必看在我弟和令弟的情分上再来照顾我，您过去近十年照顾良多。”
张若昀抿唇，“你认为是裴尚轩的面子？”
“那不然呢？”陈若轩被逗笑，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喜欢我吗？”
张若昀不吭声，转身离去，亦是一种回答。
陈若轩的笑容慢慢消失在脸上，轻声道：“好走不送。”
——————————————————————————————
啊哈哈哈爽死谁了爽死我了！
吵架第一步：拌嘴
吵架第二步：上头【还在路上 敬请期待】
陈舞蹈：拜拜了您嘞
张代表【已晕】：你怎么不懂！我怎么懂！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我本周三甲流了QAQ目前养病ing下周还能不能更，看我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祝大家2024年身体健康！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