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
※多CP 代舞/裴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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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三月的横店不说春暖花开，但早晚温差逐渐缩小，风不再刺骨。到了L市，仍旧凛冽，据天气预报，这周有69%的概率降雪。
作为在南方生长的孩子，天然对雪有着好奇与憧憬，陈若轩也不例外。哪怕走遍全世界，哪怕见过冰天雪地，陈若轩对雪的热情未曾减过半分。他接下来会在L市待两周，总能等到一次吧。
这回陈若轩到L市，节目组没有派车，尽管NZND有可能合体的消息满天飞，节目组装三不——不承认不否认不一定，吊足观众的胃口。
本就是陈若轩提前来，自是没有再麻烦节目组的道理，邱天桦安排了车，一下飞机直奔餐厅，行李让助理带去酒店。
他们约的是家火锅店，白敬亭订的地，在火锅店外等陈若轩。大冷天，人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两个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鸭舌帽，进到包厢，并未引起注意。
进屋就暖和了，陈若轩来不及脱下外套，挨个抱完，方能入座。
“抱歉抱歉，来晚了，自罚一杯。”陈若轩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一杯啤酒，一口闷。
“哟哟哟，许久不见，酒量见长啊。”大张伟起哄，“我们之间哪里还用搞这套虚的，快吃菜。”
“就是，你这样显得我们不会做人。”白敬亭在一旁敲边鼓，酒是不敢喝一口，明天还得录制，只能清水锅涮蔬菜。
撒贝宁大呼冤枉，“我压根没让你喝。”
“撒撒和白白都不能喝，今天还是就喝茶吧。”何炅出来打圆场，“谁点的酒啊，剩下没开的，都退了。”
“哥几个难得聚聚，喝点酒怎么了。”大张伟说归说，酒量是五个人里最差的，“忙内都发话了，乖乖喝茶。”
陈若轩开怀地笑了，由衷道：“和大家在一起真好。”
“就说不能喝酒吧，一喝就晕，脑子也不好使了。”大张伟受不得煽情，“人逢喜事倍高兴，之前挨个问我们助理的事儿，现在咋样了？”
邱天桦一直都不是陈若轩的第一选择，属于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相比之下，陈若轩更相信由NZND介绍的人选。他们曾被NZND捆绑，知根知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明白得不算太晚，由敌到友，七年的感情非比寻常。
娱乐圈看似都是熟面孔，仅仅是因为能常红且被记住的明星就那么几个。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不说那群四五线开外到群演的一大批人，明星背后的工作室，最基础的助理和经纪人，等到艺人红了，配备的人更多。
这一行高压，工资有的高有的低，人员流动性大，要想找个管得住嘴，又值得信赖的人太少太少。陈若轩知道很难，又干不出挖人墙角的事，只让他们平常多留心。
“找了邱姐，熟人好办事。”
众人沉默，倒也不算意外，邱天桦的确是现阶段最合适的人选了。
邱天桦掌控欲较强，NZND每个人都不是好拿捏的，相处起来总有摩擦。还好邱天桦识趣，没有硬刚，也可能是怕走上一任经纪人的老路。彼此各退一步，关系不好不坏。
大张伟有话直说，“你找她先凑合一段时间，我们再想办法给你找一个经纪人。早知道，我还不如把我经纪人借给你先用一阵。”
他们五个人当中，看似大张伟最闲，但找他写词的、谱曲的、制作专辑等等，工作可不少。这可不是人在家中坐，工作从天而落，都是经纪人为他打好关系，安排好时间，避免撞车。不是所有工作都能接，两边艺人若是对家，易生事端，或者类型相同，也不好同一时间打擂台，大家都得问清楚。
这些定然不是大张伟在管，陈若轩婉拒道：“我挺闲的，也就是过渡一段时间。”
“这怎么能过渡？”撒贝宁一听就觉得不行，作为NZND解散后最上进的人之一，苦口婆心，“娱乐圈瞬息万变，你之前算是顺风顺水，那之后呢？你稍有松懈就会被人赶上。”
“哎呀，我们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不就是因为放松一下也不要紧嘛。” 大张伟奉行及时行乐，话是这么说，工作也没少接。
撒贝宁是真着急，“是，放个假没问题，但他用邱天桦做经纪人，未来的规划能好到哪里去？”
“都说了，用一段时间。”大张伟心宽，所以改做幕后，也体胖了些，“我们还不能给轩轩找一个比邱天桦好的经纪人？”
眼见两位要吵起来了，何炅又来拉架，“好了好了，轩轩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听他说完。”
陈若轩感激地看了眼何炅，“其实，我等手头上的工作都履约完成后，就打算……退圈了。”
四人整齐的“啊？”
“我和大家不一样，大大是喜欢音乐，撒撒是喜欢唱歌，白白是喜欢rap，炅炅是希望让更多人欣赏自己的美貌。”和何炅相识这么多年，全团都被他带跑偏，每个人都用叠字称呼，“来娱乐圈的初衷还是有喜欢的一件事，而且乐于展现给公众看。我很简单，为了赚钱，最快时间能赚到钱。当年不进娱乐圈，我可能和我弟弟一起饿死。”
“为了能进NZND，我孤注一掷，甚至愿意接受张先生的包养。”他们不提，是顾忌自己，也不好大肆庆祝，陈若轩现在什么都不怕，“效果斐然，我如愿进了NZND，钱、名，我都赚到了。见好就收，知足常乐，我想，差不多是时候退出了。”
“之前算了算我手上的工作，真的到彻底退出，还得要两三年。”陈若轩宽慰道，“我还是想和大家一起完成NZND与粉丝的十年之约。”
人各有志，不应强求。
再者说，仅仅是退出娱乐圈，情谊不减，仍然能像现在这样常聚。
“能离开张先生，终归是喜事一件。”何炅举杯，“得喝一个。”
陈若轩最先碰杯，再是撒贝宁大张伟，白敬亭犹犹豫豫最后举杯，“他不会找你复合吧？”
陈若轩还未回复，其余三人不约而同“呸呸呸”，大张伟道：“别说这不吉利的。”
童小春裴尚轩腻歪的身影久久不能从白敬亭的记忆里消除，这段时间命人分外关注陈若轩，“之前疑似或真的被张先生包养的人，分手之后，拿到资源，业内人士都知道。轩轩断了，还是我和你们说的，你们连风声都没捕捉到。”
张若昀很介意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哪怕是关系存续期间，这也是很多人撑不过一周的原因。误以为能狗仗人势，可惜主人走得远远的。
如果多了解些张家的故事，就会知道张若昀对自己的亲人都能下狠手，所以张家几乎没有纨绔子弟。尚有血缘如此，外人怎会沾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张若昀主动给，那是他乐意，千万不能忘乎所以，他随时都可以把这一切收回。没叫人连本带利吐出来，已是他的仁慈。
“他老人家，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大张伟摆摆手，“搞不好就是因为有像你这种人，有传言，也不敢传。”
撒贝宁不似大张伟这么乐观，毕竟富二代大少爷，对张先生的行事作风比一般人了解得多，“不可能，他哪里懂得手下留情这四个字。”
何炅闻言，问陈若轩，“是张先生提的还是……？”
“我提的。”陈若轩不得不佩服何炅的敏锐，“所以不存在复合的可能。我想，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的原因是顾忌到我弟弟。”他顿了顿，“我弟弟在和他表弟谈恋爱。”
一时间，无法分清哪个消息更劲爆。
大张伟的嘴比脑快，“完了完了完了，我不会被灭口吧。”
陈若轩笑出声，“谁会灭你的口啊。”
“就是就是，我就混口饭吃。”大张伟双手合十，冲上拜拜，“啥事没有啊，我本命年还没到呢，不可能那么倒霉。”
“我什么也没听见。”白敬亭配合地演起来，捂住耳朵，“我是来吃火锅的。”
一人演还不够，撒贝宁燃起演戏之魂，“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吃菜，炅炅，这个牛肉你再不吃就老了。”
“欸。”何炅递上碗，“谢谢撒撒。”
“那就再喝一杯。”今天是陈若轩过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刻，举起酒杯，“不醉不归。”
“好！”大张伟捧场王，一杯下肚，就上脸。
白敬亭气得摔筷子，“为什么我明天还要录节目。”
撒贝宁得意洋洋，“那我还能睡个懒觉。”
白敬亭无能狂怒，“气死我了。”
何炅哈哈大笑，和大张伟陈若轩喝酒，“风水轮流转。”
显然，是还记得过年时的群聊。
撒贝宁无奈，“你还真能记仇。”
何炅骄傲道：“年纪轻，记性好。”
陈若轩鼓掌，拍手叫好，完全忘了自己也曾是一员，逃不过被灌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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