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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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老友相聚，时光易逝，折腾到凌晨两三点，五个人挤在何炅的房间，躺一张大床。得亏是double king-size，不但躺得下五个大男人，中间的空隙仿佛有银河那么遥远，怎么翻身都不会打扰到别人。
白敬亭撒贝宁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今天排名前20的练习生有见面会。上午拍摄他们给粉丝准备礼物的环节，见面会从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到五点结束，时间可能把握不准，预留了半小时，晚上给练习生们准备了烤肉大餐，称得上是节目组的良心发现。
一整天导师都不需要参与录制，本该无所事事一整天，节目组厚着脸皮请求他们拍些物料。正巧陈若轩那期节目刚播，他们五人坐在一块儿录reaction，要是他们愿意的话，还可以把大张伟、何炅的那两期一起看了。
节目组好吃好喝地供着，地点在何炅的房间，大家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把钱赚了，何乐而不为。他们几个懂节目效果，更何况互损一直是NZND的一大特色，录起来也轻松。
赶巧陈若轩还没来得及看正片，发现有关童小春裴尚轩的镜头被删得一干二净，他松了口气。童小春和他不是双胞胎，面容相似程度也就50%左右，童小春像父亲，陈若轩则更像母亲，论起像，可能还不如那些打着“小陈若轩”名号出道的艺人来得像。
这么多年，陈若轩习惯为童小春担惊受怕。也是他杞人忧天，明显裴尚轩更值钱，张若昀定然保护周全。
白敬亭撒贝宁继续惨兮兮上班，何炅待了三天后，继续做空中飞人，他的空闲时间纯粹是挤出来的，之后的工作安排排满——音乐节、商业站台、综艺录制、直播互动。何炅本身就是闲不下来的性格，NZND解散后，他和撒贝宁的发展是最好的。
大张伟在NZND被迫努力工作，现在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碰上个有拼劲的经纪人，两人取得一个平衡。在大张伟撂挑子不干前，死命压榨，每年创作出的歌曲和专辑，又保质又高产。
大张伟在哪儿工作都行，但最好的地方肯定是他家的创作室，里面的乐器设备装修比整套房还贵。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不工作，经纪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看大张伟懒懒散散，但有责任心，在死线前一定会完成。
陈若轩成了最闲的，没事练练舞唱唱歌，总决赛那天，NZND要合体表演，他抓紧练练。不光自己练，还要拉着大张伟一起练。大张伟躲也没法躲，与其说是练舞，更像是减肥训练营。两个礼拜足以掉秤五公斤，多练少吃。大张伟本就胖得不算特别明显，一瘦下来，有几分从前风迷万千少女大主唱的模样。
四月二日。晚上七点半。L市《偶像101》录制1号棚。
主持人是节目播放平台的御用主持人，口条清晰、幽默风趣不失正经，镇得住场，适合今晚这样的大舞台。
开场是由rap导师、vocal导师和dance导师和发起人白敬亭的一个串烧表演。灯光一灭，白敬亭脱掉绣满水钻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黑领带，升降台起，和白敬亭一模一样打扮的四个人。
前排的观众的尖叫声快掀翻棚盖，前奏声响起，有粉丝泪眼打转，是NZND二专《百变人生》中最后一首歌曲，《是否》。这是送给粉丝的一首歌，无论星移斗转，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流言蜚语，你们是否爱我们如初？
每一句歌词不单单是爱豆向粉丝袒露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也是爱豆自身的彷徨，所以同样适合送给今天比赛的20位选手。出道，仅仅是个开始，未来的路很长，是否能想起参加这档比赛的初衷，是否想起那些为你们摇旗呐喊的粉丝，莫要辜负自己付出的努力，莫要辜负爱你们的人。
这首歌在NZND一年一度的演唱会上几乎没唱过。
NZND解散，意味着他们脱离爱豆身份，向下一个目标前进。
他们的道德水平是不怎么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对爱豆这一身份却充满敬畏，所以自解散后，最多清唱一两句，没有完整的表演。
看得出来节目组憋了个大的，说服NZND唱《是否》，今晚最终结果如何，起码热搜少不了。
满天的彩带飘下，NZND身着当年的衣服，却不再稚嫩，台风成熟，到底是回不去的时光。他们围成一圈，双手按在身侧队员的肩头，一下、两下、三下，没有喊出粉丝万众期待的组合名。
舞台再次陷入黑暗，白光聚焦在100位练习生，按照第一集自我评定的位置，穿着制服，站在金字塔上，烟花由前至后的顺序点燃，表演的是《偶像101》的主题曲，《心印》。
陈若轩和其他NZND成员下台换了套衣服，白敬亭则要继续担任主持人的任务，其余四个可以坐在嘉宾戏上看今天的演出，一共有四个舞台。分别是前20名选手自由分配，分成两组，自己写歌、作曲、编舞，还要分好每个人的part。
从比赛开始，节目组就不做人，直到最后，也没有放过练习生。这两个舞台，粉丝需要投票，胜利的队伍每人会获得额外一万票。表演结束后，投票通道截止，后台开始清算票数。
为了延长时间，先是由被淘汰的80名练习生的串烧表演，中间播放节目组提前找练习生家人录制的VCR，再由100名练习生共同表演最后一支新歌，《荆棘王冠》。提前离场也好、最终出道也罢，每人都是自己的王。
“现在投票的结果已经在我手中。”白敬亭挥了挥自己的手卡，“现在我们宣布第九位……”
白敬亭巴不得早点下班，搞不来拖延时间，以沉默对抗，演出了年事已高眼神不好。
他们两两坐一排，撒贝宁何炅坐前排，大张伟陈若轩坐后排，
撒贝宁转过头，问道：“你们猜多久搞定？”
“十分钟。”大张伟胡扯，“导演组是有多想不开，让白白去报，他恨不得一分钟报完。”
“他是发起人，肯定他报。”何炅说句公道话，“但也的确是为难白白了。”
陈若轩捂着嘴笑，“给点面子，他在瞪我们。”
“坐好坐好。”何炅发话，“镜头都对着我们，也快报完了，再忍忍。”
白敬亭报完所有名次，还有节目组许诺的一系列福利，大房子、团综、巡演等等。他抑扬顿挫，嘴里的兴奋更多的是迎来下班的快乐。随着团名打在屏幕上，金色纸带飘下，为期四个月的训练落下帷幕。
直播结束，尽管还有摄像机在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站在台上的练习生、坐在台下的练习生、在观众席上练习生的父母和不愿离场的粉丝。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合影留念，有的和导师聊天，PD不得不拿着大喇叭，一遍遍劝人离场。
“外面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不知真假，反正比PD喊得有用，大部分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走。除去棚内有四个口可以离开，练习生和导师可以从后台走，总算清场，让保洁进来打扫。
白敬亭和撒贝宁被练习生拉走，大张伟何炅去后台卸妆换衣服，过会儿有个庆功宴，陈若轩还记着今天在观众席的童小春，确定直播结束，和NZND成员打了声招呼，先一步跑到休息室。
童小春吸取上次的教训，来之前和陈若轩发了信息。今天总决赛是直播，所以节目组没有收观众的手机，但嘉宾肯定不能随身携带，陈若轩让童小春直接和他助理联系。其实也不用这么大费周折，张若昀安排的位置必然是单独的包厢，助理候在门外，待比赛结束，领着童小春去陈若轩休息室。
总决赛和之前的公演不在同一个地方进行，为了容纳更多的粉丝，用的是1棚。在1棚旁，有一幢3层楼高的小楼，是嘉宾休息室，也是换服装、化妆的地方。像陈若轩级别的明星安排在一楼靠窗的房间，比较安静，地方也相对宽敞，可以和其他房间打通，方便NZND成员串门。
陈若轩推开门，童小春直接扑了上来，“哥，你太棒了！”
“今天又不是我出道。”陈若轩怎么也挣脱不开童小春，任由他抱着，“不热吗？”
“不热。”童小春又蹭了蹭陈若轩的脖子，才松开，“还有大张伟哥哥、撒贝宁哥哥、白敬亭哥哥、何炅哥哥也好棒！好期待你们今年的怀旧演唱会。”
“还有四个多月呢。”陈若轩和站在后面的裴尚轩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你以前不期待演唱会？”
童小春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当然期待了！”
每场演唱会陈若轩都会给童小春最好位置的票，同样年年到场的还有张若昀。至于他的票，陈若轩从不操心。
“下雪了。小春，快来看！”
裴尚轩靠着窗边玩手机，年轻人火气旺，待在暖气的房子，热得不行，开着窗降降温。第一时间发现，飘进屋里立马变水的迹象。
“有雪！”
童小春拉着陈若轩到窗边，屋子里的窗有两扇，他们三个并排站着也完全不挤。
陈若轩待了两周都没见到下雪，还以为没缘分了，居然等到了。
以黑夜为背景，肉眼便能分辨是雨是雪，一粒粒宛若天上的星星坠落。雪落下是无声的，洋洋洒洒，悄然覆上一层薄薄的积雪。
陈若轩伸出手，接不住雪，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化成水，唯有落在衣服上的雪还能看清形状。没有一片雪花是一模一样的。
屋外是停车场，只不过没几辆车停在这儿，节目组的车都停在常用的3号棚，路灯散发着的橘光都显得黯淡。
远处的车灯照亮夜空，车型却是低调的黑色轿车。司机是个老手，一把倒车入库成功。熄火，灯灭，后排的车门被打开。
从头到脚一身黑，围了一条卡其色的格子围巾，他抬起头，似是意识到下雪，从车里拿出一把伞，不经意地回头。
陈若轩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僵硬地收回手。
从前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的人，怎么今年已经见了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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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造型）张代表：帅吗？帅吗？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