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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

※又名 小时代

※多CP 东去春来/郭蒲/九明/纬钧 【按首字母排序】

※此章九明东去春来略少

狗血三俗青春疼痛文学

※含破镜重圆双向暗恋先婚后爱等元素

OOC

※上帝视角

※此章字数8k

※HE!HE!HE!

※短篇 五章内完结

周更

※以上可接受者,希望你喜欢(づ ̄ 3 ̄)づ

PS:下次更新修罗场预警


催更/对其他文感兴趣可走→集锦



3.

 

【逃不开的命运,拉不进的距离。

比平行线更残忍的是汇聚于一点却越走越远的相交线】

 

 

天色昏暗,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本应是大自然馈赠的白噪音,齐思钧在这张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眠。连轴转十八小时,凌晨三点得以回家,身体叫嚣着疲惫,可大脑清醒异常。

他讨厌现在这个房间,所有他曾试图摆脱周峻纬的东西,突然全部都回来了。

足以放下两个人衣服的衣柜,符合人体工学的king-size大床,露台上的两把椅子,平日里漠视的成双成对的物件,现如今变得扎眼,无一不再提醒齐思钧,他们曾一同幻想的美好未来。

这不关王春彧的错,是齐思钧清醒地意识到习惯的可怕,无意识地委屈自己,无意识地念起往昔。即便是睡觉的时候,也只躺在右侧,多出来的空间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躺下。

齐思钧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忿忿下床,打开阳台的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心中的污浊。带着些许寒意的空气循环全身,肿胀的太阳穴得以缓解,视线恢复一片清明,不再心烦意燥。但齐思钧还是点燃一支烟,没抽,只是夹在手指间,任由白色的纸卷变灰。

 

 

齐思钧的烟瘾不大,但他也算是个老烟民。

大概是初三升高一那会儿压力大,齐思钧偷摸着抽。那是他第一次碰,把自己呛个半死,辛辣的尼古丁肆意在身体内穿梭,眼角止不住的落泪。不是个愉快的回忆,齐思钧无法理解为什么大人喜欢的理由,垃圾桶成了这包烟最后的归宿。

齐思钧继续整夜整夜无法入眠,靠意志力透支他的身体,饶是如此,每晚最多两个多小时的睡眠,他就醒了。直到二模考前夕,无意间得知爆珠,清新的柠檬味中和了刺激,那是他第一支完整抽完的烟。

依旧谈不上喜欢,他染上了另一个坏习惯,单纯地点烟,好比别人用薰衣草精油帮助入眠,他靠柠檬味的烟。

齐思钧隐瞒得很好,郭文韬有怀疑,却始终抓不到把柄,而唐九洲只会感叹齐思钧家沐浴露的味道真好闻。

一个习惯的培养需要二十一天,而改掉一个习惯需要周峻纬的吻。

 

男朋友这个角色让两人之间很难隐瞒秘密,更何况自小就对心理学抱有热忱的周峻纬。他早就发现齐思钧给自己背负过重的压力,明明完成得十分出色,却摆手说应该的,如同考了一张满分卷子后遗憾没能考一百一十分般的荒谬。

他们刚交往没多久,本就对外界严防死守的齐思钧在周峻纬面前,仍没有勇气去倾诉所有,只道学习压力大。

太拙劣的借口,齐思钧说完有些后悔,周峻纬肯定一眼就能看穿。

的确如此,周峻纬没打算拆穿,一本正经道:“对某样物品的过度依赖就是上瘾。”

紧接着他偏头吻在齐思钧的唇上,调皮的舌尖在口腔内快速游走一圈,齐思钧反应不及时,满脸潮红地看着他,“但你可以对我上瘾,我巴不得你每天多爱我一点。”

 

只要齐思钧想抽烟,就吻周峻纬。

主次顺序如上,而现实更多的是周峻纬耍无赖,无时无刻地主动亲吻,无论是上楼梯时蜻蜓点水的吻,还是放学回家路上手牵手走十步路亲一口的举动。

齐思钧好像真的戒了烟,每每准备点烟时,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周峻纬的那张脸,好似被人盯着,他就会慌乱地把烟扔了。尤其大学报考播音专业,齐思钧对自己的嗓子分外上心,烟是绝对不会再碰。

直到分手后的一星期左右,齐思钧在便利店买了一瓶水,看到货架摆放的香烟,犹豫半晌,随手点了一个牌子,又买了一个打火机。跑到阳台上,做贼似地点燃,这个举动比他想得容易,难的是他放到嘴边的那一刻,又想起了周峻纬。

大概是太久没抽,烟雾缭乱熏得齐思钧双眼不停流泪。

 

他想,总能把周峻纬戒掉。

三年过去了,他没有,只是他学会撒谎,欺骗自己,他做到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

九月的M市还没完全步入秋天,但连绵不绝的雨水正一点一点带走这个城市的暑意。室外和开着二十五度冷气的室内不遑多让,只是碍于这过分湿润的空气,冷气的作用好比抽湿机。

站了短短的十五分钟,齐思钧分辨不出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湿气,连忙进屋,只冲浴室。洗了个热水澡,避免着凉,再一看手机,自动忽视霸占整个手机屏幕的消息,才中午十二点半。

 

客厅果然是三个人霸占茶几的三个方向,电视机放着的是齐思钧参与录制的综艺节目。自唐九洲蜜月归来后,正式加入郭文韬蒲熠星的公司,正对着沙发的位子成了他的专属地盘。对于冷冰冰的办公文化表示不满,但众口难调,蒲熠星热衷流行音乐,郭文韬喜欢民谣,唐九洲最终拍板,播放齐思钧的节目,得到一致好评。

齐思钧从一开始的别扭到习惯,现在可以坦然自若地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你们早,吃午饭了吗?”

早在齐思钧下楼梯的时候,等着投喂的客厅三人就已经察觉到,此刻默契地摇头。

“哎呀,你们真的是,饿了不会先吃水果吗?冰箱里昨天切好的蜜瓜,”齐思钧打开冰箱的手一顿,嗯,蜜瓜不见踪影,叹了口气,“这倒是吃得快,中午想吃什么?快点给我报菜名,不然只有青菜蘑菇粥配俩馒头。”

“回锅肉。”

“红烧茄子。”

“可乐鸡翅。”

三道声音一同响起,齐思钧也能分辨得出,“好,等我四十五分钟。”

“谢谢齐妈。”

 

齐妈这个称号最先是由唐九洲喊出来的,以此表示在齐思钧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母爱以及尊敬,遂很多受过齐思钧关爱的人都会如此喊道,越传越开。

齐思钧懒得反驳,主要是反驳无效。叫一声齐妈,自己也不会掉块肉。

考虑到五个人住,厨房是两个电磁炉,各四个灶,绝对够用。王春彧没有想到的是,这五个人的厨艺,只有齐思钧稳定发挥,鉴于郭文韬偶有失手,屈居第二,唐九洲只会用锅煮泡面饺子,邵明明拒绝进入厨房,蒲熠星被拒绝进入厨房。前者为了美丽,后者能炸厨房。

电饭煲按了煮粥键后,齐思钧开始切菜切肉,鸡翅切两刀后腌制十五分钟。考虑到茄子吸油,先放微波炉转五分钟。同时起两个油锅,各放上蒜末姜末和豆豉。电磁炉有个好处,是有时间显示,过去两分钟后,一个放入青椒和猪肉片,一个放入肉沫,翻炒几下以免糊锅,条状的茄子入锅,倒入酱油蚝油,盖上盖子焖熟。左边的锅下猪肉片,因为薄,熟得很快,此刻油温很高,约莫五分钟后,就能出锅。将锅洗干净后,擦去表面的水分,倒油,放洋葱爆香。将鸡翅和酱料一同倒入锅中,再加一罐可乐,调中火,关盖。此时,肉糜茄子好了,盛入盘中。又炒了一个干煸花菜和西蓝花扇贝,可乐鸡翅刚好完成。

 

“开饭了。”

做饭时,香味一直往外飘,勾得三个人常常分心。听到这句话,火速进餐厅,跟幼儿园小朋友排排坐,等着齐思钧上桌。

齐思钧刚起床没什么胃口,捧着一碗菜粥。

郭文韬看了眼,皱起眉,“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这今天第一顿,不能吃那么油腻的。”齐思钧转移话题道,“明明呢?我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他。”

郭文韬蒲熠星闷声吃饭,唐九洲恶狠狠地啃着鸡翅,“不知道。”

齐思钧立刻明白他是最后一个知道,不得不承认,他最近的生活一团糟。

唐九洲邵明明这对情侣的相处方式不大一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上一刻你侬我侬,下一刻各自安好,这种状态的唐九洲齐思钧见怪不怪,化身金牌调解员。

 “你们又因为什么吵架?”

唐九洲气得筷子“啪”得一声拍在桌上,“我就不明白了。婚我求了,他答应了。戒指我送了,他也戴了。凭什么我说领证他就不乐意?”

“明明为什么不乐意?”

“他说,领证是件大事情,让我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我真的是纳了闷了,我当着那么多人求婚,当然是想得非常清楚。我真的搞不懂他想让我考虑什么。难道得让我像郎老师那样订完婚后拖个九年才结婚?”

“你还去问郎老师了?”

“对啊,这种事明显他比较有经验。他跟我说,婚前恐惧症,让我别逼明明,让明明想想,让我俩谈谈。没用啊,这都快一个月了,”唐九洲重新拿起筷子,没好气道,“结果,昨天,又吵了一架。”

齐思钧没有接话,唐九洲分明对昨晚仍有些懊恼,将其发泄在吃饭上,至于郭文韬蒲熠星,作为单身人士不想发言,餐桌一片寂静。

 

“和明明好好谈谈,不是一味地发泄你的情绪。明明才二十四,恐惧婚姻也是正常的。”齐思钧起身,“我吃好了,你们记得洗碗,过会儿我出趟门,晚饭应该不回来吃了。今天周末,别一天到晚坐在电脑面前。”

齐思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唐九洲终于放过碗里被戳烂的鸡翅,压低声音道:“当年是不是……”

“别瞎猜。”郭文韬打断唐九洲无端的揣测,神情严肃,甚至用筷子敲了唐九洲的手,“是不是吃完了,吃完了就去找明明。”

唐九洲噘着嘴,不开心地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郭文韬又补了一句,“是我让你去的。”

“好吧,我吃完饭就去。”唐九洲勉为其难,实则迅速扒完碗里的饭,“麻烦两位哥哥洗碗,谢谢你们了。”

说完,上楼换个衣服后,十分钟不到,人已经开着车跑了。

郭文韬蒲熠星无奈地对看了一眼,其实没有多少碗要洗。齐思钧下厨是边做边打扫卫生,现在留给他们的只有盛菜的五个盘,一个人一个碗一双筷子,和一个灶台,并没有太多要洗的。

他们配合得十分默契,郭文韬站在水槽前洗碗,蒲熠星正擦着桌子,之前播放的节目已结束,自动跳转至下一个。

 

“爱是多么复杂的事情,你很难给予它一个定义,你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模样。但你肯定听过梁山伯与祝英台,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你肯定了解刘欣和董贤,发现爱不分性别;你肯定感受到父母的恩爱,懂得平平淡淡才是真。那到底什么是爱情,让我们欢迎今天的演讲嘉宾,周峻纬。”

 

蒲熠星立即停下,抬头,对上电视荧幕里周峻纬的特写镜头。

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声喊道:“韬韬,你看电视。”

郭文韬关了水龙头,双手擦了擦身上的围裙,“怎么了?”

此时,周峻纬握住主持人齐思钧的手,礼貌鞠躬,郭文韬只觉刺眼,心里的火噌地窜到脑门,手牢牢地握住椅背,指关节发白,却还是用着一成不变的语调,“他居然敢回来。可以啊,齐思钧,难怪天天往外跑。”

蒲熠星自知武力值不敌郭文韬,仍揽住他的肩,以免他一个气急败坏冲到楼上,“你先冷静点,可能只是录节目碰巧碰到了。”

这个说辞蒲熠星都不相信,更别提郭文韬,他一声冷哼,“我不担心周峻纬,我担心小齐。他从没有走出来,我怕他又一次受伤。”

郭文韬少见的脆弱促使蒲熠星头脑发热,抱住了他,“不会的,你要相信小齐,他可以处理好。”

手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安抚着郭文韬的背,试图缓解他此刻的不安。蒲熠星说得不全是安慰,当年的分手疑点重重,相关细节他们一概不知,旁人插不进手,只能由齐思钧自己解决。

 

 

蒲熠星和周峻纬不算太熟,倒也一同出去玩过几次,大多在暑假,一帮男生跑去另一个城市度假,去过南半球的澳大利亚,穿着羽绒衫雪地靴;去过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体验只有十几度的夏天;也去过巴塞罗那的海边,阳光大海沙滩。

但钱钟书说过:“旅行最试验得出一个人的品行,旅行时最劳顿麻烦,叫人本性毕现。”

大多数时间蒲熠星都是倾听者,实在是齐思钧唐九洲邵明明太吵了,直到见识喝醉后的郭文韬,话又多又密。人以群分,古话诚不欺我。

周峻纬这个人很难看透,蒲熠星无意深交,尤其在他以娘家人自居,来找自己聊天时,蒲熠星更是对其退避三舍。

 

“你们互相喜欢,为什么不选择更近一步?”

周峻纬看着蒲熠星瞬间警惕的眼神,单手开启一罐可乐,递给蒲熠星,“Relax.只是观察,主要是不想老齐在你们身上操心。”

只有在提到齐思钧,周峻纬才是鲜活的,所以蒲熠星接过那罐可乐,“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我们对现状很满足。”

“是满足,还是不敢。你看那边。”周峻纬指着不远处倒得东倒西歪的众人,齐思钧在正中间,高举手机自拍,左右两边分别是郭文韬和唐九洲,“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更是家人般的存在,偶尔还是会吃醋。你呢?”

周峻纬没等蒲熠星回答,拍了拍他的肩,“麻烦这段对话对他们保密。”

他走到齐思钧身边,合理地把人带走,又对着郭文韬说了什么。郭文韬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视线,冲自己浅浅微笑,拿起蒲熠星的外套,缓缓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房?”

不满足,怎么会满足,蒲熠星当然想像周峻纬那样,但他做不到。蒲熠星敛去眸中的复杂,握住郭文韬的那只手。

短暂的停留,是他目前唯一能允许的放肆。

 

 

大概是做贼心虚,蒲熠星总感觉每次手心落下去的位置,从肩颈处不断下移至腰,如果此刻抬起另一只手,再相互握住,就能成一个圈,算是超过朋友界限吗?

郭文韬先他一步,紧紧拥抱,用力到蒲熠星感觉到疼。

这不是在做梦。

 

“爱情恒古不变,捉摸不透,但没有人会真的厌倦。相爱,这个小概率事件,在遇到你的Mr. Right后,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概率。去勇敢地追求爱情吧,哪怕会失败,也不要害怕,因为我喜欢你这件事,与你无关。谢谢大家。”

 

蒲熠星闭了下眼睛,没问缘由,实现他长久的幻想。

一个属于恋人的拥抱。

即便在眼下这个称不上太好的环境,郭文韬身上是薄荷味的洗洁精,而他的手刚握的是一块用来擦桌子的抹布。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蒲熠星维持这样的姿势,抽出自己的手机,是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不是诈骗,内容十分简单,一个定位和下午三点,而现在距离见面还有半小时。

 

“韬韬有个客户临时要见我,得现在出发。”蒲熠星感觉自己像是个哄小孩的家长,“能不能先松手,我快要来不及。”

“好吧。”郭文韬不甘不愿抬起头,稍稍拉开些距离,手仍在原位,“回来吃晚饭吗?”

“当然回来。”

郭文韬这才松了手,“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

“我会的。”

 

蒲熠星前脚刚走,齐思钧后脚离开。

郭文韬已经收拾完厨房,关了电视,躺在沙发上看书。

“把灯开亮点,对眼睛不好。”齐思钧走之前不忘唠叨几句,“我出门了。”

“小齐。”

“嗯?”

“玩得开心。”

齐思钧有些奇怪,弯了弯嘴角,“好。”

 

等门彻底关上,郭文韬重新打开电视,正好是周峻纬接受采访的那段。

 

“现在是恋爱中还是单身呢?”

“单身,但是我有想要追求的人。”

“此次选择回国发展也是因为这个人吗?”

“是的,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想携手走过一生的人。虽然我们之间出了点矛盾,但我想现在我们有能力去解决。”

“哇,那在这里提前祝福。”

“谢谢。”

 

 

 

被祝福的周峻纬并没有任何的好运加成,他的车依然停在离齐思钧家一站公交车的距离,接齐思钧一道去电影院。他没有任何怨言,这是在拉锯战后,齐思钧勉强同意的答案。

又一辆73路公交车停在公交车站台,熟悉的身影下车,齐思钧向前走了几步,打开车门,一束包装精美的十枝玫瑰花放在副驾驶座,见怪不怪地放到后排座椅。

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就是怎么也睡不够,齐思钧一坐上齐思钧的车开始犯困,晃晃悠悠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安稳。

没有掺杂着回忆的梦,只有安宁的白色。

 

齐思钧缓缓睁开眼,视线所及同样一片白,分不清置身梦中还是现实。他看了看右,又看了看左,是周峻纬的睡颜。这应该是做梦,齐思钧反复强调,是回忆,是回不到过去的记忆。

周峻纬似有所感,睫毛微颤,睁开双眼,还有些迷糊,手自然地搭上齐思钧的腰,“你醒了。”

 

齐思钧恍惚,时间仿佛一格一格往后倒带,凝固在某个点,譬如现在,他们曾一同醒来的早晨。好像过去的错误被橡皮擦去,只留下美好的回忆,可是这不可能,时间只会向前不会倒退,齐思钧偏偏不想回忆过去,却始终沉迷于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齐思钧始终在问,即使他明白失眠的理由,他明白失眠的特效药,他明白现在的尴尬处境,他明白所有,他甚至拥有解开所有问题的答案。

这似乎是可笑的舍近求远行为,但他知道这个答案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

 

齐思钧没有松开和周峻纬的手,侧身躺着,像没分手之前那样,将手搭在周峻纬的肩上,“峻纬,我们聊聊吧。”

周峻纬一愣,“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我想你不应该愿意让我送你回家,就自作主张带你回我家。”

“我说的不是这个。”齐思钧微微摇了摇头,“我想和你说的是这三年。我骗不过你,所以接下来的一字一句我说得都是实话。”

 

“分手后,我过得不是很好,可以说得上非常不好。我把自己折腾得累睡着,台里人都说我说拼命十三郎,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克制不住想你,想给你发消息,问你在干什么,累不累,什么时候能见你。”

“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爱情也不例外。我试着尝试我没试过的东西,各种极限运动,蹦极跳伞潜水。渐渐地我学会了放下你,与过去和解,与自己和解,没有你的生活,我过得不算差。”

“我已经在展望我的未来,做一个更好的自己。那么你呢?我不想你深陷在我们曾经的故事,是时候放手了,我不是过去的齐思钧,你也不是过去的周峻纬。”

“我们回不到过去,不如好聚好散,好吗?”

 

半晌之后。

“我明白了,如你所愿。”

 

齐思钧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温暖的怀抱,踏出房门时,踌躇片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郎东哲今天值夜班,原以为是个清闲的夜晚,哪里想到病人没有,酒鬼一个。

周峻纬来之前打了一个电话,说半小时到,然后二话不说抱着一个酒瓶子往嘴里灌,连倒进酒杯这一步都省了。

郎东哲实在是看不下去,夺了酒瓶,“我不是心理医生,学不会你那一套。”

“望闻问切,第一步就不行,郎东哲你就是这样当中医的吗?”

“哼,你除了因为齐思钧还有别的理由吗?说说吧,怎么了?”

“他说,分手让他很痛苦。”周峻纬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自嘲道,“难道我就不痛苦了吗?”

“这不是挺好,说明他还惦记着你。”

“好什么好,他说,我们回不去了,说好聚好散。”

“……”郎东哲语塞,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更何况是安慰受情伤的人,“我只知道,提出问题,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特别讽刺,你明明知道你现在的问题所在,你喜欢王春彧,但你只是放置。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种高材生面对感情的时候都选择忽略它,难道时间能让你们相爱吗?”

“首先,你也是高材生,还是研究两性关系的心理医生,但是你彻头彻尾的失败。其次,就是因为有你这样飞蛾扑火的人,也会有我这种过度小心的人,而你现在和我没有区别。最后,起码我知道症结在哪,你知道吗?”

换周峻纬沉默,“对,我不知道,也不敢去问为什么。这三年来我的确毫无长进。”

 

“郎老师!”

“九洲?明明?”

“峻纬?”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唐九洲顿时忘记来找郎东哲的目的,“你见到小齐哥了?”

“是。”周峻纬对郎东哲道,“我先走了,不打扰……”

唐九洲一把抓住周峻纬的衣领,“你现在回来干嘛?你们都分手了,能不能不要再打扰小齐哥的生活。”

“我不知道他是和你们怎么说的,事实上是他提出的分手。”周峻纬扯开唐九洲的手,“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为什么。”

周峻纬的身体有些踉跄,跌跌撞撞走出去,礼貌地对邵明明道了句,“借过。”

 

郎东哲颇为头疼,送走一个,来了两个,真不知道他待的是中医科还是心理调解室。

“我这边只有白开水,大晚上的就别喝茶了。”郎东哲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两杯水,放在唐九洲邵明明面前,“你们怎么有空来找我?”

“谢谢郎老师。”邵明明象征性抿了一口,“是九洲有事,我只是陪同。现在九洲应该没什么心情谈,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结婚。”

唐九洲转着手中的杯子,一言不发。

“我明天的飞机,先回去理行李。”邵明明话还没说完,唐九洲插话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有话就说,不用担心我。”邵明明又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我好像碰到王老师了。”

郎东哲心下一紧,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知道了,你回去路上小心。”

“不好意思郎老师,我改天再来找你。”唐九洲追了上去,“我一个人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因为你。”

“够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又在和你吵架吗?”

随着电梯门关闭,终于安静了。

郎东哲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终于解锁屏幕,点开和王春彧的微信聊天记录,输入“你什么时候来医院?”,删除,改成“你在干吗?”又一次删除,“你是不是听到峻纬说的话?”

全部清空。

摁灭了屏幕。

 

 

 

郭文韬对着手机屏幕看了又看,不死心地放大缩小,最终结果毫无疑问图上和自己叔父见面的人是蒲熠星。

这就是你说要见的客户,我们公司什么时候有这位客户,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郭文韬的脑海里出现一堆问题,恨不得现在推开他房间的秘密通道,把照片扔在蒲熠星脸上质问他,可他在害怕会从蒲熠星嘴里得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把郭文韬从深渊中拽出,来者是齐思钧。

“要帮你什么忙?”

郭文韬简要地说了自己的计划,齐思钧没有反驳,神色凝重,“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郭文韬低下头,微长的刘海遮去他眼里的疯狂,“不然还能怎么办。”抓住齐思钧的手臂,“你不是也想摆脱峻纬吗?”

郭文韬的手很凉,冰得齐思钧浑身起鸡皮疙瘩,覆在他的手上,“我尊重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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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LO能停止推送对评论的喜欢,我有种我现在评论的热度比自己写文热度还高的错觉,让我有些不适orz不过这篇文的热度和阅读量也是蛮奇怪的,但我写得还挺爽,狗血就完事了。

虐的程度基本上是 南北>纬钧>东去春来>九明

[其实南北应该等于纬钧 但想了想南北都还没在一起 更虐了hhh]

这章是个过渡,所有伏笔都已埋好,下次更新所有问题都会全部爆发,喜闻乐见的狗血元素纷纷上线。

我这篇如此难产,有一半原因是我的电脑,总是死机,另一半原因是今天韬韬的直播,不知该说是我的文太OOC还是他本人OOC【开玩笑】以后写沙雕文,真的是可以怎么沙雕怎么来。

完结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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