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小时代
※多CP 东去春来/郭蒲/九明/纬钧 【按首字母排序】
※狗血三俗青春疼痛文学
※含破镜重圆双向暗恋先婚后爱等元素
※OOC慎
※上帝视角
※此章字数7k+
※有关医学知识都是假的
※HE!HE!HE!
※短篇 五章内完结
[本章为郭文韬视角]
※周更
※以上可接受者,希望你喜欢(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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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让郭文韬乖乖住院
前面有人,仅凭背影,郭文韬勉强能认出是他的父母。
但他看不清他们的正脸,真的是太久了,他几乎记不起他们的面容。
身边不断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无论怎么吼叫,都不会有人停下。
留给他一个纯白的世界,安静得有些可怕。
郭文韬,你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从远处传来奇怪的味道,劣质而浓郁的花香试图掩盖刺鼻的消毒水,郭文韬吸了吸鼻子,挣扎着睁开双眼,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意外刺眼,眨了眨双眼,挤出生理性眼泪,缓和了眼睛的不适。
这里是哪里?
郭文韬掀开被子的手一顿,他正打着点滴,又默默放了回去,换左手撑起上半身。没注意到病房的门被推开,郎东哲没想到郭文韬已经醒了,快步上前,摇起病床。
“这样可以吗?”
郭文韬点点头。
郎东哲拿起床边的杯子和棉花棒,沾上水抹在郭文韬的唇上,“你现在不能喝水,他们情绪不够稳定,我不建议他们来见你,况且我也想和你谈谈,作为医生。”
郭文韬抿了抿唇,“我在医院?”
“对,春彧发现你的时候快吓傻了,呼吸弱到以为你死了。”郎东哲推了推眼镜,“说说吧,你什么时候知道你得胃癌的?”
“胃癌?我?”郭文韬挑了下眉,“神经性胃炎而已。”
“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交代,不然外面的人我随便放进来一个,都有的你受。”郎东哲补充道,“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你的身体状况被医生暴露得一干二净,小齐差点哭晕过去,九洲自责得不行,现在替你去处理公司事务,峻纬不小心把医院的窗户打破了,明明工作赶不回来,叮嘱我们一旦你醒过来立刻开视频。至于阿蒲……他拒绝见你,如果你死了,当天他会送上999朵玫瑰放在你的坟前,然后在民政局前随便拉一个人结婚看能不能把你气活。”
“听上去挺不错。”郭文韬弯起嘴角,煞有介事地评价道,“不过把玫瑰花换郁金香吧,郁金香有毒,容易造成秃头,跟他比较搭。”
“郭文韬。”郎东哲沉声警告道,“我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别把命不当命。”
“我说的是真话,是神经性胃炎。”郭文韬又道,“大概是病变,我没空来医院做复查。”
“有什么天大的事能忙到没空来医院。”作为医生,郎东哲向来讨厌延迟就医,早发现早治疗,从源头控制住,比什么都重要。
“比我命还重要,一旦我倒下……”
“你倒下还有我们。”郎东哲打断道,“我就纳闷唐九洲的彼得潘综合征[1]哪里来的,敢情不止齐思钧一只护崽老母鸡,还有你的份。”
“彼得潘综合征?”
“不许打岔,你现在是病人,安心养病,放宽心。得亏发现的早,还有救。治疗方案,先吃药,留院观察一个月。”
“不能做手术吗?”
“做手术,哪有癌细胞就切哪儿?你才多大,人类发展至今,该进化完全的差不多都进化了,该退化的也都退化了。现在你身体里都是至关紧要的器官,能不动刀子尽量不动刀子。”
医生不喜欢不听医嘱的病人,这应该是个通病,郭文韬难得见郎东哲唠叨半天,只好连声道好。
“你现在给我躺在病床上,我会跟他们说,把你比照坐月子的方式照顾。电子产品一律不许碰,一日三餐不许落,没事去医院跑圈,保持身心愉快为首要任务。要是被我发现你私藏违禁品,呵。”
“我觉得我这样身心容易保持不愉快。”郭文韬试图讨价还价,“手机总得给我吧。”
“工作有阿蒲和九洲替你担着,用不着你,你的社交圈,除了我们还有谁。我会延长他们探病时间,保证每天有一个人从你睁开眼睛一直到你闭上眼睛陪你玩。当然欢迎你学九洲来找我商讨婚礼布置、蜜月旅行攻略和戒指挑选等等与结婚有关的内容。”
郭文韬刚张开嘴,郎东哲接着说道:“如果你想从今天开始的话,我是不介意你这边水漫金山。”
郭文韬闭上嘴,比了个OK的手势。
“不用强撑,累了就交给我们,好吗?”
郎东哲的话可能有魔力,郭文韬初到陌生环境而升起的保护罩默默收起。神经一旦放松,困意如海水将他湮没,归于寂静。
点滴里有安眠成分,难为郭文韬撑到现在,郎东哲替他压好被子,重新把床调至水平,关上灯,轻轻地带上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全被郎东哲劝回家休息,刚才都是用来糊弄郭文韬,只有王春彧还坐在塑料椅上。
他睡着了,郎东哲本想将人抱起,又怕给人带来负担,摇了摇肩膀,“春彧,春彧,回家睡吧。”
王春彧睡眼朦胧,“文韬醒了吗?”
“醒了一下,又睡着了。”郎东哲隐去部分事实,“我送你回家,明天一大早还要过来照顾文韬。”
“好,你呢?”
“我今天不回去了。”
“那我自己回去就行,你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没事,我得回家拿点东西,最近可能需要住办公室。”
这不是第一次,王春彧知道的,心里还是有一个小疙瘩。
“我想用保守治疗的方案,顺便调养他身体,所以我需要和其他医生针对他现在的状况讨论,今晚肯定得开夜车。”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的。”
“我知道,但我想告诉你。”
王春彧慌乱地加快脚步,“外面有点冷,我上车等你。”
郎东哲忽而展露笑容,握紧手中的车钥匙,“医院里不能奔跑。”
郭文韬久违地睡到自然醒,装在身上的器械都撤了。他撕掉黏在左手上的止血棉花,拉开窗帘,猝不及防地闯进大片阳光。用手挡在眼前,慢慢适应亮度,护士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郎东哲,郭文韬敏感地回头。
没戴眼镜的郭文韬眼神看着有点凶,郎东哲不怕,护士倒被吓了一跳。
“先做常规检查,然后春彧来给你送早饭。”
“他到底是来陪我的还是陪你的。”
“你如果为打扰我们夫夫的感情生活而感到抱歉就赶紧给我好,然后出院。昨天睡得好吗?”
“还行。”
“我听小齐说你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
“没有,是他失眠,然后我把他的安眠药片换成B2。”
“别以为供出小齐,就没你的事,小齐现在有峻纬看着。”
“啧,单身人士什么时候这么没人权。”
“不服?你先把阿蒲劝来医院。”
“腿长在他身上,爱来不来。”
护士闭紧耳朵,专心记录数据。妈呀,听了这么多关于郎医生的八卦,会不会被灭口。郎医生的朋友怎么都这么好看,又是个有男朋友的。
“带他去楼下抽个血。”
“是。”
王春彧乘电梯时碰巧遇上刚做完检测的郭文韬,还是护士眼尖,脱口而出,“王老师好!”
“你好。”王春彧愣了下,认出是郎东哲科室的护士,将手里的保温桶和一个袋子递给了她,“我陪文韬回病房,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东哲,还有两盒点心你们拿去分吧。”
“保证完成任务!”
这栋楼是主楼,门诊和特需门诊,在四楼、八楼和十二楼都有廊桥连接裙楼的住院部,也可以穿过花园抵达位于斜后方,住院部的正门。王春彧和护士都省事,不必来回跑,王春彧来医院的次数不算频繁,也不是路痴,走过几遍的路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带着郭文韬回病房不是问题。
护士一走,郭文韬戏谑道:“夫人外交?”
“现在是你住在医院里,是让你过得好点。”王春彧斜了郭文韬一眼,“出院这事想都别想,家里现在好不容易清静,不正是你想达成的目的吗?”
“我又不是神,什么都算得到。”
“现在清楚了?早干嘛去了。”
“不是,你能不和郎东哲说一样的话吗?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止我,自己算算谁还没来,让你多听几遍长长记性看你还敢不敢胡来。”
到了病房,王春彧从包里拿出衣服,“这是小齐给你准备的,知道你皮肤敏感,怕你穿不惯。换完出来吃早饭。”
“是。”郭文韬生无可恋地进浴室,这种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病房是最高配置,撇开医疗设备不谈,宛若五星级酒店,甚至有一个小型的会客厅。郭文韬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保温桶喝南瓜小米粥,王春彧在一旁撑着头盯着他,郭文韬被看得后背发毛。
“有话直说。”
“信用值为负数的人没有资格怀疑别人。”
“你是不是和东哲吵架了?”
王春彧微微瞪大了双眼,随即否认。
郭文韬用勺子刮着底,偶尔发出不锈钢刮擦的声音,王春彧实在忍不下去,一把摁住郭文韬的手。
“吃完,我拿去洗。”
“典型的心虚反应,说给我听听呗,知不知道情侣都喜欢找单身的来分析。”
“不好意思,我和东哲不算情侣范围,就算需要,也不会找你这种只敢暗恋不敢说的人。”
“也行,我们换个话题,你得陪我到我睡觉,我快无聊死了。”
片刻,王春彧像是想通了,夺走郭文韬手里的保温桶,“我跟你说个秘密,我和东哲是假结婚。”
郭文韬足足愣了两三分钟,还没缓过神,“我会被郎东哲灭口吗?”
王春彧双手一摊,“是你想和我聊天的。”
“我也没让你和我说这个啊!”郭文韬晃了晃左手,无处安放,抓住后背靠着的枕头,抱在胸前,“你们,不是十八岁就订婚了?而且今年年底就结婚了,怎么就假结婚?你们不是都同居五年了?”
反正现在他们多的是时间,王春彧不急不缓地讲述和郎东哲从十五岁开始的孽缘,隐去郎东哲对他告白的那段。
郭文韬又是一阵瞠目结舌,蹦出两个字作为评论,“绝配。”
“其实吧,有的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我?”
“撇开靠本能的九洲不论,明明为了能和九洲的家世匹配付出万倍的努力,小齐是个反抗失败的笼中鸟,阿蒲活得矛盾而纠结,只有你,像是在蜜罐里泡大的,所有伤口都被爱治愈,你始终都是自由的。”
郭文韬下意识反驳,“不是的。”
“小齐是你坚强的来源,阿蒲爱你但由着你,自始至终束缚你的只是你自己。”
郭文韬开口,却说不出话。
王春彧是对的,郭文韬不得不承认。
无论是谁,都没有人逼他做出任何选择。
因为会令他为难的事,总有人替他解决。
“我敢肯定,你这个局只布了一半,没想到最先出岔子的是你身体。你不用着急出院,你想要的结局阿蒲会帮你完成的。”
“复仇这种事都不是我亲自动手,那还有什么意思。”郭文韬冷笑,“就是爬,我也要爬出去。”
“你可以试试看,七个人肯定能拦住你。”
嗯,郭文韬没成功。
邵明明在他的病床边整整哭了两小时,郭文韬以为自己明天就要死了。
想想登场的时候带着明星范儿,帽子墨镜口罩三件套,后面还跟了一个助理。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摘的动作非常迅速,郭文韬刚看清邵明明的脸,还化了淡妆,一句话没说,眼圈就红了。
一秒,唰,眼泪往下掉。
“文韬,你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平常好好一个人,我走之前,你还躺在床上,有功夫劝唐九洲。我刚到,就接到他们说你进医院。我还以为只是小毛小病,你本来就有点低血糖,还以为一会儿就好了,怎么就胃癌了。”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工作的。就等着他们给我打电话,还一直不打,我足足等了快九个小时,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我每天这么担心是为了什么啊。你说啊,王老师还说你逃院,是不是脑子也坏了。”
“小齐哥得多伤心啊,他成天就对你和阿蒲说好好休息,别老熬夜,你们是开公司,不是去参加劳役。蒲熠星天天熬夜,也熬习惯了,你这个娇弱身体怎么和他比。闹得阿蒲现在都躲去公司,又被小齐和峻纬一起拖回家。”
“哎呀,不说这些糟心事,你好好养病,郎老师都说有办法的。你肯定会好起来,你什么事都别管,我们来操心就成。你说你,知道生病就早点说,这又不是什么小感冒,这是胃癌啊!要死人的啊!你好好吃药,配合郎老师治病。”
邵明明可能练过这个绝技,就算哭,口齿伶俐,不大磕巴。把这话正过来说一遍,反过来又说一遍,听得郭文韬头都大了,还找不到机会打断。
“来,你回M市也不容易,先喝点水。”郭文韬递瓶水,“我发誓,我不会逃跑的。”
邵明明抽了张纸巾,按压的方式吸走脸上的眼泪,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郭文韬你就是江湖骗子,我不会被你骗的。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我……”
不是吧,还来?
郭文韬后悔了,刚才应该直接把人赶跑,可怜了他的耳朵。
“邵明明,停。”郭文韬双手捏着邵明明的脸,往中间一挤,人工关机,“我知道错了,绝对绝对不会逃跑,你明白了吗?”
邵明明点头。
“我松开后就不说了,好吗?”
邵明明继续点头。
郭文韬缓缓地松开手,邵明明刚要说话,郭文韬眼疾手快地放了回去。
邵明明抓着郭文韬的手腕狠狠往下,“我不说了,是别的事。”
嘴巴变型,声音像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郭文韬勉强听懂才松开。
“我准备搬家。”
“为什么?”
“我不想见到唐九洲。”
“你应该和九洲说。”
“因为他不让我助理搬东西,让我亲自去,那我十有八九就走不了了。”
“那你应该知道九洲现在没把你困在家里是他的底线。”
“他的占有欲让我觉得我是一样物品不是一个人。”邵明明一哂,“你明白吗?就像你小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泰迪熊,等你长大了,泰迪熊脏了不适合你了,你也不会抱着它睡觉了,但是你不会扔,因为你舍不得。我就是那只泰迪熊。”
“你不是,就算是,唐九洲也是那个会永远抱着泰迪熊睡觉的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是,但我做不了一只泰迪熊。”邵明明语气强硬,顿了顿,“我可能明白为什么你和蒲熠星还没在一起了。”
郭文韬气笑,“你们每个人在谈自己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以我作为结束。”
“嗯……”邵明明犹豫,斟酌用词,“阿蒲他现在……我昨晚回来,只见了他一面,他变了。我不能推断是好还是不好,唉,等他愿意见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希望到时候还来得及。”
郭文韬何其聪慧,结合之前郎东哲王春彧的话,再加邵明明的表现,有了推论。他不大在意,或多或少算是本意,把人推得远远的,只不过那天蒲熠星是少有的爆发,等理智回归,就会明白一切。正如王春彧所说,蒲熠星纵容郭文韬,但也有底线,所以郭文韬面对邵明明的担忧,只是淡淡道,
“随他。”
“这句回答我已经分别从你和蒲熠星听了六七年,听不下去。”邵明明翻了个白眼,抓起放在身后的包,“改天来找你聊,我走了。”
“我以为你想见他。”
唐九洲在外徘徊很久,借着送饭的名义来堵邵明明。他做得不够隐蔽,郭文韬相信邵明明早已发现。
“我喜欢看电视剧,也曾经幻想过戏剧化的偶像剧剧情发生在我身上,但我后来明白了,我不是主角,连男二都算不上,所以,不是炮灰的跟班,就是没有过去和未来的路人甲。我只想做叫邵明明电视剧的主角,我低估了我自己,也高估了他。”
邵明明推开门,冲惊慌失措的唐九洲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我明天会去搬东西的。”
“明明,你等等我。”唐九洲把袋子往地上一扔,喊了句,“文韬哥,我晚点回来。”
郭文韬想喊住唐九洲,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也算电视剧。他想不出个结果,大部分时间都是陪蒲熠星看电影,像邵明明说得偶像剧,不在他们的涉猎范围之内。
郭文韬不太饿,在邵明明来之前,他正在做数独。是王春彧倾情提供标了1-10的十本数独和一套皮皮鲁和鲁西西,难为王春彧还能找到,希望郭文韬能从儿童文学中重获纯真。
感谢王春彧的殷切期盼,郭文韬选择做数独,打算解完再去拎袋子。才过去五分钟,唐九洲居然真的回来了。
唐九洲垂头丧气,“没追上。”
郭文韬不自觉出谋划策,念及刚才邵明明的话,还是闭上嘴。
“那把我的晚饭给我,然后回家。”
“不行,得看着你把饭吃完,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吃了。”
还真有这个打算,郭文韬辩解,“我午饭吃得晚,现在不想吃,想吃的时候就吃了。最近公司怎么样?”
唐九洲比了个叉,“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现在有我和阿蒲,什么事都没有。”
“哦,你们加油。”郭文韬又道,“你还矗在我这边干嘛,回家啊,好好想想怎么把明明留下来。”
“哦哦哦。”
唐九洲来去匆匆,郭文韬本来没什么胃口,饶有兴致地塞了一口炒饭,这就是偶像剧吗,或许可以找几部来看看。
齐思钧来得比郭文韬的预期足足晚了十天。
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年不见的旧友,周峻纬。
齐思钧显然还没想好用什么态度面对郭文韬,自顾自地把带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塞进病房,周峻纬趁此机会,占据了郭文韬床边的座位。
“好久不见,谁能想到我们会在医院见第一面。”
“是挺久不见,我也以为我们会在拳击场碰面。”
“咳咳。”
这声快要把肺咳出来的巨响,齐思钧示意他听得见。
“小齐,我这周应该换药了,你能去问下护士吗?”
齐思钧狐疑地看着郭文韬和周峻纬,还是拿去挂在床前的病历本,“哪里?”
“就在外面护士站。”
“好。”
郭文韬果断出拳,周峻纬向右闪躲。
“看来默契还在?”
一语双关,郭文韬最讨厌的说话方式,不耐地啧了声,“你和小齐又在一起了?”
“还没。”周峻纬笑得甜蜜,“我们打算重新开始。”
“请把你的打算去掉,是正在。”郭文韬被恶心得反胃,“小齐的父母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
郭文韬被噎得无话可说。
“换我了,那天,你的计划里到底老齐参与了多少?”
“不是,连你也认为……”
“Stop,他身上的痕迹是我弄上去的,不管有没有,我都知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老齐喜欢的一直是我。”周峻纬的笃定让郭文韬的拳头开始发痒,“但是我不喜欢你把他牵扯进去。”
是不喜欢,不是不希望,郭文韬认真道:“我只是让他配合我演一出戏,信息是我发的。”
周峻纬的回答被齐思钧猛然推开门而中断,“药我拿来了,一共两种。第一个是是中药,饭前吃,第二个是西药,饭后吃。你现在准备吃饭吗?”
“谢谢小齐。”
“别和我来这套,没用。周峻纬,我们走。”
郭文韬和周峻纬交换了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在医院里,每日无所事事,人来人往,郭文韬不觉得孤独和无趣,时间过得比他想象得快,距他住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只是有个人迟迟未来。
郭文韬享受他们短暂的分开,能让他看清很多东西,比如他想要的,比如蒲熠星想要的。这段时间如缺氧般痛苦,又如方糖般甜蜜,想念真是折磨人,但郭文韬知道蒲熠星也在思念他。
夜里郭文韬睡得不太安稳。
无论白天有多镇定自若,和朋友谈笑自如,他始终是个病人。
门外响起脚步声,很轻,或许是护士查房,门被推开,走廊里的光亮漏了进来。很快,突兀的光线随着合上门而消失,郭文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缓。
鼻间嗅到咖啡的醇香,这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自住院以来,咖啡被第一个列入违禁品名单,因为高强度工作,每天一杯美式,介于习惯和上瘾中间,但是很久没喝还是会馋。
咖啡味道逐渐消散,郭文韬伸手抓住,睁眼一看,不是咖啡,而是小偷。
被抓包的人嘀嘀咕咕,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你准备抓到什么时候?”
语气里的理所当然,郭文韬怀念也有些恍惚,这是另外一个梦吗?
“你不会真的脑子坏了?”
“没有。”郭文韬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子,“躺进来。”
“不用了,我现在正准备……”
“嘶,好疼。”
郭文韬如泣如诉,蒲熠星吃不准是真还是假。病人为大,他在郭文韬身上吃到的亏还多吗?
认命地脱鞋躺进被窝,一摸,凉的。
“你找我来就是捂被窝的吧。”
蒲熠星强装镇定下的脆弱,郭文韬抱住他,“这是正常的。”
“哪里正常了?”蒲熠星像是被冰棍抱,冻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要不要把暖气调高。”
“不要,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
郭文韬撒娇,蒲熠星色令智昏,老实地做个人形暖水袋。
“我好想你。”
蒲熠星本就没多少的理智,现在是一点不剩。
“你陪我睡觉好不好,别走了。”
Triple kill.
蒲熠星摘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万一明早被看见怎么办?”
“你很介意吗?”
“我们普通朋友关系,有什么好介意的。”
蒲熠星忿忿搂住郭文韬。
“我以为你把文件签了。”
“我,我那是为了10%的股份。”
郭文韬轻笑,蒲熠星看不清他的表情,胡言乱语道:“远水集团的10%股份,我每年吃分红都可以养活我到老。”
“你可能没看清前面的条例,你签的是份婚前财产公证书,不仅有远水集团的10%,还有我父母给儿媳妇准备的不动产,珠宝,海外保险等等,都是你的了。我们是伴侣,婚姻状况是已婚。”
“什么?郭文韬你给我说清楚。”
回应他的只有呼吸声,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郭文韬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注:
[1]:是一个心理名词,指逃避责任的,眷恋青春,具有儿童心态的成年人。这里是指JOJO过度依赖小齐和文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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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标5,我就能完成我的FLAG[握拳]
嗯,南北是真的,第一对HE的
之前的虐点程度没有骗人!
只是南北、纬钧和冬春在于只要有人改变,或是一个人改变,这个局面很容易豁然开朗,分分钟弯道超车。九明的问题在于JOJO,可JOJO目前还不开窍。
再次声明,HE!HE!HE!
因为是篇番外,很多情节会有点茫然,5会延续一贯多视角的叙述风格讲完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