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睿】玫瑰酒店
※原剧背景 私设多
※剧情线有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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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许皓不负所托，当日来回，仅来得及说声“送到了”，又匆匆离去。
如此行事，羽还真见状不怪，毕竟羽皇就要成婚了啊。
这桩婚姻里有多少是爱，有多少是政治，哪怕一心研究机关的羽还真还是分得清，但他不会想到名存实亡的婚姻连名都没有就已然夭折。之中的复杂纠葛，迷雾重重，当事人都不得而知，如隐藏在地面下的爆竹，一点即燃。
幸运的是他选择当日离开，不幸的是离开无用。
“你明天要带我去找庭君？”易茯苓颇为诧异。听见白庭君三字心绪起伏不定，忽然意识到明日是是什么日子。“当真？”
“当然。解蚀骨钉需要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说是对身体无益，但多了样东西到底不妥，还是早些拿出来的好。”
“那就再好不过了。”易茯苓没刻意提醒，“明日何时出发？”
“起床后出发，不过得麻烦苓姐姐一件事。解蚀骨钉起码五个时辰，后续得看护待情况稳定，少不得三个时辰，无论如何都得在那里过一夜。所以……”
“包在我身上。”
雨霖轩进去难出来也难，估计是整个南羽都最安全的地方了。易茯苓身为星流花神，不得有任何闪失，去任何地方都有白月军团跟随两侧，暗处有羽卫保护。如今离开南羽都，还带上羽还真，更是得向风天逸提前报备。
易茯苓不用问都知道风天逸肯定会拒绝，羽还真当然也想得到，才把这个难题抛回自己。她没有半分不满，身为姐姐，帮助弟弟解决难题理所应当。
“我不同意。”
果然易茯苓刚提出离开的要求就被风天逸一口否决。
见她笑得古怪，风天逸又道，“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得离开。”
“风天逸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你大喜之日，你想让真真听着满街的贺喜声，顺便给你送上一份新婚礼？”
“我……”
“你什么你，放不放人？”
“那就去好好玩，七日后再回来也不迟。”
别看易茯苓嗓门响，底气不足，不能用常理来推断风天逸的作为。这次亦然，居然还多给了七天的时间，易茯苓面上不显，“哼，你好自为之。”
就七日，最多七日，扫除一切障碍，整个南羽都会为他所掌握。
羽皇的婚礼排场自然不小，就雪飞霜从头到脚这一身值万两白银。嫁衣是广陵双层大袖衫，由二十人连夜赶工绣制而成，整体百子百福花样，边缘金线绣鸳鸯图案，外罩红色素纱，行走时飘飘然。
雪飞霜肤白，穿上这身红衣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在场的三个男人眼里，她本就是个听话的娃娃任由摆布。雪飞霜心中冷笑，风天逸不仁，休怪她不义。
“请陛下为皇后戴上花冠。”
风天逸的手刚搭上花冠，侍卫四面八方涌进，将这殿内围个水泄不通。雪飞霜被人强制拖入宫殿角落，挣脱之际，数十人快速地环绕一圈堵住所有出口。剩下的人齐齐举起手中的弓箭，方向冲着正中央的风天逸。雨瞳木向从灵和装扮成宫女的羽卫纷纷拔剑护主，但明显数量不敌。
“我忍这小儿忍太久了。王爷登基才是人心所向，弑君的罪名我来背！”雪凛喊道，“风天逸！交出你的玉玺和第三块虎符。”
风天逸泰然自若，左手背在身后，“雪大人，谋反可是死罪。”
“哈哈哈哈。”雪凛摆出一副臣子架势，“谢羽皇陛下提醒，容臣斗胆说一句，这皇位理应有才有德之人坐，被你这无知小儿霸占数年，是时候退位让贤。”
“哦？”风天逸向前走了两步，弓箭随之移动，“难道皇叔就担此重任？”
“当然。”雪凛忽觉怪异，风刃从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向右望去，风刃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不在计划之内，雪凛朝着风刃走去，上身微倾，弓箭立即划破了他的脸颊。震怒道：“谁？”
“我啊。”不知何时风天逸坐在了龙椅之上，吊儿郎当地晃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雪大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否则下一枝箭就不知道会射在哪里。”
“不可能。”雪凛沉吟，“这怎么可能？”
“这也得拜雪大人平常横行霸道所赐，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明明雪大人中饱私囊，钱应该不少，但是手底下人活的到很凄惨。随随便便一些数目不大的钱财都能纷纷倒戈。”风天逸好心解释，“放心，大婚之日不宜见血，雪大人乖乖投降，本皇不杀你。”
“呵。”雪凛强装镇定，“敢问你如何应付宫外的三支禁军？”
“雪大人不必操心。”许皓似鬼魅出现在雪凛身侧，“这点人本座还不放在眼里。”深怕气不死雪凛又道，“雪大人钱应该花在刀刃上，撒了这么多钱，我说几句话就甘愿投降。”
“你！”雪凛怒火攻心，竟当场吐血。
“踏雪寻梅，这名字是不是耳熟？”风天逸状似怜悯，轻声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见大势已去，雪凛破罐子破摔，神情癫狂，“你以为我不知道雪飞霜那个贱人，”被风天逸扇了一巴掌，笑得猖狂，血不断从嘴角滴下，“我的好妹妹啊！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喜欢的是别人，就是被关在……”
雪凛睁大着双眼，想要回头，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动手的人是雪飞霜，她嫌弃地把剑扔在地上，用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红色的袖子擦了擦脸，“那个人是谁？”
风天逸为杜若飞报仇，才在弓箭上抹踏雪寻梅的毒药。思考过无数种折磨雪凛的办法，如今死得干脆利落，风天逸反倒不适应，听到雪飞霜的话，下意识重复道：“谁？”
“还能是谁，你喜欢的人。”雪飞霜嘲讽道，“关在雨霖轩的是苓儿，我知道她不是，别想糊弄我。”
“你认识易茯苓？”
“是。”雪飞霜被问得莫名其妙，今日一事已让她耗尽心力，“是我先前想岔了，风天逸你怎么没有心，只是给了你喜欢的人，但是你记住，她必死无疑。我得不到，旁人也休要得到。”
语毕，雪飞霜身形微晃，竟晕倒在地。风天逸赶紧接住，抱在怀里，“来人！雨瞳木快去找太医！”
“不用。”一直做背景板的风刃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她是被反噬。”
“反噬？”
“金羽令收好。”风刃先是把龙形蓝黄琉璃递给风天逸，再解释道，“雪家不仅有你知道的毒药，还有几乎灭绝的秘术。”
话说多了，风刃咳嗽两声，风天逸命人倒茶，此时此刻他明了风刃的苦心，为自己暗中下药而悔恨。
风刃摆摆手，“我还当你知道羽还真是雪飞霜的弟弟，才关在雨霖轩，今日又送出南羽都，我便想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他为雪家复仇，有雪飞霜在手，他不敢轻举妄动。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还真，他是飞霜的弟弟。”风天逸下意识低头看雪飞霜，“这……这，可他不是……”
“羽还真乃雪家私生子，为了雪家的荣誉，他冠的是母姓。”风刃拍了拍风天逸的肩膀，“这等小事我想你能处理好。雪飞霜，唉，因爱生恨，我怕她会动用秘术害你，没想到她宁可付出自己的生命害的是你心上人。”
“什么？”
风天逸脑子一片混乱。雪飞霜害得人是羽还真，是她的亲弟弟。羽还真整日念叨的姐姐是雪飞霜，现在因他而生命垂危，那羽还真现在会怎么样？风天逸无法正常思考，首个念头，这件事要瞒，可是瞒得住吗？
这是个死局。
羽还真突然心悸，站在原地，左手捂住胸口，止不住地疼，疼到快要昏厥。片刻，在他的脖子后出现一朵彼岸花印记，羽还真扶住桌子，大口喘气。端药进来的易茯苓见状，失手翻了药碗，快步走到羽还真身边，“你怎么了？”
“我没事。”羽还真脸色难看，额头直冒冷汗，疼痛已经过去，“不像刚才那么难受。”
“真的？”
先前解咒花上了四个时辰，羽还真全神贯注，易茯苓在一旁擦他的汗，湿了一块又一块。才刚歇下半柱香不到，易茯苓根本放心不下。
羽还真有心安慰无力说话，点点头。
“不行，我得让许皓送你回南羽都。”易茯苓急道，“也不知道南羽都现在是什么情况。许皓到底什么时候来？”
许皓翻窗而入，“雪凛被杀，雪飞霜昏迷……”
“你说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羽还真一把抓住许皓的手臂，“姐姐为什么昏迷？她情况严不严重？”
“姐姐？”许皓怔神间，易茯苓大喊，“真真！”羽还真陷入昏迷，易茯苓六神无主，一个劲地埋怨，“你说什么不好，这下该怎么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颤，“你带他回南羽都，告诉风天逸，待庭君身体恢复，我会回来履行承诺。”
许皓办完风天逸要求的事，马不停蹄赶到霜城，尚且不知风天逸已经知晓此事，却和风天逸有了同样的念头，此事无解。
“好。”
35.
闭上眼是带着血腥气的红，睁开眼是刺目的白。
这一醒来，雪飞霜恍若隔世。刚想抬手遮眼，意外地发现羽还真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瘦了。
离家之后，这脸上就挂不住肉。难得回家做顿好吃的，把人喂得圆润些，下一次回来瘦得只见下颌骨。眼睛下的黑圈日益明显，该不是做实验忘了睡觉，一熬就是几个晚上。
“姐姐！”羽还真没睡好，懵懵懂懂，看到雪飞霜，困意顿消，“我给你倒点水。”
好在离桌子几步路远，茶壶一直在炉子上热着，现在还是温的。雪飞霜缓缓喝下，拒绝了羽还真再添一杯的要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说姐姐昏迷我就赶回来了。”羽还真脸上没了笑容，“你足足睡了两天两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你别想敷衍我！”
“我心甘情愿。”
羽还真没了气焰，鼓着一张脸表示不满。雪飞霜好笑，拍了拍羽还真的手，他说：“姐姐为了风天逸，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我的确无话可说。可你能不能在这之前想想我！娘没了，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怎么会呢，这种事一次就够了。”雪飞霜抱住羽还真，“等你遇到一个你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的人，你会发现世间万物都不敌他。只是不巧，这个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罢了。”
羽还真搂住雪飞霜的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哭声泄露分毫。雪飞霜怎会不了解羽还真，像幼时哄羽还真睡觉般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
对不起，真真，姐姐骗了你，有多爱就有多恨，我愿付出所有换他心上人尝我之苦，受我之痛。
“公主殿下，羽皇陛下派太医来查看您身体状况，现在要宣进来吗？”侍女隔着门喊道。
雪飞霜一愣，这公主殿下是谁？
“风天逸解除婚约后，封姐姐为公主殿下作为补偿。”羽还真气愤道，“谁稀罕公主的名号，还不如把我们都杀了。”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出了门可不得再提。”
“知道了。”
得到羽还真肯定回答后，雪飞霜道：“宣吧。”
一系列检查后，太医看向雪飞霜，半晌不语。
“有什么便说什么，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公主受了刺激，本就身体虚弱，然后还被毒物反噬，药石无灵。恕臣学艺不精，并不能知道这是什么毒。”御医见雪飞霜没半点惊讶，旁边的小公子一副吃人的模样，忙收回视线，继续道，“容臣说句不中听的话，公主的五脏六腑已衰竭似八十老妪。若是知道这是什么毒，说不定臣还能一试。可是一旦过了明日，无论现在怎么做，那都是徒劳无功。”
“我还有多少时日？”
“不出三日。”
“多谢太医。”雪飞霜道，“原话禀告给风天逸吧。”
“是，公主殿下。”太医行点额礼，“臣告退。”
门再次被合上，羽还真喋喋不休，“毒物？什么毒物？为什么会遭反噬？姐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
“真真。”雪飞霜试图打断，重音喊了第二声，“真真。”他才住了嘴。“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我使用了秘术，也查出来我体内有一道禁制。两者矛盾，我自食其果。”
雪飞霜说得没错，羽还真早就知道，只是事关姐姐，他不愿意相信，所以由太医的嘴说一遍告诉他，让他不得不正视，雪飞霜还有三日可活的事实。
“我想吃水英饼了，你去徐记买一份带回来给我，好不好？”
羽还真不擅长拒绝，尤其是雪飞霜的请求更是说不出半个不字。哪怕从雪家去徐记来回就要半个时辰，哪怕水英饼是徐记的人气产品，每人限买二十个，一个时辰开始等，哪怕羽还真知道雪飞霜是想把他支开。
“你在屋顶上打算待多久才打算下来？”
屋顶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雪飞霜有些头疼，不知有多少瓦片被踩碎。
身为风天逸的护卫，向从灵出现在雪家实属怪异。趴在屋顶上偷听还被发现了，更是辱没他的职能。被雪飞霜发现不算丢人，平日里绣花绘画厨艺样样精通，甩得一手好鞭子，还曾做过风天逸半个老师。
“属下向从灵见过飞霜公主。”
向从灵低头，规规矩矩站在珠帘后，雪飞霜轻叹，“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羽族五大世家，雪家、雨家、向家、月家和杜家。在雪凛还没做雪家家主之时，他们几家时常走动，自幼相熟。后来雪凛搭上了风刃这条船，其余四家是坚定的保皇党，便不在与之往来。可妹妹雪飞霜不能不见，毕竟姻亲，不出五服总会有个雪家人。
身边多的是皮的要死的男孩，难得碰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比那话本里最好看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她撑着油纸伞，一步一步，婀娜多姿，双眼含情，冰霜美人一笑倾城，虏获向从灵的心。
“长大后我娶你好不好？”
向从灵的确这么说了，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向家长辈深怕雪飞霜答应，这关系扯不清楚，容易遭人口舌。又不敢明面拒绝，传出去，白白送给雪家一个把柄。
雪飞霜处理妥当。当向从灵说的玩笑话，一笑置之，“从灵弟弟长大了，都到想娶媳妇的年纪。”
向夫人笑呵呵，故作埋怨道：“最近几日啊，不知从哪找来的话本，看得可起劲了。来来来，喝茶，是今年的新茶。”
众人插科打诨，把这一茬翻了过去，徒留向从灵尴尬赔笑，找个由头离开。没几日，向从灵进宫做了风天逸的伴读，正好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然而见雪飞霜的机会多了起来，看她眼里对风天逸的深情，向从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些带着火星的木条彻底熄了火，两人的交情也没有断，恪守朋友这条线平淡相处。
“男女有别，理应保持距离。”向从灵一板一眼道，“不知公主殿下唤属下是有什么吩咐？”
“下次光明正大走门便是。”雪飞霜又道，“屋顶上的瓦片记得找人修补。”
“是，公主殿下。”
向从灵隔着珠帘看不清雪飞霜，一如当年烟雨朦胧，亦不复当年人非故。
“向从灵谢谢你。”
谢你不说，谢你不问，谢你保护我，谢你喜欢我，谢我们十多年的友谊。
所以不要怪任何人，不要对我感到抱歉。
三日，太短了。
但亲眼看到一头白发的雪飞霜半躺在贵妇椅上，暴露在外的皮肤如树皮饱经风霜，皱皱巴巴包裹住没多少肉，哪里还是南羽都人人艳羡的雪飞霜。
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上下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你来了。”
“嗯。”
这三日不止是雪飞霜寿命的极限，也是雪飞霜迫使风天逸做出选择的时限，现在他想明白了，是不得不想明白了。
三个人，复杂的关系如找不到线头的毛线球，可它也简单，抛开身份地位性别，只是一个我爱你你爱他他不爱你的故事，编成故事卖出去都无人问津。
“查清楚了。”
尾音上扬，却是个十足的肯定句。
“嗯。”
其实不难查，只是羽还真骗过了风天逸，才显得那简单的几句话是真，断了风天逸深究的心。
“啪”
雪飞霜的力气不大，风天逸的脸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你以为你不躲我就出气了？”
“我欠你的太多，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风天逸握住雪飞霜骨瘦嶙峋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握就拧断了，“但是你不该针对羽还真，他是你弟弟。”
雪飞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到癫狂，“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都是因为你吗！”气血翻涌，宛若风中残烛，燃烧最后一点精力。
“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活似一个恶鬼，抓住风天逸衣服的手青筋暴起，抵挡不住生命的流逝，雪飞霜越说越慢，“我弟弟……真真……我的咒灵验了！哈，风天逸，你要记住我，咳，说的话，你注定孤寡一辈子！”
雪飞霜每说一字，加重风天逸想要掐死她的欲望。若是真的这么办了，才是遂了她的愿。说到底是咎由自取，不管是雪飞霜还是风天逸。
风天逸低头看着雪飞霜，不知怎么想的，他擦去了雪飞霜脸上的血迹，面相柔和，像是睡着了。
风天逸推开门，示意门外人可以进去，宫里的丧钟同时被敲响。他抬头看天，深蓝接近于黑的夜幕没有一丝杂质，不见一朵云，不见一颗星。许久，闭上眼，泪水从眼角划过。
如果所有的一切能随着雪飞霜的死而尘埃落定就好了，只可惜，这仅仅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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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写到这儿了！估计接下来一章死一个_(:з」∠)_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原以为暑假是浪费时间，结果发现一堆事等着我做orz申请研究生、学GMAT 所以依旧周更，根据情况，也许会掉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