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偷（一发完）
※石凯x邵明明
※19岁大学生x27岁音乐制作人
※九明HE 石明BE
※垃圾文笔
※OOC
※可能存在为了不剧透而没提的雷点
※以上都可接受者，希望阅读愉快(づ￣ 3￣)づ
推荐BGM 捞月亮的人 杨千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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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他想，他不是个小偷，他得到的东西，一件都不曾真正属于他。
1.
疯玩两个月的石凯，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被晒黑的，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中间。亲生母亲见到的第一眼，都不敢认是自己儿子，差点昏过去。
石凯点头，忽略石母，径直上楼，把原先行李箱的一打衣服扔在地上，再把衣柜里的干净衣服塞进行李箱。他又下楼，从鞋柜里拿出几双球鞋，准备再上楼时，石母一脸拘谨地开口。
“你还要搬去九洲家住？”
“不然呢？”石凯不耐烦，“还有事吗？”
“你今天就得搬吗？不是还有一星期才开学？”石母怯生生地提出要求，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刚回来，在家歇几天吧。”
“不用，我一点都不累。”石凯绕过石母，“我上楼整理行李去了。”
“石凯！你就不能在家里待着吗？一两天也好啊！”石母终是没忍住，“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妈？”
石凯背对石母，深呼吸，试图心平气和地说话，“有，你一辈子都是我妈。”
“这不是你家吗？天天跑别人家住，这像话吗？”石母并没有被石凯的话安抚，嗓音一声比一声高，“我就让你在家待几天，有那么委屈吗？”
“谁是别人？”石凯的脾气不遑多让，忍到现在，全是因为说话人是他亲妈，“你说说清楚，他是我哥，这算哪门子的别人？”
“石阿姨和凯凯又闹矛盾了？”唐九洲刚到家，就听到石凯的大嗓门，见怪不怪，“凯凯你收着点脾气，快点给石阿姨道歉。”
石凯翻了个白眼，头昂得高高的，“对、不、起。”
石母哽住，碍于唐九洲，“你去理行李吧。”她拢了拢滑下的披肩，堆起笑容，“你什么时候回M市的？今天在家吃饭吗？”
“刚下飞机。”唐九洲往沙发一坐，“家里今天做什么？我很久没品尝阿姨您的手艺了。”
“就是些家常菜，炖了一锅鸡汤，正适合你补身子。”石母笑得婉约，根本不见刚才泼妇骂街的气势，“咖喱牛腩，土豆和萝卜都炖得酥烂。”
“好啊。”唐九洲说着，掏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我把明明叫过来一起吃饭。阿姨，你不介意吧？”
“没关系没关系，人多热闹。”石母捂嘴掩笑，“我叫厨房再多加个菜。”
“好，谢谢阿姨。”
唐九洲道谢后，松了口气，上楼，推开石凯房间的门，“凯凯？”
“哥。”石凯正在对照自己列下来的清单，“要走了吗？我马上就好了。”
“不着急。”唐九洲一手搭在石凯的肩上，“吃过饭再走。”
“吃什么吃，”石凯见唐九洲一脸不赞同，把自己的话又咽了下去，“知道了。”
“嗯，你看看你，暑假玩了两个月，最起码和阿姨吃顿饭再走。”唐九洲劝道，“知道你和阿姨有些矛盾，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你让着她点。”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2.
石凯和唐九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石凯七岁，唐九洲十五岁。
那年，唐九洲的父母离婚刚满一年，各自迅速组建家庭。
但凡是个会十以内加减运算的人都能反应过来，唐九洲的父亲婚内出轨，而石凯的母亲是那个被人唾弃的小三。
倘若再多加亿点点细节：唐九洲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两人相看两相厌，生个孩子跟完成任务似的。好在一举得男，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在老一辈眼里，还是个男孩继承家业好。最重要的任务完成，只待合作的项目落地，拖拖拉拉，唐九洲初中毕业，
两人分割完财产，离婚。
石凯的母亲其实是个可怜人，她是唐父的初恋，比唐母更早认识。偏偏只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非要等到有个“正统继承人”才能给个名分。以现在的眼光，即便是儿子石凯，也想不通。天底下的男人千千万万，非要浪费在唐父身上，多么不值！
就算唐父对石母很好，一心一意，没有花边新闻，洁身自好，按时上下班，下班就回家，有应酬必报备，记得纪念日，偶尔搞个小浪漫，石凯是挑不出一点错，但以己度人，这样的爱情他宁可不要。
石凯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就像他七岁那年不能理解唐九洲在见到他时不气不闹，自然地端出哥哥的架子。石凯自记事起就闹着想和父亲住在一起，后来才知道他的父亲还有另一个儿子。不懂事的石凯敌视素未谋面的哥哥，唐九洲却待石凯如亲生弟弟般亲昵。
就像他十四岁那年看不惯石母对唐九洲伏低做小，谨言慎行，一举一动尽可能地模仿豪门千金唐母。整整七年，画皮难画骨，石母有了形，在外能唬唬人，在家没多久就破功。石凯还是看家里的石母顺眼，但这话一出说来就会惹石母哭，久而久之，就不提了。
就像他十八岁那年在知道父母的爱情故事后，更加不能理解唐母的选择。本来唐父还剩一半的光辉形象在他心里丁点不剩，石凯如鲠在喉。他学不会，也做不到，如何给一个人渣做个好儿子，只想逃离这个家。
唐九洲不一样。
在石凯眼里，唐父、石母和唐九洲，他们三个更像一家人。尤其是唐九洲高中三年天天在家吃晚饭，和大学每月一次回家过周末，家里气氛和缓，有说有笑，不像石凯老是能把唐父气得半死。
青春期。
唐九洲总是用这个借口，安慰唐父，让他消消气。回过头来再安慰石凯，一个甜筒，就能买的石凯喜笑颜开。两个人坐在庭院的秋千上一人一个。哄得四个人又能在一张桌上吃饭，独石凯一人别别扭扭的，只肯吃唐九洲夹给他的菜。
石凯看不得石母委曲求全，却看得惯唐九洲表里不一。
比他长八岁的哥哥并没有多受亲生父母的喜爱，却能逢年过节，跟赶场子似地去唐母家吃顿饭，再回唐父家聚一聚。唐九洲曾和石凯坦言，哪里都不是他家，这不重要，将来他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看似乖顺，实则叛逆的唐九洲，非但没有继承家业，也没重走父母的老路。他爱上了一个男孩，他们一同作曲，一同发歌，一同为寻找灵感游历山川。
世界上少了个伤心人，却多了对有情人。
3.
家里难得五个人吃饭，红木长桌上摆着六菜一汤。
唐父坐主位，右手边是石母和石凯，左手边是唐九洲和邵明明。自从唐九洲大学毕业出柜，已经过去八年。唐父从一开始的不喜到现在的接受，改变不可谓不大。
不过，在这位父亲的心中，相比起唐九洲转行跑去娱乐圈发展，出柜是个小事。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和娱乐圈的鱼龙混杂，两者谁也说不上谁更清白一点。那位只管生不管养的唐母不支持不反对，看唐父不爽她心情就好，阔绰地送了两套五百平方的复式大平层，一套写唐九洲的名字，一套写邵明明的名字，当作她的见面礼。
石凯看在唐九洲邵明明的面子上，不作妖，对所有的问话敷衍了事，免得今晚不能跟着唐九洲去他家。
眼神盯着菜和手里的碗，都不敢往对面瞟。
今天的邵明明打扮得很嫩，虽然三十岁了，和石凯十四岁时见到他没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回家吃饭，特意染回的黑色，刘海贴着额头，看上去很乖。皮肤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也有可能是因为邵明明说的打底了。反正以他这种直男审美，是分不清有没有化妆的。
也不能怪当年唐父对邵明明横挑鼻子竖挑眼，邵明明的打扮太过前卫。这也要怪唐九洲，保密功夫做太好。邵明明一头雾水来的，当时染了一头金发，人本就长得秀气，再加上精致的妆容，眼线眼影口红，一应俱全，唐父差点把邵明明认成女孩。
唐九洲一口气宣布两件大事，气得唐父火冒三丈。若不是身体好，没有三高，只怕当场心脏病发。骂唐九洲没用，炮火对准邵明明。看着文弱，根本不是吃素的，一张嘴，嘚吧嘚吧地说得唐父毫无招架之力。
两人跟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手牵手地走出唐家。
石凯永远记得那个画面，很美好，是他心中理想爱情的一个投影。
晚饭吃完，吃甜品，甜品吃完，吃水果，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实在没什么理由继续挽留唐九洲邵明明。
唐父年纪上去，又羞于向孩子表达，只道：“常回家坐坐。”
“我会的。”唐九洲伸手抱了抱唐父，又望向石母，“谢谢阿姨，今天的饭很好吃。”
坦白来说，石母对唐九洲没有恶意。在她还没有石凯的时候，对唐九洲的存在多少有些吃味。“说什么谢谢，听你爸的，多回家就能一直吃。”停顿片刻，“麻烦你照顾凯凯。”
“石凯都那么大了，不用我照顾，他自己照顾得好自己。”唐九洲拍了拍石凯，“都快和我一般高了。”
“是是是。”石凯点点头，“天都黑了，再晚开车上路都不安全了。”
“你们快走吧。”唐父道。
“嗯，我们走了。”
唐九洲说完，夹杂邵明明和石凯的道别的声音。
电话来得也是时候，再连续打了三个之后，唐九洲终于接上电话，见他脸色一变，就知不是什么好事，把车钥匙塞给邵明明，捂着听筒，“有点事，你先开车，带着凯凯回去，我晚点回家。”
“知道了，你忙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邵明明习惯唐九洲的“突发状况”，看向石凯，“走，上车。”
“你怎么晒得这么黑？我第一眼都没敢认你。”邵明明笑道，“看你朋友圈，玩得挺开心啊。”
“嗯，我给你们还带了礼物。”石凯拘谨地坐在副驾驶，“我一直涂防晒，没用啊。”
“没事，家里还有美白精华美白面膜之类的，我都给你。”邵明明不是客套，“你这个人不太容易黑，在家捂一个礼拜就白回来了。但让你在家待一个礼拜，估计你待不住。”
石凯笑得憨厚，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
4.
石凯不愧是唐九洲的弟弟，叛逆劲不说十分相似，也有八九分。
弟弟走哥哥的老路，大学学唱歌。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石凯得了唐九洲的便宜，唐父没意见，想学就去学吧。石母有一成意见也变成没意见，倒是石凯宁可石母骂他两句。
有病，石凯脑海闪过这个念头，默默唾弃自己。
学校不知道怎么搞的，宿舍没安排上，没办法石凯只能跑去唐九洲家借宿。
正值十八岁的石凯是逆反心最重的时候，全世界都在和他作对，唯独唐九洲是他世界里的英雄。他不靠家里，白手起家，是唐九洲有才华。对于唐氏公子不好好唱歌要回家继承家业，不避讳，是唐九洲坦荡。反正唐九洲做什么，石凯都觉得好。
直到，后来多了一个邵明明。
因为那场轰轰烈烈的出柜场面，石凯是有点怕邵明明的。
他不善言辞，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中间起码打了个八折。越找补越找不回来，最后石凯自己生自己的闷气。
还好，那阵唐九洲刚忙完巡演，在家休息，每天就是看看电影综艺锻炼身体，兴致来了，练练钢琴，写写词。邵明明忙得很，他是制作人，不光围着唐九洲转，还有其他人，成天早出晚归。
石凯几乎只在吃饭的时候和邵明明打过照面。在唐九洲歇了一个月后，重新被经纪人安排上连转轴的工作，邵明明倒开始清闲。
这是他们的约定，家里只能一个人忙工作，这样另一个空下来的人能有时间去探望忙碌的那个人。早些年忙工作，为了那点曝光度，两个人忙得半年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现在事业稳定，唐九洲觉得不该再这样忙下去，该把时间分一些给生活。
石凯猝不及防地发现自己要和邵明明相处起码两个月，那一瞬间，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出乎意料，邵明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虽然邵明明不会做饭，即便能天天吃五星级酒店的外卖，石凯是受不了。大学第一年的课也不紧张，石凯琢磨着下厨。或许是天赋异禀，边看食谱边做饭，第一次就和店里卖的味道有个七八分像。邵明明特别会夸人，变着法地夸，夸得石凯都不好意思了。
虽然邵明明的时间观念不太强，石凯认为是他的脑子只能在同一时间做一件事。出门前化妆，化着化着忘了时间，分明提早两小时，出门还是晚了五分钟。如果不是每次石凯看着邵明明算好时间，特意留出两小时的空档，他真的会以为邵明明故意的。
虽然邵明明成天花枝招展，但在家里十分朴素，怎么舒服怎么来。架不住人好看，就算穿大背心白裤衩，戴上一副黑色粗框架眼镜，看着和十几岁高中生差不多，哪里像二十六岁的王牌音乐制作人。
不同面的邵明明，又温柔又恣意，又天真又世故。
石凯以前认为唐九洲能硬气地和唐父说出他的真实想法，是因为他自己。现在，他想是因为邵明明，唐九洲才能无比坚定地走在这条不被大多数人看好的道路上。
5.
“凯凯。”
邵明明和石凯熟了之后，也学着唐九洲的叫法。
“怎么了？”石凯刚睡醒，头发乱得跟个鸡窝似的，趴在楼梯上，讲话没大没小，“你手机又不见了？”
“不是。”邵明明没好气道，“我买了早餐，快点下来吃，过会儿陪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石凯打了个哈欠，神智不是很清醒。
“你打扮得这么正式，有工作？”石凯喝了一口粥，没忍住，“嗯——真好喝。”
“没，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今年我们三个一起过。”邵明明抱着美式，每日消肿，“我订了棵圣诞树，下午到。白天要买点装饰的物品，彩带啊，彩灯啊，把家里布置布置。”
“哦。”石凯突然觉得这粥没那么好喝了，皱了皱鼻子，“我是不是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那可没有。我们老夫老夫了，不在乎，过腻了。”邵明明想着老脸一红，拿咖啡杯挡脸，“要是我能生，早有孩子，哪来的二人世界。”
“知道了。”石凯一口气喝完碗底，“走走走，再不走，商店都要开门了。”
邵明明今天的心情很好，穿着宽大的米白色毛衣，领口大到能垂到胸，里面一件白色高领打底，搭配直筒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双马丁鞋，显得人干练。开着车，哼着歌，遇上红灯，放在方向盘的双手跟着音乐的节奏律动。
石凯的心情算不上好，上车睡觉。毕竟和邵明明购物是件累人的事情，一他买的东西多，二他逛的时间久，有健身习惯的石凯陪邵明明逛街也要申请中场休息。
商场的圣诞气氛已经很浓厚了，Jingle Bells的歌循环播放，工作人员扮做圣诞老人的模样，给进来的客人发巧克力。
石凯三下五除二地咽下肚，邵明明拿到手先拍照，“你怎么吃那么快？好吃吗？”
“还行。”石凯砸吧下嘴，试图从残留的味道中回忆第一口的口感，“你不吃就给我吃。”
邵明明拆了包装，“不错，过会儿进超市买些巧克力。”
“行。”石凯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你准备从哪儿开始逛？”
“先去三楼的精品店。”邵明明事先做好功课，“他们家买东西满500就能送货了。”
“500？”石凯大吃一惊，“你买那么多东西？”
“好歹是唐氏二公子，别那么小家子气。”邵明明笑道，“一年就那么一回，难得一次。”
“听你的听你的。”
石凯负责推购物车，邵明明负责往里扔东西。
这也是石凯不好，邵明明有点选择恐惧症，拿起一个银色的MERRY CHRISTAMS字母气球和一小包需要自己吹的五颜六色的气球，“你说买哪个？”
石凯：“银色的吧。”
没走两步路，邵明明停下，“你说是这套红色的餐具还是这套蓝色的餐具？”
石凯：“红色的。”
邵明明弯下腰，“你觉得是这个有花的纸巾比较配还是这个纯色的纸巾配？”
石凯被问到头大，“哥，咱有钱，都买。”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这个购物车里的东西整整一千五百块，办了张会员卡，打了九折，再加上购物商场的活动，算下来一千出头一点，石凯惊讶，“怎么买了这么多？”
“不是你说，有钱都买。”邵明明笑着签字，把银行卡塞回钱包，“走，去超市。”
邵明明还有个下厨的想法，难得圣诞节，总不至于吃外卖吧。
石凯感觉肩上一沉，尤其在邵明明道：“这不是有你吗？”
“我是你俩的厨子呗。”石凯嘴上不饶人，“也是，不然平安夜家里着火，听上去一点也不平安。”
“我还是可以打打下手的。”邵明明力图证明自己，“我们搞几个简单的。”
“好好好。”石凯以防万一，挑了几个自己拿手菜的材料放进购物车里，别到时候晚上没饭吃，“我要买冰淇淋。”
“大冬天吃什么冰淇淋。”邵明明嘴上这么说，还是去冰柜，拿了两桶促销装冰淇淋，“够意思吧。”
一个香草，一个巧克力，都是石凯喜欢的味道，“可以！”
平安夜当晚，硬生生挤出时间回家的唐九洲倒头就睡，醒来饭就做好了。
唐九洲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太香了。”
“全是凯凯做的。”邵明明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唐九洲听话地跑去卫生间洗手，边拿纸巾擦手边道：“凯凯看不出来啊。你这么厉害。”
“别夸好吧，这是正常水平。”石凯小手一甩，十分不屑，“快吃饭！”
唐九洲刚拿起的碗筷，又放下，“对，吃饭前有样东西给你。”
“你急什么急，不能等吃完饭。”邵明明光闻味，就前胸贴后背了，“你快点，我饿死了。”
“马上，你先吃！”唐九洲飞一般地上楼，又飞一般地下楼，“这是我们俩给你买的圣诞礼物。”
“啊？”石凯紧张地双手蹭了下裤边，双手接过，“我的？我都没给你们准备礼物。”
“那当然了。”唐九洲又道，“你还没赚钱，送什么礼物，今天这桌饭菜就是最好的礼物。吃完饭再拆，不然我怕你高兴得饭都不吃了。”
“哦。”
被唐九洲这么一说，本来不好奇的石凯越发地好奇，这顿饭还是吃得不安生。
酒足饭饱，石凯抱着礼物溜了。就算邵明明说不耽误两人世界，石凯有眼色地闪了。
这是一台唱片机以及几张石凯梦寐以求的黑胶唱片。
石凯轻轻地放在地毯上，赶紧洗了个澡，甚至用上邵明明送的香水。诚惶诚恐地把黑胶唱片放到唱片机，整个人就趴在地上，听音乐。
那一刻，石凯感觉整个人得到了净化。
沉浸在音乐的世界，石凯忽略时间流逝。等他想起来，要和唐九洲好好道谢，发现客厅没人。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在卧室。
石凯犹豫地站在门外，刚成年没多久，生理课上过，不该看的片子也看过，当然知道黑灯瞎火一对情侣会干些什么。晚上八九点，不尴不尬的时间点，石凯心存侥幸，在房门口思考要不要敲门。
家里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尤其是是三楼的音乐室，唱海豚音都不会有邻居上门投诉。唯独房门没得救，因为都五六年了，他们又不常住，房子坏得更快。不过，唐九洲邵明明不打算修，再住一两年，他们打算搬家。
一些支离破碎的，断断续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
婉转勾人，又似濒死状态的求救。
谈不上美感，却媚得激起人的原始欲圜望。
石凯想起今天逛街的时候，听到有人自以为是的窃窃私语。
“他们看着好配，像是一对。”
石凯自嘲地勾起嘴角，蹑手蹑脚地回了房。
6.
邵明明开车稳，稳到石凯快睡着了。
从后备箱拿出行李，乘电梯上楼，邵明明指纹解锁，门开了。
“Surprise！！！”
几个人的声音混在一起，外加礼炮的“嘣”“叭”，漫天落下的金纸。
邵明明不知所措，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等金纸洋洋洒洒落在地上，邵明明才看清单膝跪地的唐九洲。
“你不是……”
“我，我想说这番话很久了。”唐九洲鼓起勇气，“邵明明，你愿意嫁给我吗？”
旁人没有起哄，唐九洲继续说，“今年是我们相恋的第七年，当时没有人相信我能靠唱歌养活我，也没有人相信我能开万人演唱会，只有你，你相信我能做到。以前你给我写歌，我为你唱歌，我们一直忙事业，以后我想重新书写我们的未来。”
邵明明压根没听清唐九洲在说什么，在他开口那一刹那，眼泪不受控地流。
石凯推了邵明明一把，他向前踉跄两步。还未来得及回头，唐九洲以为他要接受，牵起他的手，“这个，我可以，为你戴上吗？”
邵明明无心计较，满心都是这枚称得上朴素的戒指，和这个他爱也爱他的男人，“我愿意。”
唐九洲虔诚地将戒指推向邵明明无名指的指根，然后高兴地将他抱起，转圈。
石凯站在走廊上，他是晚饭前知道的，比邵明明也就早了几个小时。唐九洲打电话是个幌子，让石凯拖着邵明明，确保他一定能到家。掺和别人的事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在家睡，或者找个房子。
“凯凯，进来吃蛋糕！”
邵明明捧着蛋糕，招呼石凯进门，头顶戴着纸制的皇冠帽。在客厅的灯光照耀下，反着刺眼的光。
石凯拎着行李箱进门，“来了。”
夜色即将逝去
月色握在手里
幸福关系也因此握碎
你掠影 只有铺满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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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早之前的一个脑洞了，瞎写写。
石→明：10%的性圜幻想+15%的叛逆+25%的趣味相投+50%的对理想爱情憧憬【大概率这样】
最后的最后，祝你阅读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