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背景 私设多
※剧情线有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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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羽还真没来得及拦住风天逸问个究竟,被易茯苓紧紧抱住,低下头安慰道:“苓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真真,你没事吧?”
这月余的经历逼着易茯苓成长不少,羽还真这般单纯的人碰上阴险狡诈的风天逸,脑海里出现不少可能性,心生惶恐。若要让雪飞霜知道,还不得立刻杀到星辰阁。
羽还真鲜少见易茯苓如此慌张,安抚道:“我没事。”特地转了个圈,“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真的?”
“真的。”
羽还真把来龙去脉简要地叙述一遍,易茯苓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发软,使不上劲,“扶我到凳子上。”
羽还真贴心地倒了杯水递给易茯苓,“你和庭君哥哥这是怎么了?”
易茯苓有选择地告诉羽还真,一来不想让他担心,二来她不愿再去回忆,“在风天逸的帮助下,我们逃出来了,但他一直昏迷不醒,我也……唉,没有大夫能诊断出什么病……”
“如果大夫诊断不出来,可能不是病,被人下了术法同样致人昏迷。而这个,你忘了我可以啊。”
“看我这记性。”易茯苓转忧为喜,“我不打扰你,他在里屋躺着。”
半个时辰不到,羽还真垮着个脸出来了。
易茯苓原本没抱多大的希望,安慰道:“没事的,还会有其他办法。”
“不是,我知道庭君哥哥昏迷的原因。”
“是什么?”
“他体内被种下蚀骨钉,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是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如名字,骨头疼痛难忍,无药可解。”
“原来是这样。”易茯苓不想哭,她真的哭累了,嗓音沙哑,“那他……怎么还没醒过来?”
“应该是关禁闭,米粒未尽,滴水未沾,再加上背部中箭,才导致的昏迷。看着应该是已经包扎好,明日应该能醒来。但庭君哥哥身体有明显蚀骨钉发作的迹象,大夫才不确定原因。”
易茯苓埋在双手当中,肩膀微微颤动,嘴里呢喃着“能醒来就好。”
羽还真的手停在半空中,缓缓收回,蹲下身,“蚀骨钉,我在书中看过,我可以祛除。”
易茯苓猛地抬头,眼里腾起希望的火花,含泪的双目更为透亮。下一秒,又熄灭,“你吞吞吐吐,分明是有话还没说完。你说吧,我承受得起。”
“但是这个蚀骨钉我解不了,是是……”羽还真低下头,“是师父亲手下的。”
是上一代的恩怨吗?易茯苓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可易千机从不禁止她和白庭君的来往,也知道她心悦白庭君,只会说“小姑娘家家外向”。她的思维停滞,她爹,易千机,是赫赫有名的机枢,是人族女皇白雪的旧情人,是和她记忆力完全不符的一个人。易茯苓没有办法去揣摩,干脆放弃,反正易千机是她爹这一事实总归跑不掉。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好。
易茯苓端起茶杯,凉透的液体入喉,脑子也清醒几分。
“这事你别再管了。你也说了蚀骨钉不动情就不伤性命,等他醒来,我就去求我爹。”
“这样真的好吗?”
“好,怎么不好。多亏你,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要在谎言中度过。”
正值冬天,天黑得早。屋里仅有的几根蜡烛亮着光,照在易茯苓脸上,半明半暗,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均匀地分割整脸。左半边脸平静,暖光下温柔。右半边勾起的嘴角,不寒而栗。
顷刻间,易茯苓转头,分界线消失殆尽,扶起羽还真,“我爹也真是的,明知你连逍遥岛都记不全路,还把你一个人留在星辰阁。等你庭君哥哥醒了,认出打你的几个人族是谁,让他去惩罚。”
羽还真归结于错觉,双手紧紧握着易茯苓的双手。可两双同样冰冷的手只会越来越冷。
“不用了。”羽还真连忙摆手,“我也没受伤,风天逸救了我之后,那群人就跑了,我哪儿还记得住。”
易茯苓注意到羽还真的手腕上空空荡荡,“你的流光飞环呢?”
“给风天逸了。”
“给他做什么?”易茯苓握住羽还真的手,“这是你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差点费了你这双手,现在你随手就给送出去了?是不是他逼你的?”
“没有。风天逸人很好。”羽还真张开双手挡住易茯苓的去路,不知为什么易茯苓对风天逸的敌意那么大,“他救了我一命,又供我吃穿住,我把流光飞环送给他作为谢礼,还算轻了。再说,我现在知道怎么做,只要有了材料,我还能做。”
被羽还真这么一说,易茯苓琢磨出些不对,风天逸没理由对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好。自己也是先被诓骗,害了白庭君,才得到所谓的补偿。难不成是因为雪飞霜的关系?可是羽还真从不会主动提及。
易茯苓勾了勾手指,羽还真附耳,“你把和飞霜的关系,告诉风天逸了?”
羽还真摇摇头,“我怎么可能。”
“嘘——小点声。”易茯苓可不会相信风天逸能大肚到让她和羽还真单独待在房里,外面没人守着才有鬼。
“姐姐说过,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不能告诉别人。”
易茯苓好像摸到点头绪,“除了我和我爹没有人知道吗?”
“没有人了。”
“不对。”易茯苓恍然大悟,“风天逸知道啊,他和飞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对你应该会有印象。可这说不通啊,那他就会知道你是雪家的人。”
“风天逸是……羽皇陛下?”
“是啊。”易茯苓惊讶道,“你不知道吗?”
“我六岁就被带到逍遥岛。南羽都的事我了解不多。姐姐怕哥哥不高兴,总是他啊他啊地喊。你是姐姐的第一个朋友,她什么话都跟你说,也不怎么和我提起……风天逸,所以我也没印象。”
“你!”易茯苓无话可说,只好点了点羽还真的额头。
“既然这样,我还是赶紧离开得好。”
门突然被打开,风天逸出现在门口,“谁允许你离开。”
语气平淡,易茯苓却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身子大半挡在羽还真身前。
这个场景深深刺痛风天逸的心,要不是雨瞳木来报,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可就错过现在这姐弟情深的场面。哪怕他不能理解现在这种疼痛和害怕是由何而来,不妨碍他一把拉过羽还真,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告诉我,为什么想离开?”
“我出身卑微,不敢和羽皇陛下做朋友。”羽还真避开风天逸的视线,“还请羽皇陛下宽恕我先前的大胆行为。”
“本皇做事从不在意外人的目光。”风天逸恼于羽还真拉开两人距离的语气,“你既然要本皇宽恕,可以。雨瞳木,把他给本皇关起来。”
眼见保护风天逸的四个护卫团团围住羽还真,易茯苓大惊,“风天逸,你要做什么!”
“羽还真,你给本皇听好了。若是让本皇发现你要逃跑的迹象,你记着,住在这屋子里的易茯苓和白庭君,命可都在本皇的手里。”
顿时羽还真放弃挣扎,乖乖地被雨瞳木带出屋子。风天逸转过身,目光如剑,易茯苓不由往后退一步。
“不必如此紧张。”风天逸笑道,“坐下,我们之间的话题可还没聊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易茯苓勉强维持镇定,“这可真是稀奇,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聊的。”
“机枢。”
风天逸手指敲了下桌子,易茯苓的心跟着一跳,“不认识。”
“亲爹都说不认识,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我爹姓易名千机。”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风天逸又道,“羽还真那一手的机关,敢大言不惭地说没人敌得过他,不就是你爹教出来的。你这要是也不认,也可以,白雪。她总说过吧,机枢就是你爹易千机。”
“有话直说。”
“白雪囚禁了机枢,所以镜花大赛不断拖延、拉长,整整一个月。星辰阁上上下下都在找人,而白雪准备在十五日后斩杀易千机……”
“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
易茯苓如何说得出口,她爹和白雪之间的爱恨情仇。
“羽还真。”
“你到底要对真真做什么?”
风天逸心里升起无名火,出言讽刺,“你自身难保,还有心管其他人。”
“我劝你最好离真真远一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你难以承受这后果。”
“我把这句话还给你。假定你真的是星流花神,所有人都想得到你。到时候自保不成,还连累了其他人。”
谁也不会想到才两年的时间,易茯苓一语中的,事情发生连锁反应,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连风天逸都难以遮掩。
“由爱生恨,白雪只会想着怎么折磨我爹,而不是杀了他。”
“我看白雪根本不会这么想。”
“人族统领熊棠求见。”
侍从在外喊道,风天逸似有预料,“你看这不就来了。”